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成公主送朱詹埈出房门,说道:“公爹的身体每况愈下,大夫看过之后也没有什么好办法,只能靠着宫里赏赐的药物维持着,如今西北的大小事务都不敢让他知道,怕他劳心。”
朱詹埈想起自己的空间里有从朱棣那里顺来的几根长白山的野山参,说道:“我那里还有几根野山参,本来是为了防备穿越沙漠的时候有什么不适,这一路走来也习惯了,一会我带过来,您看看老侯爷能不能用吧。”
安成公主摇摇头,“不用了,现在用的都是几百年的老参,寻常的都没用了。”
朱詹埈一听就烦了,“姑姑,你瞧不起谁呢!几百年的好意思叫老参?没有千年,咱们皇家好意思拿出来吗?”
安成公主······
“听说大哥有个儿子说话能噎死人,难道就是你吗?”
明明是一句好话,为什么从你嘴里说出来,就那么让人难受呢?
在凉州,朱詹埈终于见识到了什么是骄兵悍将。
这群人长期在西北,性子野的很,他们很多人一辈子都没见过皇帝,更别说皇帝的儿子、孙子了。
他们对皇家没有任何敬畏之心。
在他们眼里,甚至只知道宋晟,只知道宋家,而不知道皇帝。
刚开始,朱詹埈在宋琥的陪同下进了大厅,他们还很装模做样的给朱詹埈行了礼。
看到朱詹埈年轻,便一个个起了轻视之意。
等到酒过三巡,这些武夫喝了酒,一个个都飘了。
一个满脸络腮胡子的汉子甚至走到了朱詹埈的身边,“殿下,你说你千里迢迢的来到凉州镀金,也是够拼的了,你放心,我们凉州汉子最大气,你只要老老实实的呆在凉州不给我们添乱,我们所有的功劳都是你的。”
说着,他还用手拍拍朱詹埈的脑袋。
那种感觉就像是父亲叮嘱自己未成年的儿子一般。
宋琥的神色却是一紧,赶紧呵斥:“王彪,不得对殿下无礼!”
朱詹埈摆摆手,“无妨,这位王将军是吧,你觉得我是来抢你们功劳的吗?”
“没有,您是殿下,拿我们的功劳是应该的,怎么能说抢呢?”王彪哈哈大笑起来。
“王彪,你喝多了,快退下!”宋琥见王彪越说越过分,再次呵斥道。
“少将军不用生气,我就是说几句实话而已,难道殿下堂堂的郑王千岁,连几句实话都听不得吗?”王彪抓过朱詹埈桌子的酒杯,一饮而尽。
“请问这位王将军,你打过哪些仗,立过哪些功,现任何职?”朱詹埈不露声色的问。
王彪继续笑着,“我打过的仗太多了,我都记不清了,就说我杀过的人吧。”
“我亲手杀过千夫长一人,百夫长两人,士兵十二人。现任指挥佥事一职。”
“徐茂。”朱詹埈叫到。
“末将在!”徐茂赶紧站起来,行了一个军礼。
“我问你,最近咱们在沙漠遇袭一战中,你杀了多少钱?”
“末将一战亲手斩杀三十六人,末将麾下一千九百人共计击杀敌军千余人,正面击溃敌军四千人。”
徐茂说道。
“请问王佥事,以徐茂的战功和实力,在你们西北应该能到什么官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