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冬天，日长昼短，程宥言走出学校的时候是六点多，外面的天已经黑了，路边的灯都已亮了起来，他从口袋里拿出手机，看了眼时间。

离约好补习的时间快到了，陶奈宜家离学校并不远，步行十几分钟就能到，程宥言也就没开车。

而白天被拒绝的黎萱并没有离开，她从下课后就一直站在校门口等着程宥言，看到程宥言走出校门，她想上去打招呼，突然又想到程宥言在教室拿手机跟人聊天的笑和他说的晚上有约，脚步一顿，临时改了主意，保持距离的尾随程宥言。

她一路跟着程宥言到了一个小区公寓楼，看着程宥言进入楼内，黎萱直觉这肯定不是程宥言的家，想到程宥言有可能被哪个小贱人勾引了，双目掩饰不住的嫉恨，但因为自己进不去，只能在旁边找了个地方等着。

……

陶奈宜已经把笔记和笔记本电脑放在了客厅桌子上，等待着程宥言的到来，听到门铃响起，她急忙去看了眼猫眼，确定是程宥言后才一脸笑容地开了门：“学长你来啦，快进来。”

“嗯。”程宥言刚进门坐在沙发上，桃桃这个自来熟便凑了上来在程宥言脚边蹭，程宥言低下身撸了撸桃桃的头，随即对陶奈宜说：“你把你上课做的那些我看看。”

陶奈宜有点错愕，支支吾吾的应了声：“啊……好。”救命，为什么突然要看这个，她都没怎么做，她都怕程宥言看了要笑，万一他看了觉得不想教了怎么办！

陶奈宜磨磨唧唧地从笔记本电脑里找出文档，把电脑屏幕转向程宥言。

看见程宥言盯着屏幕的脸色逐渐沉重，陶奈宜急忙去厨房给程宥言倒了杯水，一脸讨好的递给程宥言：“学长，喝点水。”

程宥言接过水放在了桌子上，“你大二的课程会多少？”

陶奈宜试探的说了句：“可能就…都不太会…？”

程宥言点点头毫不意外，毕竟陶奈宜这份资料实在是差的没法再差了，有一些是大一的她也弄错了，他看了眼陶奈宜桌子上放着的笔记，“你这些现在是用不上了。”

“啊，那怎么办啊。”

程宥言把笔记本合上后站起身，“我这两天把大一的整理出来，等周三再来帮你补习吧。”

陶奈宜听到程宥言没有放弃她，下意识的松了一口气：“好，谢谢学长。”

………

黎萱在楼下等了半个多小时，就看到程宥言一个人走了出来，她抬头看了一眼面前的公寓，捏了捏手指，特意饶了一下路走到了程宥言面前假装偶遇。

黎萱装作一脸惊讶：“宥言学长，好巧！”

程宥言拒绝了她两次，她还不死心，也只能视而不见，直接擦肩而过，黎萱站在原地，白了脸色，手握拳状气得微微发抖。

…………

程宥言离开后，陶奈宜正打算去厨房给自己泡一杯枸杞水养生，0038发出提醒：“宿主请注意，星期四是夏音的生日，请破坏曹滨对夏音的告白。”

陶奈宜把杯子放下，“星期四，那不就是过几天吗？这么快，我得好好想想用什么办法啊。”

“是的，但是……”0038支支吾吾。

“但是什么？直接说！”

0038把刚刚自己的发现说了出来：“我这边检测到一些和小说情节不太符合的事情。”

陶奈宜重复了一遍：“和小说情节不太符合？”

“我检测到曹滨在现在的大学里有一个女朋友，并且已经交往了快一年了。”

“What？”陶奈宜震惊了，“小说里并没有提过曹滨追求夏音时是有女朋友的啊！”

“这点0038也很疑惑呢，但是小说终归是小说，这里是小说里的现实世界，所以有一些是作者没有提到过的也很正常的。”

陶奈宜眼睛一亮，想到了办法，“先不管那些，0038，你能找到他女朋友的联系方式吗？”

0038有点为难，“可以是可以，但是总系统不同意我们这样做，被发现我们两个都会被处罚的。”

陶奈宜皱了皱眉：“被发现的几率会很大吗？”

“那倒是不会，因为总系统也很忙，管不了太多。除非0038收到攻击死机了，那总系统将会把0038召回去治疗，治疗过程中就会被发现的。”

“也就是说你不受伤就不会被发现，你帮帮我嘛，时间这么紧，我来不及去打听他女朋友的。”陶奈宜央求系统。

“好吧，那你记一下，13……”

陶奈宜急忙拿起桌子上的笔和纸，把系统念出来的号码和姓名记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