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种麻木的生活下，很多原本纯真美好的东西，渐渐变得难以奢求。

他不喜欢那个社会，但也仅限于不喜欢。

对于普通人来说，喜欢与否都只能去适应。

不过好在，他也就活了二十出头就离开了。

...

“先生...还是嫌弃我太小么？”卡莎微微低下头，看了看胸前，的确是小了些，但...

“是。”顾言点了点头：“穿上衣服，然后出去，你的任务就完成了。”

“可...可我已经进来了，门也关上的，我这时候再出去，达娘会说我的。”

卡莎规规矩矩的站在一侧，看表情似乎是有些不知所措。

这跟达娘教的不一样的。

“...”

“那你把衣服先穿好。”

“好...好的。”听顾言的话，卡莎动作又很迅速的把那身白衣穿好。

“坐。”

卡莎又规规矩矩的坐在了顾言的对面，表情似乎放松了一些，泛红的脸也好了些。

...

场面一度沉默，顾言想要想事情，但被卡莎不时盯看，没得思绪。

“为什么选择做这行了？”他打破寂静随口找了个话题。

“啊？”

听到顾言的问题，卡莎双手放在大腿上，思索了一下回答：“因为...母亲把我卖到这里的。”

“母亲？”顾言听到这眉头一挑：“她为什么把你卖到这？”

“因为真的没钱啊。”

卡莎叹了一口气，小脸颇为认真的说：“家里弟弟还小，母亲也是迫不得已。”

“那你父亲呢？”

“跑了。”

卡莎脸上的表情很是平静：

“在我弟出生那年就跑了，欠了好多债，母亲带我们两个，还了好久，但还是还不清，于是...有一天她就跟我商量，让我来这里。”

“...”

“然后...你就真来了？”顾言问道。

“是啊，我觉得这里很不错，姐姐们，还有达娘对我都很不错，每个月也给我钱，我把钱交给母亲，也改善了生活。”卡莎微笑着说道：

“我一直都没接待过客人的，可能是客人们都嫌弃我太小了吧。”

她说着有些不好意思：“本来以为今天能够...这样也不能让我不那么有负担，毕竟在这里白吃住那么久。”

“你...恨过你父亲么？”顾言沉默了几秒缓缓开口问道。

“为什么要恨呢？”

卡莎不解的看着顾言，那双眼眸里是清澈的，似星辰一般夺目：“他给我我生命呀，至于离开我母亲和我跟弟弟，或许...是有别的原因呢。”

“至于母亲...养我了好久，我也笨手笨脚的一直想为母亲分担一下，来到这里也很不错。”

“达娘她们对我也很好，我好像有人没有可以说上恨的人。”卡莎说。

“...”

怎么说呢？

似乎也说不了什么。

顾言就感觉一股郁闷之气压在胸前，想说点什么也说不出口。

年纪轻轻的就走上这条道路，就不能干点正经活？

但话又说回来了，什么算是正经活？

在诺言人的眼前或许这份工作也是正经活...

有偏见的只不过是从蓝星穿越而来的他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