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他挣扎之时,吕为站了出来,他冲着顾青黛躬身行礼:“郡主,今日晋王殿下有些醉了,醉了的话是做不得数的。”
顾青黛没有说话,冲着为霜招了招手,面对吕为出来打圆场她并不意外,毕竟作为储君人选之一的姜白来说,顾家军的归属可是极为重要的。
对付姜白她有的是手段,不过今日姜白闹了一出,也正好可以让傅知行坐实齐云宴的身份。
为霜打开匣子,她伸手取出里头的户籍,大大方方的展露在姜白的面前。
“晋王殿下吃多了酒,可要看清楚了,这是我夫君的户籍,上头写的是我夫君的籍贯。”
顾青黛举着户籍懒洋洋地说着,说罢将手中的户籍丢回匣子里。
姜白盯着那摔在匣子里的户籍,眼睛瞪大根本不敢相信。那户籍确确实实是齐云宴的户籍,没有半分破绽。
难道是自己真的认错人了,这世间就是有这么相似的人?
眼前的齐云宴真的不是傅知行?
姜白觉得自己快被绕进去了,敢将户籍拿给自己看的顾青黛,敢与自己呛声的齐云宴。
他们都在告诉姜白,齐云宴并非傅知行,只是容貌相似罢了。
姜白还沉浸在不可置信之中,可是那些看客已经回过神来了。眼前的赘婿就是赘婿,根本就不是那被抢了未婚夫的傅知行。
看着姜白这怀疑人生的模样,她勾了勾唇角,直接下了逐客令。
“晋王殿下既然醉了,为霜你派人将晋王殿下护送回府,切莫让晋王妃担心。”
为霜微微颔首,将手中的匣子交给蒹葭,带着家仆走到姜白的面前冲着他微微伸手。
姜白朝着顾青黛看去,见她依旧是那副风轻云淡的模样,压下心底的不悦跟着为霜离开。
晋王都走了,方才替晋王说话的黄树新和吕为也不敢停留了,纷纷找了理由告辞。
众人眼睁睁看着顾青黛直接下了逐客令将晋王送走。
心中都纷纷咯噔了一下,为了这赘婿,京南郡主居然连晋王殿下的面子都不给,看来这赘婿是需要好好巴结了。
众人连忙转回头,盯着自己面前的菜吃了起来。
顾青黛仰着头朝着齐云宴轻轻一笑,狐狸眼微微眨了眨。落在齐云宴的眼中格外好看,一举一动皆是风情。
仅仅一个笑意就令人心跳个不停,他连忙压下心中的异动。可是对上顾青黛的眼神,他就忍不住笑。
顾青黛语气轻轻,犹如羽毛在他心上挠痒一般。
“我等你。”
……
宴会总算结束,齐云宴匆匆赶到金枝阁,身上还带着宴散后的浑身酒气。
进了院子,他站在金枝阁外,低头整理这有些皱的衣裳,低头踌躇着不知道该不该进去。
突然间,金枝阁的门打开,烛光顺着打开的门缝跑过去,是提着油纸灯笼的蒹葭。
看着在站在院中的齐云宴,蒹葭提着灯笼走过去。
“姑爷!”
蒹葭冲着正低头沉思在自己世界里的齐云宴喊了一声,吓得齐云宴一抖。
她看着齐云宴有些不解:“小姐怕你找不到金枝阁的路,特意让奴婢去接你。姑爷,既然已经回来了,还站在外头做什么?”
齐云宴顿了顿:“我方才吃多了酒有些醉,在外头吹吹风,现在就进去。”
蒹葭点了点头,用那灯笼照亮脚下的路,将齐云宴引进去。在齐云宴进去之后,将房门关上。
金枝阁里烧得暖烘烘的,便是只着单衣站在里头也不会冷。
齐云宴站在门口,朝着屋中看去。只见顾青黛穿着喜服,带着精致的冠子坐在那莹莹烛火下。
她单手握着一把剪子,兴致勃勃地剪着烛心。
齐云宴缓缓朝着顾青黛迈步走过去,站定在她的身旁,目不转睛看着她剪着烛心。
待顾青黛放下剪子才缓缓看向齐云宴,闻见他身上淡淡的酒气问道:“喝过醒酒汤了吗?”
齐云宴摇了摇头答道:“并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