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于行宫狩猎,朝司求一早便派人来询问:“是否二人想要一同前去。”
但不巧的正是,空竺在晨光初亮时便出门。而谢卿姒却是懒怠万分,直至寝息到正午时分方才起身。
期间赵太后差遣自己的贴身嬷嬷,数次前来邀请她前去一聚,却被留于门外的猫生吓唬得不敢上前打搅。
猫生一手枕着脑袋,一手拿着安公公赠予的吃食,翘着二郎腿就卧在屋檐前的软榻上。丝毫不予理会常嬷嬷一众侍从扫向他的目光,悠闲自在极了。
就在他纳闷,为何近日卿姒不再许可同她在屋内休息时,突然房门就被里面的人打开。
只见谢卿姒神态颇为疲惫,好似整晚不在歇息,而是出去做活计一般。
现今眉眼带戾气,语气不善:“成天吵嚷不止,扰人不得安宁,是嫌日子过得太舒坦不成?”
随即转身回屋给自己斟一盏茶,平缓自己内心的躁动。在她发现体内存有妖邪之力时,原是想尽力去除,谁知竟如生根发芽似的日益长成。
好在几日下来,她已经让它与自身的灵力融合,在外人眼中到看不出有何怪异。
猫生察觉到她的灵力在波动,伸手就要为她查看,但是却被谢卿姒避开。
就在他诧异时,她又反手握住他的胖爪,宽慰道:“别担心,我只是心绪过于浮躁。”
猫生听此舒了一口气,轻抚其头,拿来一旁的瓜果给她。
而常嬷嬷见等候已久的人终于露面,也顾不得畏惧的心,连忙紧跟随后。
或许是因为谢卿姒的身份不同于他们普通老百姓,此时语气极为谦恭:“仙子,太后娘娘有请。”
谢卿姒不回应,好似未听到几人在说甚。拿起竹签叉进果盘里,慢条斯理的在咀嚼果块。
待一会后,无形中流露出一股威压的看向常嬷嬷,散漫道:“太后找我?也罢,我便去会一会她。”
就抱起小猫生,让宫中奴仆带路。她倒要瞧一瞧这想要执掌一国权柄的赵太后,有何花招要使在她身上。
而此时的赵太后早已是肝火上头,她派去的人就连房门都碰不到。更别提她已经足足等了好几个时辰,真是放肆!
就在赵太后要忍不住时,谢卿姒一行人慢悠悠的走进殿内。未见其人,先闻一声嘲笑:“太后,您是上了年纪,不知我们小年轻嗜睡 。”
一听这话她如何还忍得,气得牙痒痒,用力拍打桌面。常嬷嬷一干人等急忙跪下,纷纷让她息怒。
然而她要是觉得这样,谢卿姒就会给她脸面,就大错特错了。只见女子眉毛一挑,越过地上的众人就不客气的坐在赵太后下面,道:“太后娘娘找我何事,就请直言吧。”
经她提醒,赵太后这才拉回理智。多年来可未曾有人在她的面前如此狂妄,这谢卿姒可真是在不断的挑战她的底线。
但是若是他们肯改变立场,助司和夺得皇位,她可以放低姿态。
做了一番心里建设后,赵太后和颜悦色道:“仙子,您对本宫应是有误解。我与皇儿对于您们的到来倍感荣幸,若是可以,改日我定设宴盛情款待。”
女子却不接话,反而戏弄道:“您口中的皇儿,是朝武帝还是您的亲儿——朝司和呢?”
赵太后被这一呛,噎住了声。她少有碰到这般与她摊开谈论几人的利益关系,这一时竟真不知道应该作何回答。
今日谢卿姒因妖邪之力一事,心中郁气未散。全无心情与她绕弯,继而嗤笑:“您既然已经饱腹就应当放下碗筷,否则反被蛇吞得骨头都不剩。”
赵太后听到谢卿姒直指她心中的念想,两眼一抹黑,就要倒下去,一旁的常嬷嬷眼疾手快的扶住她。
见她就要离开,大声呵斥:“你真是猖狂至极,莫要以为你是修仙之人就无人可治你,只要我想,我便可毁你!”
随即拿过桌面装满热茶的杯子扔向她,却被赶来的朝司求挡住。
只见来人护住谢卿姒,自己的背部被热水烫到,冒起了热气。见此,着急得安公公一个劲的叫御医。
女子一愣,抬头不解的看向这人,片刻后便离开他的怀里,朝安公公道:“行了。”
随即施展灵力为他疗伤,众人只见应是烫得不轻的后背,转瞬便毫无痕迹。
谢卿姒收回收,想要给赵太后一个教训。
谁知朝司求竟先开口:“太后,你逾越了,她是朕请来的贵客。若再有下次,可别怪朕不给你留情面。”
撂下狠话后就带着谢卿姒离开,完全忽略在身后厉声怒叫的赵太后。
到了殿外的红梅林,朝司求见女子与他保持距离,而猫生更是护犊子似的化成年人大小一般插在二人中间。
谢卿姒心中略微感到不好意思,自小便是空竺几人护着自己。
以她的个性也难以与其他人有何交往,未想到今日这朝武帝竟做出这番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