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之人轻声问道,见里头无人应答,伫立了一会,见还未出声,下心疑心四起。
他步伐稳重往里走时,就听到里头传来:“无事,我这边等下就出去。”
听闻她声音轻轻柔柔,如江水湖畔佛人心间。
他微微一滞,后退几步落座院中石板中,静等。
而在里头,宁愫说完这句话,理了理身上的衣物,对着还在皱眉不知在想什么的沈蔚,颌首示意。
“大人,妾身这边还有要事在身妾身也不多奉陪了。”
她话音落下,就见沈蔚走到她的面前,眉宇冷意,带着质问道:“到底是谁?”
宁愫无奈重新解释了一下:“大人忘了刚刚妾身说的话,那是青梅竹马。”
而沈蔚烦躁的走动了几下:“我说的不是这个。”
他很明显感受到她们之间的亲昵,想到自个声音有些熟悉,略微思忖一下,他才想起来,那人他之前见过,是在寺庙里见过,当时的他不以为然,可是却不想今日竟然还遇到这人。
而从上次他不曾深究,可现在细想一下,却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
宁愫也不理会他,只是略微收拾了一下,对他屈身行礼到,转头就要离去。
可就在她要离开时,他扯出了她的衣袖,双目对视间。
沈蔚对着她如陌生人的眸子时,竟然生出难得的无力感,但是却又转瞬即逝。
他抿着唇,“我知道那个流言,此事本不在你身上,我会彻查此事。”
宁愫觉得太过讽刺,“大人,有没有人说过你很自负。”
沈蔚冷眼寒意加深,而她却无所察觉一样继续说着:“破镜本就难重新变回昔日模样,而大人你觉得你只是因为这种事情吗?”
沈蔚神色被这一问,竟然怔住了。
他收紧拳头,“那还有什么事?”
他不解,他曾有所觉得有什么在悄然无息发生着什么,可他却偏偏一无所知,直到现在他才知道他的发妻竟然生出异心,她想要与他和离。
他想要说些什么,可是偏偏面对宁愫冷淡的眸子,而宁愫见了也则是扯出微笑,然后伸开自己的袖子。
露出皓玉凝脂的手腕,在他不解的目光下,他见她翻开了一侧。
一道狰狞可怕了伤痕就出现在他眼帘里当中。
宁愫低眸苦笑:“大人你可曾知那次你病重,有人告知我,取亲近之人的血可以能治病,那是我天真以为这样可以救大人,可是当我真的做出这种事情后,大人却只是冷眼来了一句:不必。”
随着宁愫的话,他奇怪的思索,为何他不记得有这件事情。
他只知道自己病重那段时间,过的昏昏沉沉,醒来时总有什么在心里无处发泄,一股郁火层层积压在心底,那时的他等到他清醒好转时,有些事情,他记得不大清。
他想到这里,又看到低眸垂帘的宁愫,那乌黑的鬓发,不知道她是不是伤心,想到他如果以前这么对她,她是不是真的很伤心。
他倏然生出几分酸涩苦,有什么东西在悄然发根。
也有什么东西刺的他想发泄什么。
最后,他只能无力道:“我那时病重,有些事情记不大清了。”
他说的是实话,而随着他说处着句话,一早熟悉他的宁愫早已不当回事,只是刚刚提起时,总觉得自己以前太过愚笨,以至于连眼前人是什么人他都分不清。
她在心底轻叹自己以前的愚笨,最后向他告别,走到外头就与柳随之离去。
徒留还在厢房内,伫立不动的沈蔚。
将事情处理完的沈木,见大人迟迟不出来,沈木怕有什么变动,转身就去宁愫的厢房里,想查探一下情况如何。
可是当他进去时,就见大人颓废的坐在四方凳子上,周深笼罩在阴影中,让人惶恐不安。
察觉屋内来了人,沈蔚并未出声,而沈木艰难的开口问:“大人你怎么了。”
见大人并不开口,他自顾自的说下去:“我以为大人这次是来找夫人求和的,不过刚刚我看到了夫人正和她的青梅竹马一起出门。”
“你说什么!”
沈木还没反应过来什么不对劲,:“什么?”
沈蔚咬牙切齿,一双冷眸猩红地问:“那个人谁?”
原来大人是问这个。
沈木想了想就将事情全盘托出:“大人不是之前让我查夫人之前的事情吗?然后我查到这人是夫人在琼州的青梅竹马,家境清贫,年少有为年纪轻轻就夺了那榜眼,为人忠诚真直,现在任命为翰林院……”
沈木越说下去,沈蔚的脸色越发深沉。
最后,沈木嘴都快说干了,就听到大人来一句:“呵。”
“我怎么不知这事。”
沈木想到上次的事情,解释道:“大人你不是让我调查这件事情吗?上次我已经交给了了一份。”
言外之意的大人没有看完。
而沈蔚也想到上次在酒楼里的缘故,因此那份竹帛他没有静下心看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