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锦衡说完,也没有急于要时奺回复的意思。 他不过是想告诉时奺,他对她势在必得,其他人无需考虑。 宴锦衡向来沉稳自重,往往都是主动出击,对什么事情都有信心做到最好的,爱情也不例外。 之前的拖拉,不过是想给时奺一些时间,但是显然,时奺越发在校园出名,越来越多男生沉迷于她。 余江的告白,让宴锦衡有了危机感,也许他也应该让时奺知道他的心思。 他毫不隐瞒,他也不逼时奺现在就答应他,反正来日方长,她只要知道宴锦衡的心意就好。 “学长,我……”时奺不知道该说什么,她不敢相信。 两人相处不过几个月的时间,宴锦衡这样如传说一般的人物,现在在对自己告白。 要说马上拒绝,时奺做不到,因为宴锦衡这样的人,无论是那个女生都拒绝不了的。 但是如今的时奺,对宴锦衡更多的是崇拜,敬仰,或者是淡淡的喜欢? 之前,哪怕有什么奇怪的心思,时奺也会告诉自己不可能,压制的好好的,如今一下子宴锦衡告诉她,一切都可能,她还没有缓过神来。 宴锦衡背着她,没看见她脸上纠结的神色。 “时奺,别说话,我不想听,不管你说什么,我的意思都到了,你知道就好。” 宴锦衡这人,哪里容许自己看中的猎物逃脱呢? 若是时奺已经有了男朋友,那宴锦衡根本不会动心思,但是时奺还没有,那他看中了,别人就不用肖想了。 到了寝室楼下,时奺从宴锦衡背上下来,阮依依看见时奺的样子,着急的跑过来。 “九九,你怎么了,怎么这副样子?”对时奺的担心,让阮依依都忽视了一旁的宴锦衡。 “我没事,你别急。”时奺安抚阮依依。 “好了,记得涂药,学妹,麻烦你了。”宴锦衡摸了一下时奺的头发,然后对着阮依依说道。 “噢噢,好的,学长放心,我保证照顾好时奺。”这才反应过来的阮依依,恨不得对着宴锦衡发誓了。 “谢谢学长,拜拜!”时奺露出笑容。 “嗯嗯”宴锦衡头也不回的往男寝走去。 阮依依扶着时奺一步步的蹦上了四楼,寝室就阮依依一个人在。 好不容易到了四楼,时奺已经是满头大汗了,坐着,又想起了宴锦衡说的话。 “时奺,我喜欢你。” 时奺知道,宴锦衡是一个负责任的人,他说喜欢,那就是真的喜欢,而不是随随便便一个漂亮的女生都会产生好感的喜欢。 她在纠结,她做不到现在就立刻拒绝,但是也做不到马上就同意,时奺一下子就觉得自己好坏,霸占着宴锦衡不希望他喜欢别人,可自己又不愿意答应他。 其实说到底,不过是一个时间罢了,宴锦衡说的太早,时奺明白的太晚,若是再等上一段时间,恐怕就是“情投意合”了。 也好在宴锦衡明白,给了充足的时间,只是那天说了一句话,便不在询问,只当这件事情没有发生,该如何对时奺还是如何对待。 只剩下时奺,内心时时煎熬着,她都要以为那日只是一个梦。 可膝盖上的伤,明明白白的告诉时奺,不是梦,是真实存在的。 那天阮依依追问了时奺很久,因为阮依依觉得两人一定是有“奸情”的,不然宴锦衡怎么会邀请时奺出去玩,还悉心照顾。 时奺说不出所以然来,正是为难的时候,阮依依反倒不急了,一脸我懂的样子。 “放心,我一定会保密的,九九加油,拿下宴学长,我等着宴学长请客啊。” 好像大学寝室都有这样不成文的规定,哪个脱单了就要请客,就好像是见家人一样。 时奺被阮依依说的脸红,若不是腿伤到了,势必要动手打人的。 幸好是星期六受伤的,星期天还有一天可以休息,睡了一觉起来就好多了。 星期一上午时奺满课,下午休息,时奺还要去医院换药,准备午休起来就去换药。 才上床,时奺就收到了宴锦衡的消息提示。 宴锦衡:〔什么时候去换药?〕 时奺:〔午休后,下午三点多。〕 宴锦衡:〔嗯〕 宴锦衡没了下文,时奺也就没问什么,睡觉去了。 时奺的伤好了很多,不用搀扶也可以走,阮依依不放心她,想陪同去医院,但是下午阮依依记者团有一个活动。 时奺不想她因为自己请假,毕竟阮依依也是新人,正是需要表现的时候。 下了楼,时奺没想到会看到宴锦衡,看他的样子,应该是等了有一会儿了。 “宴学长。” “嗯,走吧。”宴锦衡很自觉的想接过时奺的背包,扶着她走。 “不用,我可以自己走的。”时奺后退两步。 “时奺,听话。”宴锦衡语气无奈而低沉,怎么感觉时奺更抗拒自己了呢? “噢!” 每次听到宴锦衡这样说话,时奺就有些心慌,莫名的怕他,乖乖的把背包给了宴锦衡。 宴锦衡扶着时奺出了校门,打车到了医院。 医生说恢复的可以,这次换了药,不用再换药了,宴锦衡松了口气。 宴锦衡又想到了伤在膝盖,问医生,“会不会留疤?” “一点点小印记肯定会有的,但是时间久了,就不怎么看得出来了,要是怕留疤,可以买祛疤的药膏。” “好。” 时奺看着宴锦衡和医生的交谈,仿佛她就是宴锦衡非常在意的人,生怕她留下一点点疤痕。 时奺自然也不希望留疤,膝盖上留疤,以后穿短裙就有点尴尬了。 宴锦衡拿了背包,扶着时奺出了医院,时间还早,吃晚饭的时间还没到,但是时奺伤着,也不好去哪里,宴锦衡只好送她回了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