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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您是不是认识他呀?”葭葭眨巴着眼睛问道。

“为何这样问?”怀真反问道。

“听说这人不好相与,冷心冷面,但是得知是您想见他,很快就应下来了。”葭葭道。

怀真莞尔一笑,低头掩了掩襟口,遮住秋香色抹胸,悠然道:“你怎么变笨了?谁都知道他救过我,当然认识了。”

葭葭不好意思地抓了抓头,“我、我一时糊涂了。”

怀真心下警觉,葭葭似乎也不像表面上那般单纯,且远比她想象的聪明,可她为了掩饰,才故意装傻,但是这样反倒容易引人起疑。

怀真将葭葭调到身边时就查过她的背景,她的父亲是董阗身边的文书,因受到牵累被一并流放到了岭南。十岁的葭葭充入掖庭为宫奴,一直在嬷嬷的教导下做杂役,直到怀真受伤回宫,皇帝来探访,命令调拨人手,葭葭这才被派过来当值。

外面石阶上传来脚步声,葭葭匆忙出去相迎,打过招呼便去山道拐角处守着了。

谢珺身着公服,身形笔挺面沉如水,从容上前参拜。

怀真靠在柱子上,负手歪头打量着他,和声道:“平身!”

“不知公主召见微臣有何要事?”他依旧立在原地,神色恭谨道。

怀真尽力将脑海中有关前世的记忆甩开,同他客气地寒暄,又郑重谢过,最后才进入主题,单刀直入地问长秋宫出了何事。

谢珺神色如常,冷静地同她打着官腔。

怀真有些不满,上前几步,盯着他冷肃的面容,气哼哼道:“好一个左都候大人,现在升官了,也不把本公主放在眼里了。”

谢珺不由扶额,眉目稍稍舒展,解释道:“去长秋宫拿人的是微臣的副手,并非微臣本人……”

“借口!”怀真竖起一根水葱般纤白的手指,虚虚点了他一下道,“难道你没去就什么都不知道?”

谢珺微微抬眸,目光灼灼,逼视着道:“殿下打听这些做什么?”

怀真微微一笑,颊边显出甜甜的梨涡,“当然是好奇呀,我生辰那天长秋宫究竟发生了何事?为何突然来了大批卫兵?还把大殿把守的严严实实。”

谢珺垂下眸子,面上泛起难色。

怀真再三追问,他才吞吞吐吐道:“不是什么好事,您别问了。”

怀真不依不饶,他却还是三缄其口,她便有些不耐烦起来,佯作愠怒道:“我再问最后一遍,你真的不说吗?”

谢珺有些招架不住,只得闷声道:“不是微臣不说,是怕说出来脏了您的耳朵。”

怀真垂手把玩着腰间宫绦,眨了眨眼睛道:“那我猜一下,你只说对还是不对。是庆阳王世子和抱善在一起,被人撞见了是不是?”

谢珺愕然抬头,有些震惊地望着她。

怀真不由击掌,兴奋道:“我猜对了吧?”

谢珺深吸了口气,面红耳赤道:“撞见的人,或者传播谣言的人,会按严重程度治罪,轻则割舌挖眼,重则砍头。”

怀真顿了顿,好奇道:“你脸红什么,难道你也撞见了?”

“殿下若是没事,微臣就先告辞了。”谢珺掉头便要走。

怀真抢先一步扯住他手臂道:“先别走嘛,你告诉我,抱善怎么就去了菱荇苑?凝碧池附近都没人把守吗?那么大的动静也……”

谢珺缓缓回头,神色怪异地盯着她。

怀真意识到失言,恨不得转身触柱重新投胎。

还好谢珺并非轻薄之人,应该不会令她难堪。

然而怀真想错了,谢珺并未置若罔闻,而是忍着笑追问道:“什么那么大的动静?殿下在说什么?”

“我……”怀真抬起手,用手背掖了掖发烫的脸颊,索性不要脸到底,迎视着他玩味的目光,振振有词道:“你若不懂,就不会这么问。”她说着在心里暗骂了声伪君子。

当年他骗她说生了孩子就放她走,她信以为真,便极力配合,结果……结果快一年了还没怀上,害得她到处求医问药,最后才得知,他背着她喝了一年的杀精汤药,竟然也不怕断子绝孙。

一个对自己能狠绝到那种地步的人,却被外人当做软弱可欺,真是替那些人鞠一把泪。

谢珺被她这句话问住了,面现窘迫哑口无言。

怀真适可而止,没有继续深入,这个话题只会令她想起他无耻孟浪的一面,最后把自己给臊死。

“哎,郑家知道吗?”她戳了戳谢珺的肩,将话题引入了正轨。

众所周知,郑家可是催了好几年,总算等到皇帝松口,却在这个当儿出了幺蛾子。

若是私下里无人知晓的话,倒也罢了,反正本朝不是没出过有风流韵事的公主。但如果弄到明面上,可就很难办了。

她当然盼着抱善的丑闻人尽皆知,谁让她偷鸡不成蚀把米。

“这个,暂且不知,殿下若是想知道,微臣便去打探,改天回您消息。”谢珺像是想起了什么,匆匆告辞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