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梓万万没想到自己一个停顿能引发流血事件,赶紧凑近了查看王弁的伤口。嘴唇被牙齿划开了个口子,正往外快速地冒着血珠,看情形一时半会儿可能止不住。
“伤口有点深。”大老虎尾巴垂在身后,耳朵也不笔直地竖着了,他感觉很愧疚。
王弁最看不得自家伴侣消沉,忙安慰道,“不疼了不疼了,我自己舔舔消消毒,结痂后过几天就好。”
“我帮你舔舔吧!”大老虎自告奋勇。
“不用不用,我......我自己来。”
怕阿梓还要纠结这件事,王弁赶紧将这个有可能走向歪路的话题岔过去,“你刚才为什么停下了?”
“山遥叔和鹤青叔在办正!事。”
“什么?”王弁一时没反应过来,瞅着一脸坦然的大老虎问道。
大老虎拉着王弁又往前走了两步,“你听......”
男人侧耳听过去,耳边有轻柔的微风拂过,夹杂着奇怪的声响,声音绵长无力,似乎是从胸腔发出来的。
王弁这回反应过来了,脸紧跟着爆红,像一团红墨水掉到白纸上瞬间染了色。
他拉起阿梓埋头往回走,这是他第一次听见真实的墙!角,不是从自己的电子设备里传出来的。而且声音的主人他还认识,是山遥叔。果然人不可貌相,别看山遥叔高高壮壮,兽形是一头熊,长得高高壮壮,到了晚上还不是被鹤青叔吃得死死的。
两人回去的速度比来时快了一倍,也不再是之前阿梓在前面走王弁在后面跟着的情形,完全倒了过来。大老虎一脸不解地跟在后头,疑惑自家伴侣怎么反应那么大,伤口是不是太疼了......
快走到山洞的时候王弁总算冷静下来,脸色也恢复了不少。他缓了缓神,后知后觉自己反应太大有点丢人,自身成熟睿智脸皮厚的形象都要崩塌了。
“还是太年轻,以前的动!作小电影都白看了。”男人暗自唾弃自己,“可不白看了?!以前都是有男女主角的,哪像现在......”
他瞥了一眼站在自己身边这个高大英俊的雄性兽人。兽人正专注地看着他,眼睛在月光的反射下似乎泛着幽光。
“没看过双男主的。啧~,没有理论经验啊。”王弁脑袋里的思想开始变色。
大老虎见王弁瞅了他一眼却没说话,不禁一脸好奇的问道,“你在想什么?嘴唇好些了吗?”
“我在想两个人睡觉的事儿。”王弁说这话时没过脑子,说完了想打自己嘴巴,这是在公然耍流氓!
阿梓了然地点点头,他也想和王弁睡觉,但他俩还没有结契,不能做更进一步的事情。
大老虎虽然觉得遗憾但要实话实说,“现在还不能像山遥叔和鹤青叔那样睡觉,结契后才行,这是兽人的传统。这点不能违背,要不然得不到兽神的祝福。”
王弁听到这句话后反而放松下来,他还不知道他俩该怎么做,得去研究研究,这种事弄不好会血流成河的,还有可能变成一生的阴影。自家伴侣自己心疼,他得争取给大老虎留下美好的回忆。
有好的回忆才能吃得更饱。这是一种良性循环。
大老虎现在并不知道男人正在谋划他的屁!股。此时他正在关心王弁的嘴唇,男人的嘴唇在这一天备受□□,后来又破了口子,现在的状态简直称得上凄惨。
划开的口子在下嘴唇中央,已经肿起来了,上下两瓣都变得紫红紫红,应该是刚才撞肩胛骨撞的,有时候他抿嘴抿得重了还会冒血珠。
王弁一个大男人不在乎这些小伤小病的,他抬起手隔着皮衣去摸大老虎身上刚才撞到的地方。纤长干净的手指顺着肩膀滑动几下,之后没再犹豫,指头灵活的从脖子与皮衣的空隙间溜进去。
“我看看撞青了没有。”说完他直接扒开兽皮往里面瞅。
入目是一片白花花的皮肉,大老虎其实并没有王弁白净,兽人长时间风吹日晒,皮肤经常接受紫外线照射,拥有小麦色的肌肤在兽人中都算白的了。
不过今晚的月光很好,照在面前的兽人身上似乎让他整个人都发着光。肩头曲线流畅优美,皮下肌肉紧实富有生命力,王弁情不自禁的继续往下瞅,隐约看见了一抹嫩粉。
真是秀色可餐。王弁忍不住掐掐自己,暗自咽了一口唾沫,手指不受控制的在大老虎的肩头摸来摸去,动作透着一股子无法轻易察觉的猥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