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虞年纪小,朱氏怕她不会侍候夫婿,小声叮嘱了几句,才匆匆回府招待客人。
短短一瞬,林岁却觉得像是过了很长时间。等啊等啊,总算等到了小姑姑。
林岁看到林虞进来,再也忍不住,“哇”的一声大哭起来,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嘀嗒嘀嗒往下掉。
饶是哭成这样,也不敢乱动,依然规规矩矩坐在陆悯膝头,两条小胖腿崩的笔直。林虞赶紧把林岁抱到自己怀里,轻拍着他的背,柔声安慰道:“岁哥儿不哭,姑姑来了。”
林岁性子很温和,平时若是哭了一哄就好,今天却哭的很凶,林虞哄了半柱香的时间,才把他哄好。他虽然不哭了,却不敢看陆悯,抽抽搭搭地将头埋到林虞身前。
林虞偷偷乜了陆悯一眼,想数落他几句,到底不敢发作,暗暗决定以后绝不让他和林岁单独相处。
马车驶到则阳候府,林虞一下马车就派下人到林府报信,告知朱氏自己把林岁带走了,随后带着林岁到后花园玩耍。
林岁正是好动的年纪,随着带着一把小弹弓,他从腰间拽出小弹弓放上小石子儿打鸟玩儿,一只鸟也没打着,反而把弹弓扯坏了,小脸顿时又沉了下来。好容易才把他哄高兴了,林虞可不想再让他伤心,连哄带骗的抱着他回房吃好吃的去了。
林岁喜欢吃辣,林虞特地吩咐厨房做了几道麻辣口味的菜肴,一看到红彤彤的饭食,林岁化悲为喜,乐呵呵地下了大半碗米饭。
陆悯吃完饭,瞥见一侧坏掉的弹弓,随手拿起来倒腾了几下,他手巧,没几下就把弹弓修好了,陆悯将修好的弹弓扔到林岁身边,慢悠悠回了屋。
陆悯一走出房间,林岁就把弹弓拿到手中细细摩挲,弹弓完好如初,一点坏过的痕迹都没有,林岁眨眨眼,小姑父似乎也没有他想象的那么可怕。
林虞看着林岁睡着了才回到寝房,一进房门,就看到陆悯正饶有兴致地坐在红漆箱子前翻腾里面的衣物,林虞深吸一口气,心直接提到了嗓子眼。陆悯是她肚子里的蛔虫吗,怎么她越怕什么,他就越做什么?
林虞站在在门口,连屋子都不想进了。
陆悯从花花绿绿的衣裳里面,挑了一件粉红色小衣挑在指尖,这件小衣比普通的肚兜短个两三寸,胸口的位置被剪成了丝丝缕缕的条纹状,女子若是穿上这件小衣,不仅能露出纤细洁白的腰肢,就连圆润的白兔也会若隐若现。
陆悯挑着小衣看向林虞,懒懒道:“你站在门口做什么,还不进来试试这件衣裳是否合体?”
林虞忍住逃跑的冲动,磨磨蹭蹭进了屋,接过小衣拿在手中观看,脸倏得就红了,这件衣裳这么小,又这样暴露,她才不要穿。
趁着林虞恍神,陆悯又将那件墨绿色的开裆裤翻了出来,将开裆裤放在小衣下侧比对了一下,红配绿大俗,粉红配墨绿倒是很和谐。
他看看衣裳,又看看林虞,林虞身条好,该丰腴的地方丰腴,该纤瘦的地方纤瘦,纤秾合度,她若是穿上这套衣裳,定会别具风情。
陆悯眯起眼睛,将林虞抱在怀里,低声道:“乖乖听话,穿上这身衣裳给为夫看看。”
他的手臂很热,环在林虞腰间,炙得她热涔涔的。林虞突然就想起了嫂嫂对她说的话,“夫妻敦伦乃是天地纲常,女子初做这事觉得抹不开面,回数多了,自能尝得其中的妙处。”
“男子好颜色,面上一本正经,内里却都喜欢妩媚曼妙的女子,女子若是装扮的妖娆一些,更能获得男子的疼爱。”
林虞咬咬唇,原本粉嫩的嘴唇此刻变得红艳艳的,陆悯是她的夫君,夫妻敦伦乃是天地纲常,陆悯既想看她穿小衣,她就穿给他看,他若是想要她,她也会给他的。
她接过小衣,小声道:“白日里车马奔波出了许多汗,容我先去沐浴,待沐浴完了,再穿这衣裳给您瞧。”说完抱着衣裳匆匆进了浴间。
浴桶里备着热水,水面还飘着一层花瓣,花瓣粉粉的,颜色和那件小衣一模一样。林虞垂眸缓缓脱掉衣衫,曲腿坐到桶内,仰头靠在桶壁上,任热水荡涤自己的肌肤。
她原想洗快一些的,但不知是因为热水泡的太舒服,还是花瓣太好闻,水都快凉了她才从浴桶出来。木架上放着手巾,林虞拿手巾擦掉身上的水珠,用两根手指捏起粉色小衣,将手背到身后慢慢系上衣带。
这件小衣本就比旁的短,被她过于丰满的匈奴脯一撑,下摆只堪堪遮住肚脐,露出一把又细又白的腰肢。已到夏末,夜色微凉,林虞觉得身上冷飕飕的,她一咬牙,修长的双腿快速伸到墨绿色绸裤里面,而后像是豁出去了一样,大步向寝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