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风流的小影卫(1 / 2)穿成沙雕反派后被炮灰皇子标记了首页

宋安辞不干了,“我——不是,他做什么了,至于让你这么记恨?”

“父皇曾教导过我,家丑不可外扬,若有必要,不能心软,须将其斩尽杀绝。”萧恒衍放下茶杯,轻轻抚摸着手炉上的皮毛,“他看到了不该看的,又做了不该做的,为了国家的颜面,他必须得死。”

萧恒衍想过了,要想保住蒙面人,就只能够出其不意。

因为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这段日子,住所里轮值的与不轮值的,几乎都被宋安辞找了个遍。

萧恒衍本想坐观其变,找出叶出云安排的内应,却没想到都这么久了,对方也没个动静,才不得不想办法自己解决了。

他能让宋安辞陪他练字背书,尽量待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却躲不开控制信香时,不能有外人在场。

而他只要流露出想要杀了蒙面人的心思,宋安辞必然会伺机将此事告知叶出云,届时不用他出马,叶出云都会竭尽全力保住蒙面人,以此来羞辱于他。

可宋安辞却不知道他的心思。

若不是因为不能够暴露,宋安辞真想大骂他家崽崽:我拼了命地救你,你不知恩图报就算了,竟然还恩将仇报?什么狗屁的国家颜面,分明是你萧家兄弟不和,窝里斗!你不趁机告诉你父皇,除掉他们就算了,怎么还能想着去坑救你的人?!

宋安辞觉得,他家崽崽学了那么久的《礼记》,都是白读了。

孩子长歪了,没关系,他还可以想办法板正,但那次见义勇为,他是如何都不能再往自己身上揽了。

宋安辞喉结滚动,咽了口口水,故作轻松地道:“若真如此,那他……确实是该死。”

萧恒衍见他上当了,便放心了,“那此事就交给你了。”

宋安辞咬牙应下,“……好。”

他正要走,萧恒衍又道:“对了,我的大氅不多,你若是得空,便去替我置办几件吧。”

想他堂堂皇子,却连件像样的寒衣都没有,在没有宋安辞之前,甚至沦落到用蒙面人的大氅取暖的地步,当真是可悲。

这要是在半刻钟前,宋安辞可能会很心疼他家崽崽,但现在,他只想心疼自己,并冻死他家崽崽。

见宋安辞没有反应,萧恒衍补充道:“是你说的,不能让人逮住你办事不力的把柄。”

得,这还是我的错了?

宋安辞哭笑不得,真想揪着他家崽崽的耳朵好生教育一番,但目光落到他家崽崽身上单薄的外衫上,又忍住了。

算了算了,当哥哥的,要是不疼弟弟,那还叫什么哥哥呢?

“已经备好了。”宋安辞认命地叹了口气,边走边说,“和被子一起放在柜子里了,你自己拿吧。”

明明只是短短几分钟的交流,却需要他用一生的时间去治愈。

直到他一只脚迈进侧室,身后才传来了一声淡淡的:“谢谢。”

宋安辞脚步一顿,猛然回头,萧恒衍却在仰头喝茶,长袖遮挡了脸庞,仿若刚才的那句话只是他的错觉。

但那对在烛火下微微泛红的耳垂,却撒不了谎。

宋安辞低落的心情迅速转为愉悦,笑颜逐开,“不客气。”

然后撩开门帘,欢天喜地地回了自己的房间。

萧恒衍放下茶杯,略显不自然地轻咳一声。

他没有其他的意思,就是家教良好,再加上宋安辞比较好哄,才会道谢的。

至于为什么要哄宋安辞,自然是因为蒙面人还没有找到,目前他身边好拿捏又离得近的,只有宋安辞了。

就只是这样而已。

虽然营造司供应的炭火很少,但好在萧恒衍被皇上罚禁闭之前,柳妃腆着脸又去讨了些来,只要省着点用,熬到天气暖和是没有问题的。

现在好不容易把房间里弄暖和了,宋安辞自然也不会放过书房。

他家崽崽在书房里一待就是一整天,手脚冰凉已经成了常态,好在身强体壮没有生什么冻疮患什么风寒,不然更是难熬。

宋安辞吃完了试毒的那一份午饭,就先退了出来,叫上王叙真来给书房增添火盆,“本来是不想麻烦王小公公你的,但殿下也太会折腾人了,非要逼我在一旁守着,那风刮得啊,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就是关了门窗也挨不住,实在是冷得很。”

用火柴点燃木炭费时又费力,他折腾不来,还不如叫熟手帮忙更迅速些。

“大人怎么不早说呢?这种事情叫奴才就对了,这里没有人比奴才更熟悉了。”王叙真有技巧,很快就从里面把堆成塔状的木炭点燃,“瞧,这不就燃了?”

宋安辞请人帮忙,也很客气,“以后我还得多向您学习啊。”

“不用不用。大人金贵,万一伤着可怎么办?”王叙真忙道,“左右奴才闲来无事,您若是需要,随时唤奴才来做便是。能为大人效劳,那是奴才的福分。更何况,咱们不是一家人嘛?您要是这么说,那可就见外了。”

要不是宋安辞第一个试探的就是王叙真,他都要以为王叙真就是叶出云安插在他家崽崽住所里的内应了。

这马屁拍得深得人心,宋安辞就腆着脸收下了,“对对对……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刚才是我不对,改日轮休,我请您喝酒,当自罚一杯,赔个不是。”

“当真?”王叙真见附近无人,坏笑着靠近宋安辞耳边,悄声道,“正好奴才也要为御寒物品置办不周一事,给您赔个不是,不若就安排在金玉楼里,奴才请几个妓子,您请几壶美酒,如何?”

要不是太伤男人的自尊,宋安辞都想往王叙真的胯.下瞥一眼,暗示他现在已经不能人道了,能看不能吃有什么意思,就不能安分点吗?整天就想着往那种勾栏里跑。

好在他的教养让他忍住了下瞥的视线,附和道:“不愧是王小公公,想得就是周到,那就这么定了!”

两人勾勾搭搭地大笑着。

实际上鬼知道他们这种贴身伺候的下属,要等到哪年哪月才得轮休,反正先把话说得漂亮些,做足了表面兄弟的样子,总是没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