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走吧!别回来让我见了闹心。”
说着,他弯着身子坐到沙发上,失望的撇开了脸。
余七柠目光又从柔弱转换成冷然,她放在肚子上的手指猛然握紧。
心底已失望透彻,所谓的亲情,不过就是个笑话。
……
从谢家别墅刚走出来,谢雪澜忽然出现挡在她面前,目光里鄙夷的盯向她的肚子。
“余七柠,伤敌一百自损一千,你做的可真好。”
月色下,余七柠一身红裙格外显眼,她微挑眉,道:“谢雪澜,谢家的一切是我不屑要的,你只是个捡垃圾的玩意。”
谢雪澜脸色瞬间燃起一丝怒火,只是双手抱胸冷笑:“关于谢家,如今已经是我,余七柠我懒得与你争辩,只是你在爸面前装无辜和委屈,背后你可不是温顺的人,如今,随意嫁了,你在我眼底也只是个笑话。”
啧。
余七柠被逗笑了,她比谢雪澜漂亮太多,笑起来更是夺目,“谢雪澜,比起你,我到底还是没你狠。”
正好,这个时候方律师从别墅走了出来。
他将手中的文件递给了余七柠:“余小姐,你的东西收好。”
余七柠接过文件放进包里,朝方律师道谢了一句,未曾抬眼看向谢雪澜便朝外走。
坐到车子,余七柠拿出文件看了好几眼,纤细的手指忍不住抚摸着那一份文件。
方恒忍不住从后视镜看了她一眼,而此时余七柠感受到了他的视线,抬眉问:“方律师,我母亲的案子真的就定死了?”
方律师一愣,正握紧方向盘的手紧了几分,客套的回:“是的,余小姐,你母亲已被判定意外坠楼而死的。”
“可是,我分明看见了,身后有只手推的啊。”余七柠冷笑,剪水般的瞳孔凝视着窗外。
方律师微微叹气,“一人之言,终归难为证词,余小姐,你释怀。”
释怀?
大二那年她刚从学校回来,就目睹她母亲从楼上摔下来,倒在她的面前,流了一地的鲜血,而一同回来的还有谢雪澜,可是在法庭上,谢雪澜咬定没见人推过,大言不愧的谎称什么都没看见。
正是因此,她和谢雪澜的供词不同,最终导致她母亲判定为坠楼而死。
可是那只佩戴着青色玉镯的手就是林芬兰,她到死都不会看错。
仁和医院。
余七柠刚走进医院,便撞见不远处高大的男人身影,他正俯身和病患轻声的谈话。
恰好男人正好抬眼,冷淡的目光触及到她,视线落在她那半边的红肿的脸上,又淡漠的收回。
盛肆年轻拍了一下病患的肩膀,安抚,“不会有大碍,您回房早点休息。”
呵。
余七柠冷然的挑眉,她今晚心情糟糕,不准备勾搭他,便回了病房。
正好关门,忽然一只有力的手按住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