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琬琰闻言,右眼皮一跳,她避重就轻的回应:“只是在宫中无聊,叫她们来叙话,打发时光。”
“本王听说殿下每每还赏赐不少。”他盯着她,语中似有深意。
李琬琰听罢只问:“王爷不会连这些小事也不许吧?”
萧愈听着李琬琰的回答,见她不见棺材不落泪,他没耐心与她继续打哑谜,抬手用力掐住她的下颚:“若赏赐些珍玩倒也无妨,但若混进些旁的,比如……借兵的诏书。”
他的语气陡然变冷,夹杂着轻蔑:“就刘常怀的那点兵,你觉得你能成事?”
萧愈话落,终于见李琬琰故作平静的神情崩不住,他看她逐渐变幻的神色,不禁冷笑:“李琬琰,我当真是小瞧了你。”
‘嘭’一声响,明琴手中的茶盏碎在地上,她走进来看到殿中此幕,一时吓得哆嗦。
萧愈冷眼看向闯进来的明琴:“滚出去。”
明琴却被吓住,双腿一软,直接摔坐在地上。
李琬琰明显看到萧愈眸底,怒气之下掩藏的滚滚杀意。
茶盏摔碎,惊动了殿外的守军,霍刀带了两个侍卫进来,将摔在地上的明琴拖拽了下去。
“没本王的吩咐,谁也不准放进来!”萧愈眼底皆是戾色,他揪住李琬琰的衣领,犹似提了个小鸡崽子般,将她从贵妃榻上拽了起来,他拖拽着毫无反抗之力的她,往寝宫深处的床榻上去。
李琬琰摔在床榻上,后脑勺无意磕在玉枕一角,撞得她眼前一黑,她忍着疼睁开眼,慢慢恢复的视线里,萧愈的身影逆光立于榻前。
这个时辰,寝殿内还未来得及掌灯,惨淡的光线下,他眼底的神色分外阴鸷。
李琬琰后背生疼一片,她想要起身,费力撑着手臂刚刚坐起,肩上便一重,她再次被萧愈推倒,摔回榻上。
萧愈的身子跟着压下来,他扣住她的手腕,不允她半分挣扎,死死地将她压制在床榻上。
“李琬琰,我真是小看你了。”他又重复一遍,比上一句更咬牙切齿。
“我原以为你是被你父皇教坏了,今日才知,原来你骨子里就是个不择手段,心如蛇蝎的女人。”他见她偏躲着头,抬手用力掐住她的脸蛋,将她的小脸扳正,冷笑问她:“在你原本的计划里,我是个什么下场?”
“若你借来兵,真能赢了我,是不是还打算像十年前一样,费尽心机,派无数人来取我性命,不见我的尸骨不罢休?”
他话落见她不应,冷笑愈甚:“刘常怀借了你兵,礼尚往来,你打算如何报答他?是摄政王位,还是宽衣解带任他消遣?”
拥挤的床榻上,李琬琰面对萧愈的连声质问,没有一句是她能答出来的。
若她说,她此番不曾想要他的性命,只望他能折兵损将,大伤实力,退兵北去,他可会信?
他应该更相信这是她穷途末路的求饶之词。
“我若不借兵,难道坐以待毙,等着王爷将李氏宗亲在我眼前杀个一干二净吗?难道要我看着至亲一个个惨死眼前吗?”李琬琰红着眼盯视萧愈反问。
萧愈听了低笑一声,他指尖轻抚她的脸颊,这般姿态像是在说着情人间最亲昵的密语。
“你不就是这般对待我的吗?”
可他话说出口,却让李琬琰忍不住周身冷战,她望着萧愈,眼睛里似有痛苦和绝望。
“你如今又装成这副样子给谁看。”他像是看到了她眼睛里的悲伤,却丝毫不领情,他的大手向下,粗鲁的扯.断她腰间的束带:“拿出你的本事来,让本王瞧瞧,你在别的男人身.下曲意逢迎的放.浪姿态,够不够换回你这条贱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