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嗖嗖……”
微胖青年此话一出,其他五人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围了过来。
李安澜心头狂跳。
但毕竟是活了两世的人,别的本领不说,面不改色的技能倒是点满的。
他干巴巴的笑着,尽量表现出一脸的真诚,
“这位道友真会开玩笑,猲狙遗种又不是灵丹妙药,我能一口把它吞了?”
对啊,几百斤的太古遗种,怎么可能说吞就吞了。
反应过来后,六人齐齐一滞。
背弓青年斜着眼睛瞪向微胖青年,“向东流,你这人有没意思,推卸责任,能不能找个合理点的借口!”
“嘿,白高兴一场!”背着一把长刀的青年嗤笑一声。
掏出一个酒葫芦咕咚咕咚喝了一口。
一名提着一个大口袋的青年望着李安澜沉吟道,“这小子修为不错,年纪轻轻便已是罡劲高手了。
但若是我们五位罡劲加一位火宫心炁高手,追了一天一夜都没抓到的猲狙遗种,被他不到一刻钟给收拾了,我很难相信!”
“不错!”好几人跟着默默点头。
“我没有推卸责任。”叫向东流的微胖青年,面色憋的有些涨红。
他狠狠的瞪着李安澜,
“此人身上真的有猲狙遗种的味道,我敢打包票,他肯定喝过遗种的血,或是吃过它的肉。
而且,此人一身的气血虽然充沛,但是很不稳定,搞不好就是吃了遗种血肉才突破的。”
说着他走到墙角,拿起断了无数截的绳索。
然后又伸手指向庙中那个两米方圆的大坑。
“这里一看就才刚经过一场战斗,这绳子搞不好就曾捆绑过遗种。”
这哥们还是推理专家啊!
李安澜苦笑,“那是捆绑我的……”
他本想解释。
谁知,却被一名腰中缠着一根长鞭的青年打断。
“行了行了,费那事干嘛。
有没有吃过,剖开他的腹部一观不就知道了!”
李安澜听的大惊失色。
“这位道友的玩笑可一点不好笑啊。”
“道友?”
缠有长鞭的青年冷冷的看了李安澜一眼,
眼神中满是鄙夷,“区区蝼蚁,也配与我圣地子弟自称道友。”
这样说着,他突然掏出一把匕首丢在了地上。
“这脏活儿谁动手?要不猜拳?”
“这种破事,你们来就好,我不参与。”女子说着又看了李安澜一眼,转过了身去。
其他四人却是都很默契的凑了过来,纷纷将一只手背在了身后。
“石头”
“剪刀”
“布”
把我当成待宰羔羊了,还怕脏,没人愿意做?
哈……
伤害性不大,这侮辱性可爆棚了。
李安澜的面容一瞬间变得冷冽非常。
从一进门,这些人就没正眼瞧过自己。
自己自报家门后,他们眼中甚至都满是不屑。
以武力为尊的世界,你实力高,出身好,看不起人,这很正常。
但仗着实力高,不把其他人的生命放在眼里,
这就让人愤怒了。
“玛德,怎么又是我!”
缠有长鞭的青年突然气呼呼的吼了一声,然后捡起匕首,朝着李安澜走来。
深吸一口气,李安澜还在做最后的努力,“诸位有话好说,咱们往日无怨近日无仇,没必要如此。
再说,天玄圣地乃是陇右道仙武宗门之首。
天下正道的领军门派。
你们若如此,恐引来其他宗门的嗤笑。”
背弓青年阴阳怪气的笑着,“啧啧,这小子是在教我们做事!”
提着口袋的青年讥讽道,“不是,我觉得他是在求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