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从圣马丁回来以后,又开了一次聚会,然后一个披着黑袍男子,不,男孩,更像是一个男孩。”
“他把原先站在上面说话的李瑞的头拿掉,没错,就是拿掉,然后那群人就好像什么都没发觉一样,接着这个黑袍男孩站在我们所有人面前,他说着一些莫名其妙的话,我听不懂什么意思,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那些失意的人,他们好像都像是疯了一样,跟着不知道念叨着什么。”
张燎听了这话,然后说道
“你如果听懂他说了什么,那你就出事了。”
“我发觉有些不对劲,连招呼都不算打,打算直接离开那里,我刚从座位起来。”
瓦尔岗多又回忆起那时的情景
冰冷的灯光阴暗,一切都是模糊的,所有人的背影阴黑,他们不断的絮絮叨叨着什么,他根本就听不清楚,就像是一千一万的蚊子在他耳朵旁嗡叫,嗡嗡的鸣叫,他像是在一个黏糊的水域里,起初有点难受,但渐渐的听得越来越来清楚,甚至要能理解他们在说什么。
他准备悄悄离开这里,刚从座位上站起来,所有人突然转过头死死的看着他,那眼神不像是活着的人,更像是一群行尸走肉。
“然后,我被抓起来。”瓦尔岗夫说道
瓦尔岗夫掀起自己的裤脚。
那是一双恶心的血肉模糊的腿,黏糊的小血肉触角正在微微晃动。
“他们不断的折磨我,我近乎难以忍受。”瓦尔岗夫有些心有余悸的说道
“但是伏娜女士对我有着恩情,我不愿意出卖她。”
“直到他们带来我的妻子与女儿。”瓦尔岗夫看了旁边的妻子一眼,痛苦的捂着脸,不知道在想什么,是在愧疚吗?
“我骗吉布桑格打开了门,这群人已经疯了,不,他们还是人吗?”
“他们把吉布桑格活活刨杀了。”
“然后他们带走了佐伊,我不知道他们去了什么,我不知道。”
瓦尔岗夫说完这些就不在说话了,只是捂着自己的脸,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有烟吗?”张燎问道
瓦尔岗夫给他点了一支,两个老爷们默默的抽起了烟。
烟抽完,张燎站了起来,朝着门外走去,这里已经没有要了解的事了。
在张燎彻底离开了这里,在彻底脱离瓦尔岗夫的视界以前,他对着瓦尔岗夫说道
“瓦尔岗夫,我劝你安排好你的家人,然后自杀。”
“我对不起我的恩人,但是,我还有活下去的理由。”瓦尔岗夫沉重的说道
张燎看了他最后一眼,不在说话,离开了这里。
他指的不是这个。
瓦尔岗夫看着张燎离开这里,叹了口气,他去外边看着妃英睡了,安心的笑了一笑,他将妃英抱在她妈妈身边睡了。
瓦尔岗夫这几日因为这些事已经许久没有剃胡子了,拄着拐杖来到洗浴间,他笑着看着玻璃上精神不少的自己,家人的无恙让他心情好多了。
瓦尔岗夫拿起剃胡刀开始刮胡子,一根根血肉触手从他的脸上长出,他哼着小曲剃着这些触手,这些触手不断的长出然后被剃掉,留下血液滴落在池里。
这些剃须越刮越多,最后这些剃须将瓦尔岗夫的整张脸吞没,变成一个触手层层环绕的脸,不断的扭动缠绕,哒,剃须刀被放回去,瓦尔岗夫摸着自己光洁的脸,看着英武的自己,整了整衣服,满意的笑了,在通往下水道的水管里,一大堆血肉触手挤压扭动的往下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