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长史多虑了,鲜卑本就是绣花枕头,不堪一击,往日公孙瓒多次打退他们,杀的他们不敢劫掠”。鲜于辅不屑的说道。
刘虞不管鲜于辅和田畴的争议,他的心中只有将这些异族,斩尽杀绝之心,大喊道:“进军!”
数万幽州军一直追击鲜卑十余里,直杀的鲜卑军丢盔卸甲,屁滚尿流。
“痛快啊!好久未这么痛快过了!”鲜于辅大笑道。
言罢诸位将军皆互视而笑。
还未等鲜于辅从喜悦的心情缓过来,只见远处尘埃滚滚,从东北南三面杀出。
“不好!中鲜卑军埋伏了!”鲜于辅大喊道。
刘虞愣在原地,他并不精通军旅之事,只凭一腔血气之勇而来,突逢此状,着实有些反应不过来。
未等刘虞军做出反应,鲜卑大军被奔赴而来。
数万鲜卑骑士在马上数轮骑射,便有两三千幽州军倒在地上,虽然鲜卑军的骑射本领不如白马义从这等精兵,但是幽州军实在太过密集,抛射之下也有不少将士倒地。
鲜于辅赶忙喊醒还在愣住的刘虞,说道:“主公,快令将士,立阵迎敌啊!”
刘虞赶忙大喊:“立阵”。
传令官赶忙挥动旗帜,刀盾手赶忙冲向前方,立起大盾,挡住满天箭矢。
慕容恪策马自鲜卑军而出,玩味的笑道:“杀”!
数万幽州军与鲜卑军站在一起,杀的难解难分,一时竟分不出胜负。
一名幽州兵被鲜卑兵从后背捅穿了肺部,他忍痛之下,挥刀砍下前面鲜卑兵的头颅,就此倒地。
而鲜卑兵与幽州兵格杀之间,两刀互相抵挡,鲜卑兵将幽州兵按下身下,咬住幽州兵的耳朵,幽州兵吃痛之间,手中的刀不觉松懈,被鲜卑兵一刀插向腹中!
战场厮杀之地,哪有这么多规矩讲!活下来的才是胜者!
双方厮杀的难舍难分之间,只见远处尘埃滚滚,有一路彪军杀来,其声势浩大,就连大地都不禁颤抖起来。
他们身披重铠,马带马甲。马带甲,只露得四蹄悬地,人披铠,只露得一双眼睛。每三十匹马一连,皆用铁环连锁!
没错,他们就是慕容恪大战冉闵的连环马!在其余鲜卑各部劫掠百姓的时候,慕容恪每次截获的财物,都用来换取铁器,按照前世的记忆,依靠掳掠的铁匠,傾自己全力,打造出了这九百连环马!
他知道,如果自己想要成就大业,连环马将成为他的利器!
看到这铁甲连环骑兵前来,幽州军不禁恐惧,他们哪见过这种怪物?
连环马铁骑横冲直撞,瞬间撕破了阵型,其冲击力简单就是古代版坦克,幽州军望着这连环马不禁起了畏惧之心,惊恐的无人敢靠前!
慕容翰、慕容垂身披连环马铠直奔中军而去,幽州军赶紧收拢起来,不由自主的保护自己这位主公,刘虞深得人心!
而在连环马的冲击之下,已经突破数道阵型,鲜于银赶紧冲上前去大喊道:“休伤我主!”
鲜于银一刀砍向一名连环马士卒脖子,只见火光四溅,那士卒竟毫发未损。
慕容翰挥舞手中大刀,一刀砍向鲜于银,刀尖直戳向鲜于银胸口,靠着连环马的冲锋之力,竟将落马的鲜于银,用大刀抵飞了数米之远。
而刘虞这边,也不容客观,鲜卑士兵越来越接近刘虞,混战起来。
一名鲜卑士兵更是举起长枪,刺向刘虞,刘虞赶忙一剑刺向这士卒,鲜卑兵的血溅了刘虞一脸,刘虞望向空中笑道:“百姓们,我刘虞为你们亲手杀了一个仇人了。
而慕容垂趁此之时,用枪当棍拍向刘虞,直打的刘虞落马,气血翻涌。
当此之时,只见一名骁骑从乱军杀出,他左冲右突,无人可挡,他头戴鬼獠铜面具,披头散发,直吓得鲜卑兵,四处逃窜。
“恶鬼啊!”
“天哪,这家伙肯定不是人,这么勇猛”
没错,他就是召唤来的狄青,因为不知道公孙瓒讨董,从冀州投公孙瓒而来,途径蓟县,听闻刘虞带大军攻伐鲜卑军,一路上见过鲜卑军恶行的他,特前来助阵。
狄青一棍打向刺向的刘虞的长枪,大喊道:“快救刘公走”。
鲜于辅与田畴赶忙救起刘虞,将他抱上马,骑着白马带刘虞向蓟县而去。
看见此人坏自己好事,慕容垂与数名连环骑兵,冲杀而来。
狄青手使一杆七十八斤熟铜棍,左冲又杀,竟拍的数名连环铁骑落马,常言道,锤棍之将不可力敌,对抗铁甲兵,钝器反而有杀伤力。
狄青手中熟铜棍,连打十余位连环马铁骑,却已险象环生,越来越多的连环马向他冲来,靠着冲锋之势,渐成阵型。
狄青赶忙拨马而去。
而此时此刻,田畴带着刘虞,正向蓟县而去,刘虞咳了一口血,有气无力地说道:“子泰…放我下来…”
刘虞背靠大树上,向着鲜于辅,田畴说道:“两位…我恐是要去了”。
二人皆泪流满面,大喊道:“主公!…”
刘虞继续说道:“我死以后,幽州便由公孙瓒掌管,只有像公孙瓒这种人才能守住幽州,在面对异族问题上,究竟还是我错了,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这句话果然没错,我已经对他们坦诚布公了,想不到他们仍然反叛了,我对不起幽州死难的百姓……
不知道我死以后,有何面目面对诸位先帝,然我已经竭尽全力了…”
说罢他抓住鲜于辅的手说道:“鲜于辅,我知道你素来与公孙瓒不和,还望你以后能和他冰释前嫌,在面对这些异族问题上,所有的事都可以往后推,我的话你可听清了嘛……”
鲜于辅擦去眼眶中的泪,说道:“主公我都知道,我都知道了”。
“诸位……我”刘虞没有说出最后一句话,他便永远闭上了眼睛。
而被刘虞救助的那个小女孩,她望向远方说道:“”刘叔叔什么时候来接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