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文妹回家第七天(2 / 2)当傻白甜拿了恶女剧本首页

“你与三妹关系那么好,这么说,你要毁我清白之事,她也是知情的?”文姝姝身子一晃,就要晕倒,被苏轻涧眼疾手快地扶住。

“不是,我根本不知道鲁小姐在说什么。”文书秀出言,无情地与鲁恬划清界限。

“你不知道?”鲁恬低低笑了起来,仿若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你不知道那你和文书珍为何要带文姝姝来参加我的乞巧会,总不可能是姐妹情深吧,别装了,在场人谁没听你们姐妹俩说过她的坏话。”

鲁恬心中发狠,她是活不了了,与她合谋的文家姊妹俩都别想逃得了。

贵女们不寒而栗,防备地与文家姊妹俩拉开距离,清白被毁,这落在谁身上都是件事关家族名声,自己生死的大事。

文家姊妹俩当真是蛇蝎心肠。

文姝姝擦着眼角,帕子掩饰翘起的嘴角,从今往后,怕是京城贵女们再无人愿与真秀姐妹俩交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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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这么大的事,不可能瞒得住温泉庄子的主人,谢阑衣封锁消息,借口身体不适,结束今日的诗会。

同窗们还以为他是心急自己那位未婚妻,揶揄过后也知眼色,纷纷告辞而去。

送走同窗们,谢阑衣形色匆匆赶到现场,长身如玉,望着这一室的狼藉,眼底闪过一丝厉色。

他朝众位贵女行了一礼,缓缓开口:“表妹做出此等龌龊之事,已是没脸,还望各位小姐能对今日之事守口如瓶,在下替表妹谢过诸位。”

京城第一才子的风姿谁能不心动,贵女们羞答答地红了脸,目光躲闪,皆表示会对这件事保密。

将不相关的贵女们都送走,谢阑衣不指望这些贵女们真的能守瓶缄口,遂让下人挨个去送她们回府,明着是为了贵女安全,实则是为了敲打她们父母管好自己女儿的嘴。

院子里除了谢阑衣,只剩下文姝姝,柳闻鲁恬,文家姊妹俩这几个当事人。

在谢阑衣的低气压下,众人噤若寒蝉,唯有鲁恬笑了,笑得越来越大声,越来越凄凉。

她祈求地望着表哥,“表哥,我嫁给柳闻好不好,你替我到爹娘面前求个情。”

嗯? ? ?

文姝姝满头问号,难不成这鲁恬还得了斯德哥尔摩症?

欸?斯德哥尔摩症又是什么,她怎么突然冒出这个词来?

就在文姝姝疑惑不解的时候,谢阑衣无悲无喜,对鲁恬淡声道:“你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鲁恬不甘心,她爬着跪到他脚边,“我和柳闻没怎么样,我还是清白之身……”

柳闻也跟着跪下,“柳某会努力给恬儿更好的生活,求谢公子帮帮忙。”

谢阑衣嘴角噙着一抹冷笑,黑白分明的眸光直通人的心底,“就凭你这废物,也配娶我表妹。”

看柳闻那倒霉模样,文姝姝忍不住出言替他说句话,“你凭什么说我便宜表哥是废物,他有多努力你没看到吗?反正我是没看到。”

谢阑衣把手放在眉骨之间,有些头疼地揉揉额角,温声道:“今日之事让你受委屈了,你放心,鲁国公府和我侯府都会对你有所交待的。”

他委婉地赶客,“时间不早了,我让人送你们回去。”

看不成热闹了,文姝姝乖乖地点头,“那好叭,我走喽。”

那必然是不可能的!

她打晕了要送她回府的小厮,找个地方把人放下,而后狗狗祟祟溜回了事发现场。

她从屋顶抬起毛绒绒的小脑袋瓜子往底下瞧,这一瞧不要紧,事发现场已经变成了案发现场。

柳闻倒在血泊中早已没了声息,谢阑衣面无表情擦着剑身,发生了什么不言而喻。

哦吼?这么刺激!文姝姝炯炯有神的看着这一幕,甚至还有点想嗑瓜子。

鲁恬瞳孔放大,已然被吓傻了,全身绷紧,良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她哽咽地望着自己这位光风霁月的表哥,“明明只要你开口,我爹娘就会放我一条生路的。”

谢阑衣:“你与柳闻成婚不代表你的名声就干净了,表妹,鲁国公府虽只有你一个女儿,可我侯府却还有几个庶妹,她们正值妙龄,婚事不能受到你的影响。”

鲁恬她嘶声力竭,“我可是嫡女,那几个庶出的如何比得上我!”

“你是嫡女,家族给了你相应的富贵荣华,却不是为了让你心安理得享受,而是为了让你脱胎于一众世族贵女中,反哺家族,所有世家子弟亦然。”谢阑衣眸光锐利,从狼狈的鲁恬身上扫过,不带半分怜惜,冷静地给她分析。

“柳家不是个好的姻亲,柳闻以后也不会是合格的妹婿,你就是颗废掉的棋子。”

说到此处,他笑意浅淡,似是在嘲讽她看不清自己。

“棋子而已,分什么嫡庶。”

注意到鲁恬惨无人色的面容,文姝姝心有戚戚然,扎心得嘞。

鲁恬抖着唇,雪白的剑光照映在她脸上,喃喃道:“所以……就要让我以死谢罪吗?”

“家族的利益永远高于一切。”谢阑衣似是终于找回自己的怜悯,温声道:“亲缘一场,我会留你一个全尸。”

说罢剑光划破天罡,迸溅出一道血色弧光。

鲁恬倒在地上,瞳孔散大,模糊了眼前的身影,唯记住那双冷漠的眸子,是如此的陌生,令她如坠冰窟。

杀了自己的表妹,就不为此感到一点悔恨和难过吗?

鲁恬拼命地想吼出这声质问,抽搐着伸手想要抓住些什么却无能无力,挣扎着渐渐没了声息。

血珠顺着剑身滴落,谢阑衣垂眸,擦掉眼角的血珠,眉如远山,薄唇微抿,低垂的睫毛下藏匿着拒人以千里之外的冷稠,不经意地扫来,黑如点漆的瞳孔一点属于人的温度都没有。

风光霁月的表面下,文姝姝窥得了些许他的真面目。

这个发现让她紧握的手微微颤抖,心头不由自主得生出颤栗,伴随而来犹如过电般生出的,是她徒然沸腾的欲.望,心里升起的征服欲盖过了文姝姝一切感知。

她心想:我一定要得到这个男人,不只是身体,还有那从未被人踏足过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