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钱(1 / 1)她香甜可口首页

程律眨眨眼,摸了摸自己的额头。  祁年的手贴上来时冰冰凉凉,暂时缓解了他的燥热,很舒服。他试探性的抬手摸了摸额头,手的温度和脸的温度几近持平,他皱眉说道:“没有发烧”。    祁年伸手摸了一下自己的额头,又在他的手背上碰了一下。  又气又觉得好笑。  呵,还没发烧,都快自燃了。    “你的温度有点高。”祁年看着他因为发烧而变得匍匐的眼睛,选择了比较保险点的说法,其实哪是有点,而是非常的高。    程律这下是真的觉得自己有些不舒服,脑袋开始发热,发涨。四肢也软绵绵的没有力气。    祁年咬牙,这样下去不行,万一真的烧坏了那该怎么办。    祁年没敢再犹豫,直接起身去办公室找老师,办公室只有邻班的老师在,下意识的皱了皱眉她还是上前说明了情况。  嗯,还是程律的智商比较重要。    老师表示知道后祁年二话没说就跑着赶到了医务室。路途不敢耽搁,她撒腿就跑,算算这应该是她这辈子跑的最快的一次,等到了时嗓子眼都干涩的说不出话来。    到了医务室门口,她敲敲门,大喘着气,断断续续的说道:“发烧,应该、吃、什么、药。”  医生是个中年女人,戴着眼镜看起来很温婉,瞧见她这副样子也笑了:“小姑娘,跑那么快至于吗,别慌”。    祁年尴尬的笑了笑,没好意思说是怕程律烧成傻子,可他的温度的确高的有些不正常,排除她手凉的原因,他的额头着实烫手。  “给别人买药吗?”医生一边去拿药,一边问:“测体温表了吗?除了发烧还有其他症状吗”?    祁年懵了,呆呆的站在原地。  本想着快点给他买药带回去,可现在医生的话让她醍醐灌顶,她是个傻子吧,自己跑的再快有个屁用,病人现在还在教室里趴着呢。  祁年有些懊恼的拍了拍自己的脑门,怎么就这么笨呢。    医生当差好几年了,看到她的眼神,也就了解的差不多,笑了笑,她配好药之后递给祁年:“先让他吃这个,吃两粒,还有这个冲剂,一点水泡开就行,我给你拿个体温表,回去给他量一□□温。”    在她的温声嘱咐下,祁年更加觉得自己蠢得像十头猪,付了钱向医生反复谢,她拿出百米冲刺的速度赶到了教室。    祁年喘息着进到教室,觉得自己有可能成为历史上第一个蠢死的人。  把药片拿出来,拿过水瓶拧开盖放到他面前,推了推趴着的程律,急促的叫道:“程律,醒醒,别睡。”    程律从桌子上抬起头,细汗已经布满了脸颊,黢黑的眼神冒着水汽,憔悴的不行,望着她时,祁年莫名从中看出一丝…可怜兮兮。  卸去了一身盔甲与尖锐,程律也不过是个和她是同龄人,祁年莫名有几分心疼。    下一秒,这个念头就让她pia飞了。  醒醒,这可是打架跟家常便饭似的程律。  心疼个鬼,他打人时可没见你心疼。    看他吃了药之后,祁年见他趴在桌子上阖眼就有点心惊肉跳,新闻中看了不少关于发烧时睡觉,结果烧成智障的,因此她死命盯着他。  完全无法想象程律变成傻子的模样。    “不准睡”。自以为很凶的吼了一声,实际上在程律看来就跟幼猫亮起爪子,强行装凶狠的杀伤力是一样的。    程律睁眼,从嗓子眼溢出轻笑。因为发烧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虚弱和沙哑,祁年脸色发红,才不承认自己被他的笑声撩到了。    哼,就笑吧,烧成傻子看你再得意。  祁年有些怨念的继续做题,拿出体温表看了下度数,温度在三十七度多,甩了两下她才递给程律。    迅速的夹到腋下,这次程律也不睡了,侧着头盯着她看。祁年被看的有些不好意思,把笔一撂凶巴巴的瞪着眼,说道:“别看我”。  程律“哦”了声,索性闭上了双眼。    !!!  “不准睡”。