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起手腕看看时间,十二点半了,食也消得差不多,什么相亲啊四九天啥的,都丢一边去,午睡才是正经事。
站起来伸个懒腰,回工位上拖出自己的充气床垫,抖开小毯子就躺下了,加上刚刚晒太阳积攒下的困倦值,又是秒睡的一天。
其实是想把床垫拖到太阳下面来的,这样午休晒着暖儿一定更舒服,可是想想阳光又不会一直停留在那里,加上睡过道上着实有点不雅观,还是放弃了这个计划。
可惜了窗外那么可爱的冬日暖阳。
午睡也是可以做梦的,梦里果然是啥都有,奶茶麻薯猪油糕都轮番着来跟安祥相亲,窈窕的身段顶着个抽象的脑壳,围成一圈坐着的感觉像极了在开茶话会。
脖子以上都挺好吃的,流口水;脖子以下那是个什么鬼?!
你能想象一杯奶茶顶着厚厚的奶盖对你伸出白生生的小手叫你“好哥哥”吗?发声器官看上去像是星巴克店员在杯体上做的记号。
安祥从来没试图想象过这些,但不知怎地在梦里就感受到了如此惊悚的一幕。
“太吓人了,这绝对不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我喜欢的是奶茶不是奶茶娘啊,喜好奶茶娘那是个什么癖好?难道还会有人对着蜜雪冰城的白轮胎有冲动?那绝对也是饿了想吃东西的冲动!”
直接从床垫上弹起来,困意全无,再瞄一眼时间,一点四十,也差不多到了要打卡的时间,大概率是没法再睡个回笼觉了。
不甘心地躺下翻白眼,能赖一会儿是一会儿吧。
午睡没睡好,人就特别地容易焦躁不安,加上刚刚的梦境实在不能算是个美梦,老男人不爽地在床垫上扭来扭去,像是条要蜕皮的蛇。
可能是最近节食减肥搞出心理阴影了,一个多星期没去临幸奶茶店,被抛弃的宠妃们找自己要说法来了?
再次坐起身,探出脑袋看了看四周。
办公间一片安静,只有零碎的几处敲打键盘低声细语的动静,还没到上班的时间,并没有什么人走动。
蹑手蹑脚地起床,穿好鞋子,溜进茶水间,像是在作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公司的茶水间挺大的,三十多平方,饮水机咖啡壶零食架微波炉冰箱之类的应有尽有,在冰箱旁边的地上,还很贴心地放了个体重秤。
这倒不是公司提供的,有一天就突然地出现在茶水间,看颜色应该是哪个女生买的,但至今也没有人站出来认领,目前还是一件悬案。
无主之物,倒也没人悄悄拿回家,反而在电量低的时候总是会被人随手插个充电器。
也经常有人会站上去测一测自己的体重啥的,测就测呗,还非得遮着掩着不给人看上面显示的数,以女生为主。
“多半是闻冉那个死丫头买的,除了她还有谁会喜欢这种嫩粉色啊?”安祥对此腹诽过多次,以至于每每看到那个粉色的小方块都会联想到闻冉头上的粉色发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