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甚怔怔,任由人攫取着,直到他逐渐喘不上气,才将那游离的思绪拉回。
他试图推开故行之,双手却被人把住,按在藤椅上。
洛甚气得眼尾又红,他愤愤咬住故行之的唇,这才叫人理智回笼。
故行之松开人,却并不打算起身,他问:“皇上,委屈了?”
“胡说什么?”洛甚瞪人,“朕要治罪与你!”
他挣扎着,但人却不放手:“臣不曾说过皇上百无一用。”
故行之解释道:“臣那日见到平王,他问臣对皇上的看法,臣以为那是皇上派来的人,便告诉他,皇上虽然笨了些,事总做不好,但人很努力,未尝做不好君主。”
洛甚愣了下,他没想到故行之会这么评价他。
他原本还觉得那些评价像是故行之会说的,毕竟故行之总投来嫌弃的眼神,况且他一开始还不肯当这个辅佐大臣。
再者,他难受也不单是因为故行之的一两句嫌弃。
但听到这里,那些委屈,竟也被故行之的肯定打散。
长睫轻颤,洛甚心情转好,他转而想起另一件事,梗着脖子问:“那你为什么亲朕?”
“皇上瞧不出来?”故行之反问。
洛甚傻眼了,他声音颤着:“你……你该不、不会心悦于、于朕吧?”
“有什么不会的?”故行之满意了,皇上不算太笨,“臣之心,皇上可鉴。”
“你……你该不会被朕,朕气傻了吧?”洛甚哽咽了,自从他中毒回来,好像故行之的态度就变了?
也不对,好像更久之前就变了?
啊啊啊啊,到底什么时候变的?
他怎么一点感觉都没有?
故行之:“……”
他只是想通了,怎么就傻了?
他当初也只不过不想回京城辅佐皇帝,又没有说讨厌皇帝。
这人在想什么?
两两相望,洛甚沉默了下。
不然……把长年再拉出来溜溜?
“皇上,不喜欢臣?”突然,故行之开口问。
他直觉是喜欢的,不然在他大逆不道的瞬间,就会获得一个巴掌外加砍头之罪。
但洛甚并没有。
洛甚表情纠结。
唯心论,他喜欢。
但是至少现在不行。
不过有他这个表情,故行之就满意了:“皇上早些休息,臣还有些公事要办,晚些让人把药送过来。”
洛甚见他松手,并没有立马要个结果,暗暗松了口气,见人走了,立马把长安唤进来,叫他去找长心。
片刻后,长心进屋,就见洛甚换了长年的衣服,手里拿着□□走下来,急切地唤她:“快帮朕贴上!”
长心使了个眼色给长安。
长安道:“今天午后,故大人把皇上惹哭了。”
洛甚脚差点踩错阶。
他连忙把住椅子,抬头,果然见长心拔剑:“奴婢去砍了他!”
长安幽幽道:“不止呢。”
长心动作一顿,侧眸看他:“还有呢?”
长安站在旁侧,双手交叠:“故大人还强吻了皇上。”
长心:“……”
她从怀里掏出一瓶药:“奴婢给剑上洒个毒再去!”
洛甚:“……”
他瞪长安:“你劝劝长心!”
长安哼地扭头:“长心,皇上都没赐他死罪呢。”
长心一愣,抬头望向洛甚,见洛甚心虚地别开脸,懂了:“皇上,几时娶他进宫?奴婢把他绑来!”
洛甚:“……”
他弱弱道:“朕……朕想你帮朕换上长年的脸,他一定是太久没见长年混乱了……”
明明应该是喜欢长年的,怎么反倒喜欢上他了?
长心放好剑,走上来捏着面具,啧了声:“瞧,皇上不听奴婢的,当初要按奴婢来捏脸,就不会有这事了,一定是他见皇上美貌,长年面相普通,对比之下就喜欢皇上了!”
她说着磨磨牙,这还不砍了?
洛甚总觉得不太对,但……好像也能说得通?
他让长心把面具贴上脸,暗暗琢磨着,不然多让他和长年见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