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只要命保住了,那么未来便有无数种可能。
“来人。”
待娄伯将反应过来,满脸苦涩地谢过恩之后,朱宸濠便让侍卫将对方带了出去。
“皇后,你不会责怪我吧。”
紧跟着,朱宸濠便将娄素珍从地上搀扶起来。
“唉,这也是弟弟他咎由自取,妾不敢埋怨陛下。”
娄素珍则叹息了一声,满脸哀怨地转头看向娄伯将被带走的方向。
“我也知道娄伯将这次有点冤,但谁让他这么不检点,为了一点儿钱就差点儿破坏了国家发展的大计呢。”
朱宸濠说着轻轻拍了拍娄素珍的后背,然后柔声道:
“就让那小子在琼州好好反思一阵子,相信有了这个深刻的教训,以后他就不会再走上歪路了。”
“这么说,陛下还是愿意给弟弟机会的了?”
娄素珍听出朱宸濠话中之意,很是惊喜地问了一句。
“唉,谁让他是你弟弟呢。”
朱宸濠有些无奈地冲着娄素珍摇了摇头,
“等过几年,遇到什么喜事大赦天下之时,再让娄伯将离开琼州就是。”
“多谢陛下。”
娄素珍赶紧道了声谢,不过她很快便忧心忡忡地说道:
“可是琼州地方偏远,环境恶劣,历来都是流放犯人之所,也不知弟弟他到了那儿能不能适应。”
“谁说琼州环境恶劣了,那里也就是远一点而已,其他的都好得很。”
朱宸濠一想到后世的海南岛,就不由得撇了撇嘴。
那可是买房养老和旅游的热门地方,他前世时就去过许多次,感觉可是非常好的。
当然,朱宸濠根本就不晓得此时此刻的海南岛是个什么状况,要是他知道的话,想来就说不出刚才那番话来了。
“是吗?”
娄素珍也不清楚琼州的实际情况,于是将信将疑地瞅了朱宸濠一眼,紧跟着便又说道:
“可弟弟终归是被发配去的,到了那儿只怕会被人欺辱,处境艰难啊。”
“你别瞎想了,我可以向你保证,绝对没有人敢对娄伯将不敬的。”
听了娄素珍的话,朱宸濠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对方也是关心则乱,她也不想想,只要有她这个皇后姐姐在,哪个不开眼的敢对娄伯将吆五喝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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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早朝,当刘泉宣读完惩处娄伯将的圣旨后,所有官员都大感震惊。
特别是武定侯郭勋,他没想到皇帝竟然不但将国舅一撸到底,甚至还将其发配到了鸟不拉屎的琼州去。
对自己小舅子都能如此的狠,那么其他人自然就更不在话下了。
看样子,自己打算利用娄伯将来破坏商税改革的计划,要泡汤啊。
再一想到这些年靠强取豪夺所侵占的那些土地也正在被查,一股恶气便冲郭勋的心底直冲头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