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边是一颗晶莹剔透的玉佩,而黄伟帝面前的则是一把金色的剑鞘!
“今神鉴在上,以吾轩辕氏黄帝之名,以双方信物为证,解除诸神天与除妖师之借力契约!”
这时候,神鉴在契约阵上旋转起来,但契约并没有解除,因为这其中还有一道阻碍没有消除。
“非邑大人!”
金色大阵翁然出现,创典一改往日活泼的模样,静静地悬浮在他都上。非邑的右臂向上,左手从创世契约中汲取用来支撑的混沌之力,口中喝道:
“创典在上,以吾非邑宿主之名,令神鉴解除诸神天与除妖师之借力契约,天道轮回,归于秩序!”
神鉴本就是天地法则的化身,有创典给予的混沌之力,它也就拥有了能破除契约中天道的阻拦。
下一秒,黄帝和黄伟帝之间的契约阵骤然消散!
剑鞘回到黄帝手中,而那块碧绿剔透的玉佩,则是摔落在地弹起来,碎裂四溅。
“不……不!契约……我的长生不老!”
随着黄帝收回结界,黄伟帝面目全非的瘫倒在地,他爬着想去把玉佩的碎片捡起来,讽刺的是,他是灵魂触碰不到任何阳世的东西,就像他那美梦一样,终归是无法触及。
地府之门出现了。
没有了不堕轮回的天罚,地府之门便会为他敞开。
高归身边悬浮着冥鉴,朝非邑努了努嘴,“你的任务。”
按规矩,回收灵魂是引路使的事儿,可净化得由神明来做,他闲闲地站在一边,就跟等着看戏的大爷似的。
心中颇为得意,虽说过程有些艰难,还丢了那么点点自尊,可结果很好啊,灵魂也回收了,黄家这个老大难问题顺理成章地解决了,就连黄起凰那个特殊的家伙也搞定了,简直完美!
高归大人忍不住为自己的智商鼓掌。
非邑不为所动,白他一眼嗤笑道:“你以为这就完了?”说着也学他朝某处努了努嘴,“看那边。”
不看不打紧,一看吓一跳不知何时,这栋小院的屋檐上多了几个人,青蛙似的蹲坐着的小男孩儿,娇俏的少女,满头金钗花环的女人,还有一个侧睡着的青年男人。
他们无一例外地肤色微深,穿着白色的衣物,一双没有眼白的双眼,以及从眼睛周围蔓延开去的黑色纹路。
邪妖!
还一次来了四只!
高归虽然早已听说过他们的大名,可是却未曾真正领略过其厉害,此时他们都出现在这么近的地方,而他别说过发现,如果非邑不提,这会儿肯定已经死翘翘了!
他的脸色极其难看,手呈抓握状,“不是吧?这就是当时差点团灭诸神天的邪妖?”
非邑咧了咧嘴,“值得一提的是,当时最开始的时候只有两只。”
高归看对方还一副幸灾乐祸的模样,怒了,“我日,现在是能高兴的时候吗?!”
深夜不知什么时候从混沌空间中跑了出来,说出了某人的心声,“看你这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蠢样就爽!”
高归:“……”
对方并没有给他们起内讧的时间,那小女孩儿看起来只有十三四岁的模样点着纤细的右腿踩下来。
高归手中瞬间出现一杆银枪,横着一抡,带着破风声敲在那女孩儿的纤纤玉腿上,虎口瞬间麻了!
只见少女右脚踢开他的长枪,一扭身左脚横扫而去,高归只觉得好似被投石机扔来的石头砸中,原本用来格挡的长枪猛地弯回来反而给了他剧烈一击!
砰!
黄家人看着把院墙砸倒一片的青年,在看向那个少女时顿觉玄幻,这……这也太恐怖了!
“哎呀,你这人真是的,把人家的腿都打疼了”
灵透落地的时候摸了摸右腿上的痕迹,因为较深的肤色看不出红没红,可她眼中氤氲,看起来委屈极了。
隔着一堆废墟,高归闻言感觉五脏六腑都要碎了似的疼,连忙吞了颗疗伤的仙丹,伸出大拇指揩了嘴角的血迹,才爬起来。
几脚将青砖石墙的废墟踢开,他面色沉重地走了出来,一步,两步……猛地把非邑拍得一踉跄,“你特么站着看毛线热闹!?”
非邑难得没有生气,一看他灰头土脸的模样,眯着眼睛笑道:“让你特么算计老子!”
高归气得顿时捂着胸口,感觉刚才那颗疗伤的仙级仙丹没有任何卵用!不,不可以,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自己不是早就知道这货是什么人了吗?被算计一回绝对要百倍奉还的货色,较什么真?
“你特么还笑!?”
众人:“……”
到底有过硬的交情在,高归理亏在先,只得感慨自己遇人不淑,交友不慎,叹了口气,望着站在对面虎视眈眈的几个邪妖,严肃道:
“说正经的,有什么好点的法子?不然咱们今天都得折在这里。”
非邑也收了笑,轻飘飘地瞥了眼对面,见几个邪妖先是瑟缩了一下,随即却像是有了什么底气似的又直视回来,心中一凛。
不对,前段时间诸神天一役过后,这些家伙应该见到他就得绕道走,没道理还敢往刀刃上撞,相繇也不傻,怎么会让得力属下来送死?
而且几个邪妖看起来像是在拖延时间,等着什么的样子……非邑抿了抿嘴角,事不宜迟,迟则生变。
“先下手为强!”
随着他一声令下,白绕竹几个跟着走出来,与此同时,自高空猛地落下一道火红的光芒,如今是红发金眸的凤叁来到他身边,一见对方的阵容,顿时噎了一下。
“我就知道,跟着你来绝没有好事儿。”
“天,这就是邪妖?!”一条紫色的貂从凤叁的半长发里钻出来,爪子拉着头发,站在他肩膀上,目瞪口呆。
非邑点了点头,有黄帝、深夜几个妖使、还有凤叁,他们绝对有一战之力。
“动手吧!”
妖使和凤叁都已经和他计划过,只等混沌空间打开就动手。
十秒过后,他们全都疑惑的看着非邑。
非邑眨了眨眼睛,“我们恐怕……还是逃比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