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嘉儿带着卫准去药馆了,慕寒玉一个人在村口的露天小酒馆喝酒。 慕寒玉的酒品是出了名的烂,还比不上卫准的,最多喝三杯,就一定会醉。但今日,他喝了都有三瓶了。 左右是没有熟人在身边,醉酒了的慕寒玉心里想着什么也不掖着,嘴里不住的喊着宁嘉儿的名字。 之后,喝到小酒馆都要关门,老板都要把他扔到野外了,终于有人来接他了。 柳晓月想把醉的不省人事的慕寒玉扶起来,却拉不动,他的手臂被另一个人抓住了。 柳晓月转头去看,那个人居然是宁嘉儿。 “你不是不管他了吗?”柳晓月虽然没和慕寒玉待一块,却对他的近况了如指掌。 “那是你以为的。”宁嘉儿冷冷道。 “那你以为你抢的过我吗?”柳晓月自信道,她可是有功夫的,打一个宁嘉儿自然不在话下。 “他本来就是我的,我还需要抢吗。你确定他醒来后希望看到的是你?”宁嘉儿四两拨千斤道。 “你……”看着宁嘉儿笃定的脸,柳晓月气的不行,但她还是回击道:“他不想看到我又怎样,我还是不会放手的。” 她看起来慕寒玉如此痴情,宁嘉儿反而笑了,她道:“你都快要嫁人了,还说什么‘不放手’,你未婚夫知道吗?” 一下子被揭了底子,柳晓月惊愕的看她:“你怎么知道的?” “稍微查查就知道了。我还知道你这门亲事是自娘胎起就订下的,你自己也早就知道,可你却还死缠着慕寒玉,上演用情至深的戏码。幸亏慕寒玉是不喜欢你,他要是真喜欢上你了,到时候你玩完了、拍拍屁股就嫁人去了,留下慕寒玉黯然神伤,这样很有成就感是吧?” 柳晓月脸苍白道:“我……我不是,我是有可能为了寒玉拒婚的。” “行了,你还是要点脸吧,慕寒玉不喜欢你,也不需要你为她拒婚,你不要顶着有婚约的身份,不知廉耻的缠着他就是放过他了。” 柳晓月的底子被宁嘉儿都揭光了,她对此毫无辩驳之力,就只能拿宁嘉儿的事来说:“那你就是什么好的吗?一次次伤害慕寒玉的人不是你?” “伤害?”宁嘉儿像听到好笑的事那样笑了两声,而后道:“你少自以为是,他一直都是我的宝,以后也只会乖乖的待在我身边。我和他怎么样,不劳你费心。你以后还是别缠着他了,趁我还没把你的事情抖落出去了,你赶紧放手吧,还能在他那里落个好印象。” 听了她这番话,柳晓月才有点明白了,慕寒玉从未出过宁嘉儿的手心,他们之间发生的一些事只是她欲擒故纵的手段。 宁嘉儿要拉慕寒玉没拉动,她问柳晓月:“你还不放手?” 柳晓月抓在慕寒玉手臂上的手还是有点不想放。 此时,还在酒醉中的慕寒玉似是闻到了宁嘉儿身上的气息,他自动往她的身上倚,脑袋还靠在她的肩上,不安分的动了动。 宁嘉儿浅笑,温柔的摸着他的鬓发。 柳晓月看到两人之间的温馨,她终于松了手,让宁嘉儿带走了慕寒玉。 她心里也明白,这是她唯一的机会,她若是能弄成‘生米煮成熟饭’这一出,她和慕寒玉还是有很大可能的,可宁嘉儿的及时赶到,让她的这一机会也没有了。今夜后,他们的感情应该比以往更坚固了。 而就在宁嘉儿和慕寒玉即将和好之际,一场危机也在悄悄酝酿。 村东头的寡妇家,屋子里一阵男女交和声停了后,先前调戏宁嘉儿的那个流氓从俏寡妇身上下来,还喘着粗气,他就不满足的抱怨道:“你身上那味是好,就是底下松了,干起来没劲。” 寡妇别有深意道:“我的年纪大了,自然没有小姑娘舒服了。你见过宁家的那个二丫头了吗?还那么小,就长的那样勾人,肯定是个尤、物。怎么样?有没有兴趣尝个鲜?” 流氓也赞同她的话,却有点遗憾道:“她是个尤、物没错,只是惹不起啊,你以为我没打过她的主意?她老是和慕家的那个小子在一起,那个小子我可惹不起。” 