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日的,你骂谁孤陋!”
马承平见自己被骂,哪里还听得进后边的话。
他面色涨红,直接一拳头朝着沈巍然脸上抡去。
“管你的内劲外劲,我先捶死你…”
王白见势不妙,
连忙伸手挡住马承平的含怒一击,紧接着打了个圆场:
“好了好了,别为了这点小事就打架。还有正事要讲。”
“头儿要讲的是何事?”
“哥几个别闹了,听头儿讲话。”
众人闻言,顿时站定听令。
马承平虽心底不服气,但见识过王白的力道后,也是不情不愿地老实了下来。
班中这些衙役,熟悉的自然清楚内劲实力的强悍。
而刚入县衙的差役,则多是心惊胆战的,管起来倒是容易得很。
王白见心底满意,这才缓缓开口道:“就在方才,县令交予我一个案子,是涉及邪祟的诡案。”
众人闻言一阵哗然。
“又是诡案?没完没了了!”
一名资历较老的衙役不满开口道。
“这些邪祟案子麻烦得很,这烂摊子谁爱干谁干,反正我不干!”
见状如此,王白也不惯着。
“愿意干的,留下准备准备。不愿干的,趁早滚出去,别占着茅坑不拉屎!”
说罢,他冷哼一声,适时地释放一丝气血,使得身子膨胀了些许。
“捕快,原本就是干这些缉凶拿人的事,若是只为嫌麻烦就任由邪祟屠杀人命,衙门还留你们有何用?!”
王白说得声色俱厉,加上气血带来的威势,引得班队同僚不禁缩了缩脖子。
“头儿说的对啊!”
有人附和道。
方才的二人,此刻面色也浮上了些迟疑。
“这…”
“准备准备,卯时三刻等我。”
王白冷声道,随即转身离去。
…
半刻钟后。
刑房中。
王白从库房翻出一卷案宗,展开在桌上。
【顺兴三年,五月十三,镇禾街三坊七巷,入夜时分。
有癫汉浑身长黑疽,撕咬过路行人…死伤十三人。】
……
【顺兴三年,五月十五,镇禾街五坊九巷。
入夜忽闻嘶吼,声似兽吼……死伤二十人。】
……
【顺兴三年,六月十一,镇禾街三坊二巷,偶闻小儿啼哭声。
有居民闻声探查,无一归还…失踪三人。】
……
【顺兴三年,六月十六,镇禾街六坊五巷。
夜半无异常,直至寅时,民妇起锅炉时,寻得丈夫头颅。
仅一夜,尸首腐烂恶臭!……死一人。】
……
“啧…”
紧蹙着眉头将卷宗中的案件一桩桩地翻看过后。
王白终是长叹一口气,缓缓合上卷宗。
寻常衙役,是没有权利进刑房翻看这些卷宗的。
如今凭着捕头的腰牌便能自由进出,这才能够了解到其中的细节。
现下合上卷宗,
仍能感受到心神不宁,脊背不住地发寒。
“呼。”
王白再度深吸一口气。
暗自将卷宗载下的人名记在心底。
将卷宗一册一册放入库房。
再与管事打过招呼后,便快步走出了刑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