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 21 章(1 / 1)夫君不好惹首页

展眼到了中秋,天高气爽,云淡风轻,天气晴得很好。    上午,韩尉突然过来,说要陪西靖过节。与他同来的,还有城里锦香院的头牌迎儿,是韩尉怕西靖有了东宁为伴,大过节的,衬得他一人形单影只,临时找的一个凑数的。    迎儿看见东宁,斜着一双满是风尘味的媚眼,十分挑剔的将东宁上下打量着,摸着下巴,不甚友善地笑说道:“真是想不到啊,这么个鸟不生蛋,鸡不拉屎的旮旯地方,还有你这么个人物儿。你要是去了我们那里,我这个头牌可就要让贤了。”    东宁听不得这话,又观她打扮妖娆,举止轻佻,情知不是正经来路的姑娘,没理她,回房去了。    可能是嫌西靖酿的酒味浅,喝得不尽兴,韩尉过来时还带了几坛上好的玉泉酒来。搬下马车,又将车上的两只死野鸡扔到地上,对西靖咋呼道:“路上随便打的,一会咱们烧鸡吃。”    迎儿看东宁不理她,对着她的背影撇撇嘴,转过身来,眼瞅着西靖,嘴问着韩尉道:“你不是说,这里只有你一个师兄和一个小丫头么?”努嘴指了指东宁进去的房间,“她一个丫头,这么大脾气?客人来了,连杯水都没有,也忒没眼色了。”    韩尉注意到打迎儿过来,西靖便神色不悦,一直没说话,不过是忍着不发而已。怕他气性上来,直接将迎儿轰出去,说道:“此丫头非彼丫头,想喝水自己倒去,来了这里,就不要装大小姐了。”    迎儿甩着一方喷香的帕子,不满地对韩尉怨念道:“没良心的,夜里白伺候你了。”    韩尉去溪边给野鸡开膛蜕毛,迎儿没有跟去。早上西靖做了月饼,装了一盘放在院子里的石桌上,给东宁闲了当零嘴吃。东宁还没来得及吃,韩尉就过来了,她回房后,迎儿看见桌上放了一碟月饼,取了半块来,坐在院子里的石头上,面对着厨房,边慢慢吃着月饼,边两只眼睛直勾勾地将在厨房忙碌的西靖望着。    她来时的路上,韩尉便告诉她,他师兄不大爱理人,要她没事别自讨没趣去招惹他。她是锦香院的头牌,如花似玉,身姿娇媚,从来都是臭男人招惹她,哪有她招惹臭男人的理?大不以为然。直到见了西靖,不觉就动了歪心思,想撩一撩他,占些便宜。    西靖从厨房出来,去旁边的杂室取东西。迎儿看见,装出一副被月饼呛着的模样,拿帕子掩着嘴,缩着肩,泪眼涟涟的,抖着身子咳个不停。    怜香惜玉嘛,男人都有的心思,她原想着他若出言关心,她就顺着竿子往上爬,两人先搭上话,接下来就好办了。不料西靖对面看见,视若无睹地径直去了杂室,没有理她。气得迎儿直摔帕子。    一计不成,她眉头一皱,又生一计。    西靖还没有从杂室出来,她借着倒茶的由头,进了厨房,听着隔壁传出的声响,度量着西靖要出来了,她也从厨房出去。端着茶水,与西靖迎面而遇,嘴里说着,“奴家过来取点茶。”脚底一滑,整个人朝西靖扑去。    西靖眼底一寒,侧身躲了开去。迎儿收刹不住,端着茶水惊叫连连地摔到地上,嗷嗷地痛叫了好几嗓子。    韩尉提着两只剔了毛的野鸡从外面回来,看见摔在地上的迎儿,又朝立在一边面色阴沉的西靖觑了觑,登时明了是怎么回事,大笑道:“我说你不听,总得自己吃了亏,就学老实了。”    迎儿讨了个没趣,回房换了衣服,又过来东宁的房间,寻趁东宁。    东宁正在床上面里躺着,听见掀帘子的声音,以为是西靖,就没在意。后来发现不像西靖的脚步声,又迟迟不见说话,意识到不对,转过身来,见是迎儿,正在她房里两眼乱瞟着四处张望。不觉变了脸色,起身问道:“你来做什么?”    迎儿翻了个白眼,妖妖娆娆地在桌前坐了,嘟囔:“又不是皇帝住的深宫禁院,没事就不能过来了?”    她刚吃了月饼,有些口渴,看见东宁的桌上有茶水,不问自取地倒了碗茶,喝了口,不雅地翘起二郎腿摇晃着,问东宁:“你和那个俏郎君,是什么关系?”    她不是人事不知的小姑娘,长久的环境浸婬,让她初次见到东宁,大眼一扫,就知她还是个雏。不以为他们是夫妻,看他们也不像兄妹,孤男寡女的在这深山里住着,倒让她好奇他们的关系了。    东宁不想理她,又躺回床上,面里卧着了。    若是一般的女子见她如此,讪讪地也就走了,迎儿是谁?上前在她床边坐了,推她道:“问你话呢。”    东宁很大动作地由床上起来,远远地离她坐着,下意识地拂了拂被她碰过的地方,好像那里有什么脏东西。    迎儿的脸色当即就不好看了,冷笑道:“有能耐一辈子不跟男人睡,一辈子干干净净的,我就服你。不然早晚都是给男人上的,咱们谁都不比谁强,装什么干净清白呢……”嘴里不干不净地嚷嚷着走了。    东宁气得脸发白,嘴发抖,待要如何,又不能如何,羞愤得又躺回床上睡了。午饭西靖喊她吃,她也没起来。    晚上的月亮很好,东宁中饭没吃,晚饭再不能不吃,出去吃饭,恰碰上迎儿。迎儿尚在气中,只跟韩尉说笑,半点都不搭理她,不过偶尔瞟向她的眼睛有些古怪,带着几分幸灾乐祸之意。东宁也没在意,她的胃口不是很好,随便吃了点东西,就回房了。    韩尉他们在院子里喝酒赏月,迎儿抱着琵琶唱曲,东宁睡不着,一个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想心事。她睡前喝了杯茶,哪知这茶越喝越渴,这会儿喉咙发干,身体发热,全身燥得难受。她耐不住,起床摸黑到桌边,又倒了杯茶来喝。才回到床上睡下,西靖过来了。    他喝了酒,满身的酒气,甫进来,整间房里都是他的气息。晚上的月色很好,哪怕房里没有掌灯,映着外面的月色,视物也不成问题。东宁借着外面的月色,静静地看他俊挺的身子朝她走近,在她床边坐下,问她:“怎么不出去赏月?”    东宁不说话。    他的手摸上她的眼睛,“我知道你没睡。”    东宁原以为他醉了,现在看来并没有,才要回他,只听他摸着她的脸又道:“脸怎么这么热?”    他的抚摸让东宁没来由的烦躁,格开他的手,说道:“你要睡么?不睡就出去吧,我想一个人静静的呆会儿。”    西靖没有如她所愿地抱起她,手触到她的身子,滚烫一片,声色深沉,“病了?”摸上她的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