寡妇故意激他道:“有什么是你惹不起的?过几日村里唱皮影戏,你找个她落单的时机,捂了嘴把她拖到野外的草丛里头,夜里她也看不清脸,你弄完了赶紧跑,谁又知道是你做的?” 寡妇提出的这个计划听起来还挺简单可行的,流氓摸着下巴,一时便有点动心了。 寡妇最后道:“不瞒你说,我和那丫头有点仇,你做这事也算了帮了我的忙,事成后我给你一条金链子。” 有美人可睡,又有钱可拿,流氓哪能不答应呢? 而慕家那边,宿醉后刚醒的慕寒玉一睁开眼,脑袋还是生疼的,他按了按穴窝子,就要从床沿边站起身了。这时,一只嫩白的小手端着一碗姜汤递了过来,他自然而然的接过来喝了,只喝了一口。 不对啊,这是谁啊,慕寒玉抬头望去,身边人可不就是昨晚捡他回来的宁嘉儿? 一醒就看到心上人的慕寒玉喜疯了,‘嘭’的搁下碗,一把就将宁嘉儿揽在怀里了,猛亲她的脸蛋,开心道:“我就知道,你还是关心我的,你别不承认。” 宁嘉儿抹了抹脸上的口水,就从他怀里挣扎出起身了,她故意肃着脸道:“你别误会,我昨晚路过小酒馆的时候,看你一个人躺在那儿,老板还要把你往外扔了,我看你可怜兮兮的,才心软把你捡回来了。” 对于她这么长的前缀解释,慕寒玉全当放屁、自动省去了,只肯定道:“我知道你心疼我,你不用说这么多的了。” 宁嘉儿便对他的厚脸皮没法了,她拧干了盆子里的巾子,递给他,道:“先洗把脸吧。”这便是连他洗脸都要伺候着了,简直是极优厚的待遇。 慕寒玉不拿巾子,却从背后一把抱住了她,抱得紧紧的,还不可置信道:“我不是在做梦吧?你今天怎么对我这么好?”昨天还骂他的人今天就这么伺候他,被虐了这么久的慕寒玉一时竟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宁嘉儿拧他的脸,问:“是真的吗?” 她拧的轻,慕寒玉没什么感觉,他摇摇头道:“还是假的,我要进一步确认。” 说完这句,他就吻上了眼前久未触碰的樱唇,宁嘉儿挣扎,他箍的就紧了,两人的唇贴近的不留一丝空隙,最后在换气的档,宁嘉儿嫌弃道:“嗯……你……没漱口,都是酒味。” 话音刚漏出来,她的嘴巴又被他堵严实了。他草草道了一句:“我等会去。”屋子里就又响起两人的亲吻声。 一个长吻毕,慕寒玉还不放心,他抱着怀中的宁嘉儿晃啊晃,问她:“我们这是和好了吗?你还是我的吧?” “没有,刚才就是和你亲的玩的。”宁嘉儿故意逗他。 慕寒玉可不傻,“我不信,我们就是和好了。” 宁嘉儿在他怀里转了个身,正面对着他,她用双手把他的俊脸揉的变形,秋后算账了的问:“知道错了吗?”这便是问柳晓月的事了。 慕寒玉这回老实的不得了,不敢还嘴了,也知道这正是表忠心的时候,忙道:“我的好嘉儿,我是真的错了,以后也不和别的女人不清不楚了,更不会让你伤心了,我要是做不到,你就削我,我肯定不还手。” 宁嘉儿不说话,心里悟着他的这话,他到底是真知错了呢?还是为了哄她说的违心话? 看着她还在犹豫的脸,慕寒玉有点心虚了,只好装可怜道:“我真的知错了,这段时间,你都快把我折磨死了,你没发现吗,我都瘦了一圈了。” 这句话像是戳中了宁嘉儿的软肋,她细细的摸着慕寒玉的脸,发现他好像真的比以前瘦了,她便道:“那你以后要好好吃饭,要是让我发现你再瘦了,我就真的不理你了。” 慕寒玉把她摸脸的手拿下来放在唇边吻了一下,而后问:“你来做饭给我吃吗?”他还对他不是第一个吃到宁嘉儿饭的男人这事耿耿于怀。 “嗯,我做给你吃。”宁嘉儿亲了一下他瘦削的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