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同床共枕(2 / 2)女尊之暖玉首页

翌日清晨,云肆睁眼便看见裴景瑶的脸颊,他枕在自己手臂上正睡得安详。白日的裴景瑶总是很拘谨,即便云肆对他再好,他戒备感总是很重。

这会男人毫无防备躺在怀中睡得正香,和他醒着时似乎有些不一样。云肆看了他许久,一只手从裴景瑶的腰间抬起,轻轻抚过他脸颊的疤痕。

他睡着时似乎比平日更加乖巧,也多了几分她从未见过的孩子气。

裴景瑶如今也才十八岁,若非裴府出事,他这个年纪合该是个无忧无虑的小公子才是。云肆的指尖停在他鸦黑的睫毛处,云肆眼中神色一变,她忽而想起来水鱼当初说过,裴景瑶早早便许配了人家的。

若非裴府出事,他这个年纪应是早为人夫了,云肆的指尖轻轻撩过他的睫毛,小心翼翼将臂膀抽出。

裴景瑶的睫毛颤了颤,但并未醒来,这多有赖于云肆昨天的安神香。

云肆今日难得起身晚,她坐在裴景瑶身侧,脑中把制定好的计划仔细捋过,既然与君后没有合作的可能,那她便要先把杜语救出来。

想起昨夜君后那微微隆起的小腹,云肆眸中神色更为晦暗,大梁皇帝余舜岚长年久病深宫,若洛禾早就计划,余舜岚的病是否也是假的。

想起那株被送到百花楼尤瞿手上的石冬草,云肆起身的动作顿了顿,虽不知此事是否与旁人有关联,如今身在大梁,多些警惕之心也是必要。

云肆臂膀处尚有伤,那是昨夜在君后处打斗所伤,伤口不深,云肆其实本没注意。但那处伤口恰巧被裴景瑶枕了一夜,起身后倒是有些麻意。

白色的里衣处透出新鲜血迹,她坐在一旁椅子上将里衣褪下,转身扯了纱布包的十分潦草。

待云肆披起衣衫转身,看见的便是坐在床中央的裴景瑶,他散开的发丝散在身侧,双眼微微有些红肿。裴景瑶表情茫然又无措,似乎还没彻底清醒。

“醒了?”

云肆声音响起之时,裴景瑶睫毛颤了颤,昨日种种浮现在脑海之中。

云肆是北疆人,她亦知晓自己的身份,她还说她会为裴家报仇……再然后呢

裴景瑶眨了眨眼,她看向刚坐在床边的云肆,又低头看了看自己散乱的衣衫,这是云肆的床,在意识到当下的情况时,裴景瑶瞬时红了脸颊。

昨夜他竟哭到睡了过去,还在云肆的床上睡了一整晚。想到昨夜那温暖的怀抱,他似乎还喊冷来着,裴景瑶的颊边顿时和火烧一般烫。

“我……我昨天……”

云肆安静的看着男人脸颊的绯色越来越深,最后连呼吸都重了几分,便知晓是他记起了昨晚的事。

“昨日你哭的太累,睡着时身上冰凉,我担忧你半夜出事,便自作主张留你在我房里睡了一晚。”

身上太凉,裴景瑶怔愣的半响,他昨夜好像是很冷,原来云肆抱着他睡,只是因为他身上冷。

见男人怔愣在床上,云肆也不知他在想什么,便将方才换下的里衣拿在手里,那衣裳被刀划破了口子,又染了一夜污血,云肆原本是想将它扔了。

在她起身的那一刻,裴景瑶有些惊讶的声音响起。

“你受伤了?”

他盯着衣裳上的明显的血痕,声音有些沙哑,又含着毫不掩饰的担忧。云肆抓着衣衫回头看向他,男人半张着唇正看向自己,眸中满是担忧与不解。

他昨夜才知晓云肆的身份,今早便见她受伤,裴景瑶不可谓不惊讶。

云肆毫不在意应了一句,“小伤,无妨。”

裴景瑶抓着手中的被褥,最后只小声说了一句,“包扎了吗?”

云肆看了他半响,嘴角忽而勾起一抹笑意,她撇了眼自己刚包扎好的伤口,认真回道:“包了,但包的没你好。”

裴景瑶听了这话,脸颊一下子烧起来,他看了眼眼中含笑的云肆,原本想起身为她重新包扎伤口。但他将被褥掀开后又忽而盖在身上,他咬了咬唇角,小心翼翼的看向云肆。

“我想换个衣裳,能不能……”

他声音细若蚊吟,云肆看了眼他掩在被下的身躯眼中明了,片刻后便转身走至屏风后方。

待看不见云肆的身影后,裴景瑶才小声呼了口气,原是他昨夜腰带被解开,但身上衣衫未褪,此刻起身才发现,身上的衣裳竟已全部松散开,露出胸/膛大片雪白肌/理。

裴景瑶起身的动作一顿,不知为何,小腹处的疼痛竟比昨夜更加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