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宁嘉儿就有了自己人生中第一个房间了,屋子布置的很温馨。 软塌上搁着两个粉色布枕,柜子里备着四季的漂亮衣服,雕花梳妆台上胭脂水粉一应俱全,床下的箱子里还藏着干果和杏脯等零嘴,这些全是慕寒玉给她准备的,宁嘉儿心里也是很感动的。 她不明白的是,寒玉为什么给自己靠床的地方开一个大窗户,半个身子都可以往里钻的那种。 但是当晚,当看到慕寒玉轻轻松松一下子就从窗子外跃进宁嘉儿的房间时,她就明白了。 她嗔道:“真是的,在人家床边开那么大一个窗户,不怕冻死我吗?” 慕寒玉手上拎着一个小包袱,看着宁嘉儿的眼神很温柔,他道:“我怎么舍得你冻着?把窗杆子一拉,就密不透风了,我试过的。” 说完,他将手中的包袱‘哐’一声扔到桌子上。 “这是什么?”宁嘉儿伸手摸了摸,那个包袱是硬的。 “打开看看。” 宁嘉儿打开,里面有十几个银锭子,她惊讶的看着他问:“把这么多银子给我干吗?” 慕寒玉搂住她的肩膀,告诉她:“这可是我的全副身家了,现在就交给你保管了。” “给我保管?可是我不小心弄丢的话,怎么办?” 慕寒玉揽她的肩,在她耳边道:“弄丢了,就以身相抵。” 宁嘉儿拍打他,嗔道:“你就没个正形。” 慕寒玉委屈道:“我把全副身家都交给你了,怎么就没个正形了?” 宁嘉儿辩解道:“我说的是你要我以身相抵,没个正形。” 慕寒玉苦笑道:“开个玩笑罢了。” 宁嘉儿问他:“干吗突然把这给我?” 慕寒玉道:“贺你乔迁之礼。” 宁嘉儿故意道:“那这些银子都是我的了?” “我整个人都是你的,这些银子又算什么?” 他这话刚说完,就又被宁嘉儿打了,她还说他:“你少贫。” 慕寒玉便道:“不贫了。我真的是把这些给你保管的,以后我们要用这笔银子做生意的。” 宁嘉儿点点头道:“原来是这样。”她又问:“你真的要我保管我吗?” “是。” “我丢了,你也不怪我?” “绝不怪。” “那好吧。”宁嘉儿勉为其难的答应。 慕寒玉这时道:“对了,说起这个,我想起来了,你上次给我做了件裤衩。” “怎么了?” “你说你在上面干了什么?那么大的一个‘宁’字,还绣在裤子中间,让我怎么穿?” 他皮道:“要是我想找个姑娘春风一度,人家一看就知道我是有家室的,这样我在姑娘面前连外面的长裤都不敢脱了。你说你是不是坏?” 宁嘉儿踮起脚尖,拧他耳朵,气道:“你还敢找姑娘?” “哎哎,疼,别拧了,我胡说八道的,我哪敢呀?”慕寒玉求饶道。 宁嘉儿才松了手,慕寒玉搂着她肩膀道:“嘉儿,我和你开玩笑的,家有娇妻,怎么还敢出去偷吃?” 宁嘉儿当然知道他是故意逗她的,她嘟着小嘴抱怨道:“你就是坏。” 之后照例是慕寒玉陪着宁嘉儿躺了会,看她睡熟了,他才从窗户出去,翻墙回到自己家。 第二日,宁嘉儿起的有点晚,一醒来,昨晚睡在她枕边的慕寒玉早就走了。宁嘉儿将房间简单的打扫收拾了一下,就出了屋子去帮她娘弄早饭了。 宁嘉儿到厨房的时候,宁母正在大锅边炒菜,见到她来了后只转头看了她一眼,就道:“往灶里塞些柴火。” 宁母接着炒菜,宁嘉儿便坐在灶口前的小凳上,跟着塞柴火,明火照着她的脸和脖子特别亮。 炒了一会儿,许是嫌火还不够大,宁母侧头对一边的宁嘉儿道:“再加点柴。” 