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只有晏时安自己知道。
俩人之间一点的父子恩情都没有,左不过是互相利用罢了,谈什么好不好的。
晚饭吃的冷冷清清,他只堪堪填饱了肚子便回了后院的书房。
前几日三公主回宫后,又遣人送了些书本过来,他还没有全部读完。
要说这三公主也是真的怪。
说她好吧,她时不常就要弄出点出格的事情,说她不好吧,她又每件事情都想的极为周到细致。
就几日的时间,她不仅解决了钟佺私自授课的事情,甚至还送了个厨子过去那间别院,说士子们读书也要填饱肚子才好刻苦读书。
而对待晏时安,她则又是更细致了一层。
不止送书给他,甚至还送了几本字帖过来,说今年主考的卢翰林喜欢这类字形,叫他好生练习。
想不通就不想,他就不信堂堂皇室女儿还能逼着他做不愿做的事情。
时至戌时,烛火盈盈。
晏时安伏在案前一笔一划的临摹那本字帖,突然听到窗子外面传来“噗通”一声,像是有人从高处跌落了下来。
他双眉紧蹙,迅速从案前起身来到门后。
电光火石间,屋门被人从外面推开。
那人轻手轻脚,可这夜太过寂静,房门吱嘎的开合声还是格外刺耳。
晏家上下几十口,没有一个人会不敲门就直接进他的书房。
晏时安以手为刃,目不斜视的盯着门口,眼里闪过阵阵寒光。
须臾,门外进来一身量瘦弱的黑衣人。
他来不及多想,正欲动手,却听屋内响起脆生生的一句:“臭书生,你怎么还会功夫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