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伏高明:“好巧。”
他解开手腕上的扣子,“我不是,我是特招生。”
鸣瓢秋人:“………”
可恶!被他给装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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梨绘醒过来时,鸣瓢秋人已经带着诸伏高明离开三个小时了。
鸣瓢太太为三个孩子准备早饭,她看了一眼时间说道,“这个时间,他们应该刚刚出警局吧,他们好像是说要先去警局查资料,然后再去园林。”
“小梨绘是有事找他们吗?可以用座机打电话哦,秋人应该带了移动电话的。”
梨绘道了声谢,从鸣瓢太太那里拿到了鸣瓢秋人的电话。
中原中也还处于懵懂期,醒来后梨绘做什么他都跟着,像个小尾巴。
刚拨过去,听见听筒里“嘟嘟”两声。
鸣瓢秋人接起电话,“这里是鸣瓢秋人。”
“在地毯下面。”梨绘轻描淡写道,“那里应该是案发现场。”
“小梨绘?你说什么地毯下面。”鸣瓢秋人不解,他看了一眼来电显示,这是他家座机吧?!
梨绘将昨晚的梦境和藏在柜子里的资料联系起来。
“证鉴科在受害者衣物上发现了深蓝色的羊毛絮,这应该是羊毛毯,凶手用羊毛毯裹住尸体进行搬运。”
那深蓝色的毯子应该对应的是梦境中盖在飞鸟井木记身上的毯子。
毯子盖在她身上,完全不见凸起。
这代表着隐藏。
还有在复盘时,梨绘将在脑海中模拟现场,她发现如果把梦境中墙壁上的鹿头全部拿掉,很容易就可以看出这面墙和其他墙不一样。
颜色,材料,风格,晒痕……
完全不一样。
挂着相框的侧墙上,有很深地晒痕,而鹿头没有在墙壁上留下任何痕迹,只看得出墙角有清理过青苔。
这说明这面墙不应该在这里,它应该藏在阴凉潮湿的地下室。
“有地下室,注意安全。”
梨绘补充完,没等鸣瓢秋人询问就挂了电话。
鸣瓢秋人对坐在副驾驶的诸伏高明问,“你说小梨绘这是什么意思?”
诸伏高明:“她很聪明。”所以她不会特意打电话来说一些废话。
鸣瓢秋人:“行叭,我们到地点再说。”
“配枪带好了没?”
诸伏高明拍了拍自己腰侧的枪套。
“那我们就出发吧!”
两人身旁,上司依在窗边,举起手叫嚣着,“喂!你们两个臭小子敢不带人就死定了!个人英雄主义要不得!”
这年头,遵守规则的警察越来越少了。
鸣瓢秋人、诸伏高明:“………”
休整完毕,警笛开路,两辆警车紧随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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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树阳太,46岁,曾在屠宰场工作了20年,现在是野生园林11区的护林员。”
鸣瓢秋人打开邮件,看见从其他局里调出的档案,“八岁圣诞节那天,全家出游,惨遭车祸,母亲从车窗口甩出去,插在圣诞树上当场死亡。”
“父亲也被甩出去,他被甩在鹿的头上,胸口插在鹿角上。”
和受害者死法重合。
“被亲戚收养后,警局接过民居报案,说是经常听见小孩的哭声。”鸣瓢秋人点开收养人信息,“是健身教练,有不良记录………骚扰男性顾客被开除过。”
这就是为什么挑选那些体魄强壮的受害者。
“有一个被封存的青少年犯罪档案,我拖朋友帮忙找了一下,罪名是蓄意放火………六把火差点把学校给点燃。”
“连接起来能看见‘六芒星’吗?”
“档案里没有照片。”
分析案情期间,车子已经驾驶到野生园林区。
两人默契十足地对视一眼,他们叮嘱同伴。
“不要放松警惕,我们的犯人可是很强壮的。”
为了防止嫌疑人逃脱,他们特意申请了精英队作为支援,同时在路上还研究了环境和地形——
资料显示,他住在这里住了好几年,那路况肯定熟得闭着眼睛都能走。
数十人悄无声息地包抄林中小屋,鸣瓢秋人打了一个手势,第一批带队的人踢开门冲了进去。
“安全,里面没有人!”
闻言,诸伏高明没有放下枪,他的视线放在餐厅下的深蓝色毯子上。
他掀开毯子一角。
一道暗门出现在众人面前。
“是地下室。”
拉开暗门,血腥味扑面而来。
诸伏高明举着手电筒,小心翼翼地下梯子。
刚踩在地上就看见挂满整面墙壁的鹿头。
第一排的鹿头都缺了一角。
这些就是证据!
鸣瓢秋人拉了一把想要上前的调查诸伏高明,“小心!那里有人!”
他们看过去,一树阳太闭着眼睛,满脸血的躺在血床上。
似察觉到有人靠近,一树阳太睁开双眼。
“救……咳、救我!”
鸣瓢秋人掏出手铐给人带上。
“一树阳太,你涉嫌谋杀,和我们走一趟吧。”
“你有权保持沉默,但你所说的每一句话终将成为呈堂证供。”
见人昏迷不醒,鸣瓢秋人:“先送医院,让证检科的人过来取样,他逃不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