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越晴天站在外面不进来,他也觉得没什么,毕竟是偷偷放自己出去,肯定得谨慎一点。
一个如同神明一般圣洁的女子朝自己走来,衣服、肤色、头发、眼眸,甚至是剑,都是雪白的颜色。
男人愣住了,他看见女子在朝自己微笑。
他从未见过那么漂亮的人,在那个晚上,他并没有过分关注女子的美丽。
果然是神使啊,身边的侍从都是那么美丽。
他想起了小的时候,奶奶和他说的童话:
卡露拉是最为善良的神明,她同情最为卑贱的人,和他们朝夕相处,任何欺凌她信徒的恶人,都会被施以神罚。
这次回去之后,到奶奶的墓前去道歉吧。
原来,卡露拉真的存在。
“啊——”
男子的四肢爆裂开来,形成了冰花,将男子固定在了墙上。
血液顺着四肢慢慢流出来,一滴一滴打在地上。
阿尔莎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她打算把男人做成萨汀的旗帜。
萨汀的传统就是在已经臣服的土地上插上自己的棋子,上面挂着已经成为冰块的敌方国王的尸体。
越晴天让守卫把灰衣男人带过来,然后让他去叫酋长过来。
等守卫离开,越晴天脸上稍带笑容,问身边的灰衣男人:
“感觉怎么样?”
灰衣男人用手扶住身后的栅栏,全身直抖,眼神僵直。
“合作还是不合作,由你决定。”
“回去吧。”越晴天不再看男人,只听着男人沉重的呼吸声。
“可不要走错路,后果很严重。”越晴天脸上还是笑吟吟的。
酋长听见神使召见自己,立马放下手上的笔,兴冲冲地跑过去了。
根本没听见守卫说的别急着过去那句话。
“这是?”酋长远远看见阿尔莎在牢里沉思,犯人只剩一口气的状态,愣在了原地。
“你说这样的复仇,有意义吗?”越晴天靠在栅栏上,面如死灰。
阿尔莎的虐杀,的确算是一种艺术了。
她并没有用剑去挥砍,而是利用魔力涨破男人的皮肤。
除了血液以外,多余的东西都被化作了纯白的雪。
“我觉得,这实在是有些残忍了。”酋长面部肌肉都在颤抖。
作为卡露拉的信徒,他从未想过要痛苦的杀死一个人。
“但是,我能听见,那些死去的人,他们在我耳边哭号。”
“除了这样以外,我实在是想不到更好的办法了。”
越晴天眼眶有些红,他确实能听见灵魂的声音。
在成了龙裔之后,他听得更清楚了。
他们在控诉不公,他们在要求复仇。
看见神使无奈的样子,酋长不知道说什么好。
“他杀了我们那么多的族人,现在这样子也只算是便宜他了。”
“不,我的兄弟,是我在逃避自己的责任,我找不到好办法去抚慰那些死去的人。”
“我也受够了他们在我耳边诉苦,我......”越晴天最后停住不说了。
他知道,无论说什么都是在辩解。
用暴力去审判暴力,只会继续带来暴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