宁嘉儿‘哦’了一声,从身后的柴堆里抽出一根就要往灶口塞了,将柴火塞进去后,却见头还侧着的宁母直愣愣的看着她,她手中炒菜的锅勺也停住了。 “怎么了?”宁嘉儿随口问了一句,顺着她的目光看了看自己身上,就看到因为蹲坐而宽松的领口处露出的吻痕。 宁嘉儿心里一慌,强作镇静,道了一声:“我衣服穿少了,有点冷,娘,我先去换一件啊。”说完,她就迅速从小凳上起身,要往厨房外面走了。 宁母却道:“宁嘉儿,你别走,先让我看看你脖子上的是什么。” 慕寒玉亲宁嘉儿脸时,有时情动,也会啃她的脖子。宁母看到的想必是昨晚他啃她脖子时留下的痕迹。 但宁嘉儿伸手摸上了那个地方,却对宁母笑道:“估计是被虫爬了的。” 见宁母还是不信、还要开口,宁嘉儿故意酸道:“平时也没见您这么关心我啊,我以前发高烧要烧成傻子了,也没听你关心一句,怎么今日这点小事您就问这么多。行了,不劳您费心了,我自己回屋加衣服去,再涂点药水。” 她几句厉害的话说的宁母心生愧疚,哪还敢追着问,吻痕的事便就这样糊弄过去了。 走出厨房的宁嘉儿暗暗松了一口气。 吃过早饭后,宁嘉儿照例是找了一个借口就出门了,出门后就右拐找慕寒玉算账去了,她姐姐也去找同村的小姐妹玩去了。 堂屋的饭桌上便只有宁母和宁恒了,宁母正费劲的哄宁恒吃饭。 宁母喂了一勺和着鸡蛋的米饭给宁恒,宁恒扭过头,嫌弃的摇了摇头,道:“我不要吃这个。” 宁母端着还剩大半米饭的碗,她一整个早上都在哄宁恒吃饭,自己都没吃一口,见到宁恒又不肯乖乖吃,她气的想拍他的脑袋,但又怕打傻了,只能凶道:“你不吃这个,那你想吃什么?” 小宁恒嗫嚅道:“我要吃我的桂花糕。”说完,他就从他胸前的小兜里掏出一个小油纸包。 宁母纳闷,直接从他的胖手里抽出那个小油纸包,打开一看,居然还真是一块桂花糕,这个不便宜,家里平时也很少买。宁母看了看包着的油纸,上面的字号居然还是一个有名的糕点斋的,这就更不便宜了。 她问小宁恒:“这是哪来的?”不会是偷来的吧? 小宁恒被她脸上凶狠的表情都快吓哭了,怯生生道:“二姐夫给的。” 二姐夫?宁母瞪大了眼,又问他:“谁是你二姐夫?” “寒……寒玉哥哥。” 宁母把桂花糕捏的粉碎,这个死丫头不会和隔壁那个慕寒玉勾搭在一块,还做了苟且的事吧? 于是,洗完碗后,宁母来到了宁嘉儿的房门前,她想去宁嘉儿的屋子里看看,看能不能发现什么。 但是看着门上挂着一把锁,宁母又走开了。 等她再回来的时候,手上就拿着一根细铁片,她用手上的东西捯饬了半天,锁‘咔擦’一声,终于开了。 宁母推开门,宁嘉儿的屋子里面很整洁,她在各处看了看,面上什么也没能发现。她正打算出去的时候,又回头随意瞥了一眼,她看到了枕头的一角黑布。 宁母赶紧走过去,抽出来,竟是一根男人的发带。 原来宁嘉儿每日都给门上锁,钥匙自己保管,便觉得屋内是安全的,家人进不来。加之,昨晚睡得晚,没有细细翻检这些地方。 而在宁嘉儿床上翻到男人发带的宁母想了想,她好像在哪儿见过这个,她再仔细想了想,这不就是隔壁那个慕寒玉的吗?再联系到宁恒的话,以及慕寒玉对宁嘉儿不正常的好,宁母可以肯定宁嘉儿和慕寒玉有私情了。 她将那根发带放回原处,走出了宁嘉儿房间,把锁扣上,在宁父回来后,把这几件事也告诉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