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这般,你拿我手谕,就说朕答应他去年所陈,太监可以和宫女对食,但是必须由尚宫所登记造册,登记造册后,就如同民间三妹六品一般,如同夫妇。不可再与他人对事,如有不贞者,发配九边,与披甲人为奴。”朱翊钧抿了口今年的新茶,吐出一口浊气,淡淡地说道。
“陛下仁慈,臣先替他谢过陛下!”
“我知你心中还有许多疑问,但朕目前尚未用膳,大张师傅相必也没有,你待会叫申师傅、冯大伴一起过来陪朕用膳吧。
“命御膳房准备好一镉上好的小米粥。”
“臣遵旨!”
三刻钟后,大明天子朱翊钧,内阁首辅张居正,司礼监秉笔太监冯保,礼部尚属申时行,围坐在一张八仙桌旁边。
天子拿着一个古朴的青铜镉,小心翼翼地喝着滚烫的小米粥,坐在主座之上,左手边是冯保,右侧是那个首辅,对面是申时行。
此时冯张二人已各自用好早膳。申时行姗姗来迟,望着满桌的御膳,见三人都没有动筷子,连站着的勇气都没有,慌忙跪下。
朱翊钧也不言语,喝了一口小米粥,又夹了一块八宝鸭肉,张居正方才把申时行拉起来,让其入座。
申时行待看到冯张二人都随意动筷子吃起来,才渐渐大着胆子跟着吃了起来。
待一刻钟过后,四人渐渐恢复精神气力,冯保放下手中象牙筷子,说道:“陛下,王大臣一案东厂这边稍微有了些线索,但是臣能力不足,判断真伪,需要陛下圣断。”
朱翊钧闻言,放下手中青铜镉,拿起半边缺了前半段的玉剑,说道:“王大臣一事我之前就有猜测,幕后主谋怕是和洋人脱不了关系,只是还不知道是东洋人还是西洋人。”
“如此,传朕口喻,泰西葡萄牙囯去年所请租借澳门一地事宜,准其所奏,又准东洋日本国与宁波府对口通商。”
“大张师傅,你被外洋奸细所惑,朕有过必罚,朕罚你把你已经写完的书稿,都给冯大伴。朕另给你一个新书名,叫做《石头记》,石头记写不完,朕不允许你死。”
“臣惶恐,只是石头记一名是和缘起,总要有个由头,不然不知如何下手。”
“也不难,说得是南宋朝岳武穆北伐,直到崖山宋朝国祚消亡,朕又给你三条解法,宋帝无后,朱明可不必有,金可灭南宋。”朱翊钧放下半截玉剑,悠悠说道。
“今日早膳之后,你就准备到南京做南京的首辅,从此以后,朝廷秩序,大明天子以下,秉笔太监为内相,南北二都分设首辅,划江而治,内相有不明的地方,与太后商议。朕乏了,都跪安吧。”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三人闻言,一同下跪磕头。
“使不得,以后宫内禁用万岁一词,找最好的玉料,给朕刻一方私印,号百岁山人。”
“以后朕穿常服之时,不设酒禁。”
“传朕口谕,厂卫、三大营,五军都督府,三军总兵级别以上的将佐,在禁军校场集合,朕午时三刻要去豹房演武场射箭,凡有迟到不来者,革职抄家。
我要证明给武宗看,朕的武功绝对不弱与他,他的武力只能击杀豹子,我的武力足可以射杀猛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