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雪了,鹅毛大学,纷纷扬扬的落在地上。
李国立喜出望外,等这场雪等很久了,因为雪景很重要,在这场很唯美的雪中。
相依为命的沈练背着周妙彤,而且还第一次向她吐露心声。
当然可以人工降雪,但是啊,人工的哪有天然的好?
虽然俩人昨晚上躺下的很早,但是睡的很晚,早晨又要早起,此刻俩人烦躁的要死。
而陈谦又好死不死的用辣条逗万倩,结果被万倩一招老树盘根k
恩,此刻化妆师就看着微微晃动的房车,不知道该不该打扰。
“飞叔,你看,该化妆了。”退而求其次的小化妆师只好求阿飞。
阿飞点点头,向着房车大喊。“老板!出来接客了!”
接客什么鬼。
陈谦和万倩乖乖的化妆去了。
而李国立,则在那大呼小叫的。
“快点,灯光,灯光准备好。”
“司机呢?司机呢?谦仔他们来没来?”
“场务,剧务,准备道具!抓紧时间。”
“副导演!雪还能下多久?”
手忙脚乱的。
陈谦和万倩乖乖的化妆,陈谦是飞鱼服,绣春刀,胸口一处枪伤,脸上是血迹,汗迹,帽子也不知道哪去了,头发散着。
而万倩呢?一袭红裙,红的似火,红的似血,红色的裙,衬托着她的脸,更加的无血色。
她受伤了。
沈练为了周妙彤,去了南镇府司的大狱里救她的情人,情人死了,她的心也死了。
东厂厂公赵靖忠要杀了俩人灭口,俩人都受了伤,沈练击退了赵靖忠,自己也受了重伤。
在大雪纷飞的夜里,他背着同样受伤的周妙彤,天涯,浪迹,无边,无际。
“各单位注意!准备!”
“a!”
陈谦背起了自己的小媳妇,一步一步的向前挪。
“你放开我吧。”万倩用空灵的声音在陈谦耳边喃喃自语。
“如果没有我,你还逃得掉,背着我,咱们都跑不掉的。”
陈谦抿着嘴,没说话,只是背着万倩的手,紧了一紧,继续艰难的向前挪动。
万倩侧着脸,看着陈谦,眼睛里全是泪水,她的神情复杂,最后默默的叹了口气。拿出自己贴身的手帕,堵住了他还在流血的伤口。
手帕,很快就被浸红了。
“我啊,我早就认出你了。”陈谦突然笑了,“我是军人,二十六卫之一的锦衣卫,服从命令,本就是我该做的。”
“那天我去抄你家,我看见你的眼神,我突然觉得,我是不是错了?”他艰难的挪动着。
“我从来不奢求你会喜欢我,喜欢也好,怕也好,我,我只想救你出来。”
“赎罪吗?我的沈大人?”万倩也笑了。
大雪,红衣,黑甲,红颜,黑发。
无边无际。
他们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天地间,他们在受苦,无边无尽。
嘶
那强大的气场,那强大的压抑感,让全场都安静了。
而在一旁的胡哥和蒋鑫,搂在一起,哭成了泪人。
摄像机一直都没有停,就一直默默的拍,陈谦就安静的背着万倩走。
走,走,走。
“t的,有完没完!冷死了!”
“卡!”
孙zei!你太扫兴了!
全场骂声不断。
陈谦向他们比中指,你们裹着大衣,我俩冷得很!
“谦哥,倩姐。太棒了,太完美了。哇我哭死了我拍了好几张照片,我要发给杨康,不,我要亲自写文章。”程英激动地语无伦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