祁年有些生气,眉头紧皱,唇线僵直。    程律睁开眼,继续盯着她。  祁年:“…”  行吧,认栽,认输了。程大爷威武。    体温表取出来时祁年看了看温度是三十八度七,都属于高烧的范畴了。  把体温表装进外壳里,还没做两道题,程律就咳嗽了两声,无奈的把笔放下,她说道:“你下课让王懿带你去再看看吧”。    “不”。程律摇头。  “你可别后悔,到时候丢脸的可是你。”祁年这是真气着了,也不是小孩了,怎么这么任性,生病哪里是能拖的。  在下课前几分钟她特地又给他量了次体温,下课铃响的同时,祁年皱眉看着体温表上显示的数,三十九度一,非但没下降,甚至还有着持续上涨的趋势。    祁年直接走向王懿,王懿回笼觉睡得正香,因为上节课的原因,他长了记性,听到动静就嚎了一声:“律哥,我是真的没辙了”。  他一个万年单身狗,母胎单身哪里来的哄女孩的方法,不过都是纸上谈兵罢了。    祁年被他的大嗓门吓了一跳,在王懿反应过来之前,抢先一步说道:“程律发烧到三十九度一,你快带他去医务室。”    胖子被眼前的声音震了一下,等眼前清晰了才发现面前的是祁年,自从他有了胖子这个外号,很少有人叫他本名,这么猛地被人一叫还有些陌生。  反应过来祁年的话胖子一拍大腿:“卧槽,谢了,祁年”。    祁年点点头,怎么看怎么觉得这人不靠谱,不过两人关系这么好,应该是不会坑他的。    胖子挠挠头,啧啧称赞。律哥这效率够快的啊,说装就装上了。不过胖子比较意外的是律哥要哄的女孩居然是祁年。  胖子走过去在程律背上拍了一下,程律被惊直接反手把他按在了桌子上,胖子嗷嗷的叫,吸引了整个教室的目光。    程律咳嗽了两声,脸色潮红,压着声音骂道:“下手这么重,你行啊,王懿”。    胖子嗷嗷叫,程律不是装病的吗,怎么真的病了,还没想出个所以然来,下一秒胳膊的痛就拉回了他的思绪,胖子求饶:“律哥,放手,疼…疼。”  程律松手,靠在椅背上没说话。    “律哥,你怎么说病就病了”。胖子挠挠头,有些尴尬的问道。  程律眼底掀动,似笑非笑的看着他:“我觉得都是你出馊主意的原因,所以你要负全责”。    胖子抖了一下,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缝:“律哥,你就说到时候怎么罚都行”。    去往医务室的路上,程律走在前面,胖子跟在他身后三米处,进了医务室之后,程律径直躺在了床上,医生问道:“体温凉了吗”?  “三十九度一”。胖子急忙补充。    程律咳嗽两声,喉咙里像是被糊住,一咳嗽牵动着嗓子疼。  医生挑挑眉,手上不停动作:“那烧的不低啊,输两瓶液吧。”    给他吊上水之后,医生看着另一个杵在一旁跟个棍似的胖子,说道:“你还不去上课啊。”  “我陪他。”胖子笑了笑。    “不需要。”程律毫不掩饰自己对胖子的嫌弃,一副没商量的模样,胖子无语哽咽,伤心欲绝的离开。  有异性没人性的,要是换成祁年肯定就不让人走了。  呵,男人。    看着他刀刻般的容颜,医生拿出一包瓜子坐在他旁边,磕的起劲,程律阖上眼,脑子全是“咔擦咔擦”的声音,忍了一会没忍住,他皱眉:“别磕了”。    医生眨眨眼,把破开袋的瓜子用夹子夹住,八卦兮兮的问道:“上课时候来的那小姑娘是给你买的药吧?”    程律睁眼,很轻易的根据她的信息得知他说的那个女孩是祁年,不过他并没有应声,而是阖上眼继续修身养性。  医生见没有八卦吃吐了个槽转身离开了。    程律在她走后睁眼看着天花板,这场病来的措手不及,但对他来说大抵算得上好事。  阖上眼,他昏沉的睡了过去。    上课时,程律的位置一直是空着的,祁年做着卷子,突然看到那包给程律买的还没来得及冲的冲剂,把它放在书包里。  嗯,花了钱的,不能浪费。    