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13/(2 / 2)在恋爱真人秀里假戏真做首页

苏时宛不解,盯着他看,想搞清楚他的笑点在哪里,忽然就记起他经常失眠到凌晨三四点才睡的事,“你是失眠了睡不着?”

那可以听她上次录的钢琴摇篮曲,没必要再喝咖啡熬夜的。

这话她没说出口,因为脑海里忽然想起上一回,他说还不够近的话来,当时脸颊发热的记忆历历在目,这会儿便噎住怎么都说不出来了。

“我失眠不是早被你治好了。”江时然笑了笑,伸出手,“还我吧,我今天就是文思泉涌,想写歌而已。”

苏时宛没给,把咖啡揣进睡衣兜里,并不相信他说的话,但也不揭穿,顺着他说,“你不是说听我的歌就能写吗?那用不着喝咖啡呀。”

江时然笑叹,好似无奈,“行,那我不喝了,你早点睡。”

他两指捏着玻璃杯,转身要回房,苏时宛伸出手,抓了下他胳膊,“你不能回房间里偷喝吧。”

江时然回过头,笑了声,“答应你了就不会喝,我回房间听歌。“

“这有现场版你不听吗?”

江时然挑眉,“嗯?”

“我…我就是觉得你今天好像心情不太好。”苏时宛看着他疑惑地拧了下眉,及时纠正道,“那是我乱说的,其实我就是…就是突然想唱歌了,不知道江老师有没有空听一下我的live呢?”

她磕巴地说完这些,怔怔地看着他,想捕捉对方眼神里的每一个微神情,生怕他说没空然后拒绝她。

江时然没有一秒思考,笑说:“当然,这不是我的荣幸吗。”

苏时宛给他唱了《风筝飞》,没有音乐伴奏,纯清唱,在空阔的厨房里,站在他对面。

这是苏时宛第一次面对面给男生唱歌。

江时然看得出她有些紧张,但完全没有在歌声里表现出来,她的声线很干净,清爽的没有任何干扰动乱的杂音。

听她唱歌时常会觉得很安心,像漂泊的落叶终于找到归家的根一样。

暖黄的琉璃灯火照在她脸上,苏时宛唱完最后一句,前所未有的紧张终于彻底卸下。

她看着对面男人舒展开的眉眼,始终笑着看她,像是完成了艰难的使命,她轻轻呼出气来,“谢谢江老师满足我今晚想唱歌的心愿。”

江时然低笑,“我倒感觉像是你在哄我开心。”

“……”

苏时宛哑然,突然说不上话,像是被人窥探到心底的真实想法,既不想否认也不好意思承认。

江时然拿起杯子,抿了一口,眼底笑意不减。

他伸了个懒腰,打着呵欠,像在故意打趣她,“苏老师厉害啊,直接把我的创作欲打压没了,现在不想写歌,只想好好睡一觉了。”

“……”苏时宛噎了噎,当他这话是夸奖听,本来她就是想让他早点睡的,目的达成了就好。

“那就晚安吧,江老师。”

“嗯,晚安。”

-

第二天一早,苏时宛睡醒起来。

其他三对艺人已经过来他们这边,她上妆的时候,听见他们在问工作人员,今天到底是什么游戏,节目组一直保密没透露一星半点。

上午九点,他们上车出发,经过一个多小时的车程,大巴到达目的地。

苏时宛坐在车厢最里面,最后一个下车,听到外面已经有女生在喊叫。

“不是吧,玩极限运动吗?”

“我恐高啊,真的玩不了。”

“想回家了,太吓人了这个。”

这片地带空旷,处于帝都远郊,一下车,清新的大自然气息扑面,入目是山涧和流水,山青水绿的,看着格外美。

如果不抬头,根本发现不了五十多米的高台,也丝毫感觉不到一丝害怕。

在签完安全书后,苏时宛和其他人紧随工作人员上到高台,刚才在下面看,没觉得有多高。

真正站上来以后,再往下看,那种还未出现的失重感仿佛已经在脑子里幻想过一遍了。

“怕吗?”江时然拉了下她衣领,把她往里面带,手劲挺大的,差点将她拎起来。

苏时宛如实道,“有点。”

她站到里面去,被江时然在外护着,她不恐高,但如果真的要跳下去,害不害怕的她不敢保证。

节目组让他们先决定好顺序,这是单人蹦极,他们一共八个人,这种时候每个人基本都只顾得上自己。

不知是谁提议的剪刀石头布决定次序,先玩了一把,舒灵灵轮到第一个要去跳。

她呜哩哇啦地不肯去,连穿个安全衣都是扭扭捏捏,像在赶鸭子似的,“我是真的害怕,能不能不让我第一个啊。”

石验虽然是她搭档,但压根没想上去和她换顺序的意思,因为有机子在拍,所以他不停地为自己找补,“灵灵,我们要遵守游戏规则,你可以的,相信你自己。”

舒灵灵还是不敢,她蹲在地上,抱着栏杆,死都不愿意起来。

节目组包下的时间似乎有限,再任她拖延下去,今天的拍摄根本完不成,工作人员轮番上来劝她,但舒灵灵就是呜咽着不肯。

今天外面风很大,高台上更是冷风呼啸。

苏时宛紧了紧身上的呢大衣,护着脖子避免受风寒,她回头看了眼江时然,才发现他衣着单薄,脖子里空空荡荡。

他感冒好了没多久,现在又这样,今天回去指不定还得染上。

江时然屈着两臂,倒靠在护栏上,风吹乱他前额的发,眼神迷离,但还是和苏时宛投来的目光撞到一起,两人对视上两秒,她别开眼,走去导演那边,问了些话。

“那我可以第一个跳。”

她说完这话,导演喜出望外,随即让负责蹦极的工作人员帮忙给她穿好装备。

江时然突然站直身,走了过去。

这时苏时宛正巧转过来看他,风很大,吹得她长发乱舞,声音断断续续地传到他耳边,“江老师你能在我后面跳吗?”

江时然本想跟她说他可以第一个,但苏时宛抢在他前面先开口,“导演说跳完可以先去车上休息,你穿的太少了,我尽量快点,不浪费时间。”

“……”

工作人员遣散他离远一些,江时然站在她两米之外,看着她两臂交叉,紧闭起眼,她的唇色被冷风吹得偏紫红颜色。

她就是个女孩子,肯定是害怕的,但现在,她就仿若那一缕晨间的朝阳,照亮着万物,温暖又无声地,如同她歌声一般,声声入人心。

“啊——”

一道惊声尖叫,苏时宛被推了下去,寒风在耳畔呼啸,失重感逐渐强烈,落至最低点的刹那,嗓子眼像冒了火一样,她使出所有劲儿地呼喊,没觉得哪里爽快,头发蒙似的,也不知过了多久,摇摆的绳索终于慢下速度,下面有工作人员过来接应。

脚尖触到地面的时候,她整个人重心不稳,疲软地站也站不起来。

她脑袋发晕,身子不受控地往前倾下去,某个瞬间,她感觉自己就快倒地不起。

但眼前蓦地多了个男人,穿着薄薄的黑色卫衣,将她一把抱住。

晕眩的感觉好像在慢慢消失,她的额头抵在男人的下颚,温热的,和这个拥抱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