原本芬顿就对他们的偷袭知道得一清二楚,提前让大量士兵等着他们靠近,再加上突如其来的大雨,严重干扰了巴克斯人的进攻计划,留下数十具尸体后仓皇逃离。
“冕下,不得不说,您这个计划我很喜欢。”早已空空如也的伤兵营帐里,唐璜一边注视着那张把全潘德大陆都囊括在内的精确地图,一边微眯着眼睛指指点点。
“我还以为你会说这是丧心病狂的计划,有违正义女神珍视生命的要求。”芬顿的确很意外唐璜能说出这种话,要知道拜金的人大多都是惜命的。
黎明骑士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盔,“其实我真想这么说来着,不过考虑到您是教皇,当面不给脸岂不是显得我很不上道?”
在芬顿眼神的威逼下,唐璜才给出了真实的理由,“好吧,虽然我是女神的神授骑士,但以前为了赚钱我也做过不少不太光彩的事情......我可能赌了我跟你说,在巴克利的时候,别人都叫我赌桌上冲锋陷阵的骑士,纸牌绝杀者还有梭哈之神。”
黎明骑士收起玩笑的表情,“所以我很清楚越高风险的事情越是能带来高回报,就像在赌桌上,明明我已经败局已定下一秒就要雪崩然后被富婆看上天天享乐,但我偏偏能把面前的赌注一把推下,其他的赌徒都被我吓住了不敢跟。所以最后往往赢的都是我。”
“冕下您的计划的确很疯狂,但巴克斯人同样不会想明白一个疯子是怎么想的。”
芬顿总感觉自己又被不明不白地给白骂了一顿,在他开口之前,唐璜继续阐述这个几乎不可能完成计划的可行性,“我们这边的人数的确处于绝对劣势,但这也意味着我们的行动更迅捷,更隐蔽,巴克斯人更难察觉,更别提跟上围剿。”
伤兵营帐被清空,是因为他们全都被带回白鹿堡了,连同护送他们的辅兵一起,就连正规士兵当中骑术不太过关的人都被命令回去。
现在防线上仅有的130人全都是白鹿堡所能拿出来的最精锐的部分,人均一人带着三匹马,还都是吃好喝好跟大爷一样伺候着的骏马。
他们绝对打不过巴克斯的精锐骑士,但重甲骑士又绝对不可能追得上他们,斥候倒是能追得上,但以巴克斯人斥候那捉急的战斗力,芬顿不保证他们能够安然无恙地回去。
固守是绝不可能固守的,那唯一有可能的翻盘实现大逆转的计划那就只有一个,绕过巴克斯人的军团,深入他们的后方,袭扰他们的领地。
军事必然服务于政治,就算前线取得再大的进展,一旦本土受到了威胁,那贵族阶层肯定会要求距离芬顿最近的前线军团返回。
而大军的调动消耗巨大,尤其还是这种前队转后队后队转前队的行为,还有对混乱的,前后截然相反的命令会对士气造成巨大打击。
这就是芬顿的机会,只要乌尔里克那只老狐狸能够察觉到前线发生的奇怪走向,那他的狮骑士就绝对可以抓住这个机会。
但是这一切的前提在于,芬顿他们能否成功绕过已经铺展在阵线的巴克斯军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