好不容易挨到了放学,祁年去食堂吃饭,今天的饭菜都比较油腻,她没什么胃口,吃了一点就饱了。  饭后洗完手,赵安绯拉着她往外走,等走到操场的时候,祁年突然“啊”了一声,像是临时想起来什么事,拍了下自己的额头,有些苦恼的说道:“安绯,我突然想起来体育老师叫我帮他统计点东西,你先走吧。”  赵安绯不疑有他,撇撇嘴吐槽:“行,快点回来,体育老师事还真多。”    祁年低着头,有些心虚,等赵安绯走远了她才小心翼翼的松口气,又回到了食堂。  买了份小米粥,又买了清淡点的蔬菜,打包好后她来到了医务室,医生应该是去吃饭了,偌大的医务室此时只剩下程律一个人。    祁年把东西放在桌上,轻手轻脚的靠近,在他头上摸了一把,稍微有些热,但与一开始的温度相比降了不少。    程律适时睁眼,目光凿凿的盯着她。  祁年被看的莫名有几分心虚,然后才发觉自己会不会被当成趁他生病揩油的色狼,摸了摸鼻尖她解释道:“我…就是怕你饿了,你不是说胃疼吗,我买了粥”。    解开袋子,放在他面前,程律吃了两口就没再动,显然是因为生病影响了食欲。  祁年有些尴尬,又不能在这里死站着,而且自己的谎言随时都有可能被揭穿。  要是被赵安绯知道被她骗了,那她估计就不得安宁了。    “我、我先走了。”祁年转过身,迈开步子欲走。    “等等”。程律拿起勺子吃了两口,而后眯着眼看着她:“等我一会,一起回教室”。    “可是我还…”。祁年试图挣扎,心里却是有顾忌的,要是和程律一起回去,可预见的会炸,她可不想成为传说中“程律的新欢”。    程律饭也不吃了,勺子一放就这么沉默的盯着她。  祁年吸吸鼻子,没敢抬头,怕程律确认过眼神,是想撕碎的人。    末了祁年还是妥协在大佬的眼神之下,哭唧唧的等着他吃完饭。  不知是不是因为有人等的原因,程律更加肆无忌惮,吃一口都要晾个四五秒。    抬起手看了看手腕上的时间,祁年焦急的催促:“你快一点好不好?”  程律挑眉:“不好”。    祁年:“…”  经过内心挣扎之后,祁年犹豫自己转身就跑与打他一顿哪个可能性较大一些,沉思。    等反应过来时程律已经站在她面前了,拍了拍她的肩,他居高临下的说:“走了,一会要迟到了”。    祁年瞪眼,还好意思说,要不是他那么磨蹭,他们会快迟到吗?    俩人一前一后,果真吸引了不少目光。  祁年有些不自在,尽可能的跑着离他远一点,可架不住人腿长,一步顶她两步,即使她跑的再远依旧很轻易地被赶上,说出来都是泪。    为了不被怀疑,两人特意一前一后进的教室,但赵安绯仍旧察觉到了不对。  硬生生的忍到了放学,赵安绯缠着她,一副不问出来不罢休的架势。    祁年被缠的没办法,就一五一十的交代了。得知了事情始末的赵安绯眨眨眼,怎么想怎么不对,只是同学的话用得着这么亲密吗…    “年年,你有没有觉得”,赵安绯整理着措辞,委婉的问道,“你和程律…貌似有点不太像同学”。  祁年回过头反问:“不是同学那是什么?”    “就是…就是有点亲密那种。”赵安绯挤眼,挠了挠头疯狂暗示,“你懂的”。  祁年眨眨眼总算知道了她的意思,觉得有些好笑,她笑了笑,指了指自己:“你还记得程律上个拒绝的人是谁吗?”    赵安绯想了想,试探性的报出一个名字:“宿雪?”  “是啊”。祁年翻了个白眼,程律可是个弯的,你们这些无知人类。不过想起程律说她丑,祁年怅然若失,失落的问道:“小绯子,我笑起来很丑吗?”    赵安绯瞪眼:“谁说的,是什么让你有了这种错觉,你绝对是我长这么大以来最中意的长相”。  虽然赵安绯可能是带了基友滤镜,但是被人这么夸,祁年的虚荣心得到了很大的满足,两人互道晚安之后,一觉睡到了天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