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建川说你上班就是有工作做,难道你天天什么事也没有才对吗?
刘雨欣说任何人都可以下岗,但她不能。
她是单位常年的优秀员工、先进工作者,怎么一个老肖上来了,自己就什么也不是了?
王建川说他在的时候,还没看清你的人品,你的工作能力是有的,但做人
你千方百计挤兑别人,让自己一人独大,然后呢?只要有人靠近你的地盘,你就开始运作
你都做过什么,你自己心里最明白,如果不是如此的心胸狭窄,你也不会落到今天的地步。
王建川未必喜欢刘雨欣,但欣赏她原来的工作态度,至少王建川是个能容人的人,不像老肖这样急功近利。
王建川对郝爱佳也许真的有怜爱之心,但对别人,他未必那么上心。
他深深知道,在郑小简的心里,可能只对这两个人心存芥蒂,自己又何必趟这趟浑水呢。
刘雨欣在零活班只干了一天就回家了。
半个月后,刘雨欣调走了,调到另一家公司做了库管。
郑小简得到消息的时候,心里并没有欣喜若狂,甚至连痛快的感觉都没有,原来恨一个人可以刻骨铭心,但真的将别人“置于死地”的时候,自己也不见得有多开心。
真正的开心之人应该是曲兰兰。
曲兰兰在坐飞机去上海办事的时候,在商务舱里竟然碰到了一个国外妇产科的专家。
两人的座位相邻。
当这个外国人操着流利的汉语与她对话的时候,曲兰兰随口问了一句他是做什么的,他说自己叫维克多,是知名的妇产科专家。
曲兰兰觉得这人很绅士,于是就把自己的情况说了一下,潜意识里还是希望自己这辈子有做母亲的可能。
曲兰兰当然不抱希望了,因为她此前做过无数次的检查,但维克多听了,说自己正好是研究这个领域的,让她可以到上海的某家医院找他,他在上海大约逗留三个月。
曲兰兰接过名片的时候,感觉还是虚无飘渺,她也没太当回事,但维克多说需要全面检查一下,有两种可能,一种当然是终身不孕,一种则是还有希望的,但需要治疗。
曲兰兰说过自己就医的过程,维克多说可以再检查一次,他亲自坐镇。
维克多有些自负,他好像不在意曲兰兰曾经的检查,好像只有他认定了事的才能算数。
曲兰兰的心越来越活泛,本来她也不抱希望了,但看维克多的样子,他说经他手成功的案例已过上千
曲兰兰终于彻底地动心了,想成为母亲的愿望突然强烈起来。
曲兰兰下飞机的时候,维克多竟然一再邀请她来医院检查,还说自己明天就有时间,让她一定来。
曲兰兰回到宾馆,忽然之间觉得也许真的有可能,要不然为什么冥冥之中让他们相识?
本来第二天曲兰兰有个重要的商务会议,但她请了假,专程去了某家医院。
检查并不复杂,复杂的是办理手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