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诺却是不以为然，她调换着电视，继续笑着说道：“是啊，可惜今天凯撒那个家伙没在，不然有意思多了，想想你教训那个高傲的家伙的场景，啧啧啧……”

诺诺看着路明非的表情平淡没有说话，她便伸出脚去踢着路明非。

“你什么意思？说句话啊！”诺诺仰着头道。

诺诺光着的小脚温润白皙，也未用力，踢在路明非身上像是挠痒痒一般，路明非一把抓住这纤纤玉足。

房间里一下就安静了，只剩着挂在墙上的电视里的女主持人吵闹着。

诺诺像是呆住了一般没有说话，路明非的手轻轻摩挲着。直到脚上传来一阵温热诺诺才像触电了似的想要收回jio，却被路明非紧紧地攥住不放。

路明非面不改色，感受着那如玉凝般的肌肤，柔若无骨，温润似水。等到他转过头去看向诺诺，才发现诺诺满脸通红，甚是娇艳。

诺诺皓齿轻咬着红唇，牙上都沾染了一些口红，她伸手捂住了长裙，路明非一阵无语，这是在防备谁？他的视线也没看那里啊，路明非随即放开了手。

诺诺一下子就缩回去了，屈着身子双脚蜷缩在杏色的长裙里，她轻声嘀咕了一句：“流氓！”

这么轻微骂的路明非不痛不痒，路明非摞了摞屁股靠近诺诺，诺诺像是受惊了的小动物，用手推着他，声音似乎还有些发颤：“你干嘛？你离我远一点，滚远点！”

诺诺也未用多大的力气，路明非不为所动，侧身拿着手中的粉红豹布偶问道：“这是那天我们抓的那只吗？”

诺诺不明所以，还是确认的点头，轻声说道：“嗯……”

两人的思绪都被拉回那个晴朗的下午，和之后的暴雨狂流之夜。

即使过去了小半年，那一夜的种种画面都经常浮现在诺诺脑海中。

扛着昆古尼尔的奥丁凝望着天空，八足天马斯雷普尼尔口鼻间电闪雷鸣，附在法拉利上的黑影们尖锐的爪子划拉着玻璃——在进入卡塞尔之后，诺诺在图书馆中了解道这种黑影叫做死侍。

龙血强大的力量会将人类的基因强行改写为龙的基因，但离成为龙只差一步之遥时，人的基因会产生恐怖的反击，令他们的龙族基因无限接近但永远达不到100%，故其不可能成为真正的龙，但也不再是人，成为一种无意识的、听命于龙的死物。

死侍都是变异的混血种，他们丧失神智，成为龙类的傀儡。高架桥上每一个黑影，生前都是提着刀子屠龙的勇士。

诺诺总是这样想着：若不是路明非，那夜她也会成为死侍的一员吧。永远沐浴在那场没有止境的狂流中，凝视着黑色的夜空，成为奥丁冕下王座后阴影中的一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