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溟先生,你那边怎么样了?”许乐看向沧溟。
他们停滞下来的原因,还是因为飞羽这个探路肉盾,在这片区域里状态不佳。
在探索之前,还是需要处理好她的问题才行。
“有点麻烦,许乐先生有什么办法吗?”
沧溟没有避讳飞羽在这里状态过差的问题,现在回避这个问题,待会战斗可能影响会更大。
许乐这边稍作思考,然后拿出了一枚种子,递给了沧溟。
“这个,是树的种子。”
“树的种子?具体的作用是什么呢?”
“种在飞羽大人的身上,会形成一些特殊的小树苗,这些小树苗会吸收掉游离在飞羽大人表面的特殊灵能。
这样一来,飞羽大人就不会受到古音多融合灵能的干扰了。”
许乐一脸诚恳,沧溟是看不出来一点毛病的。
不过他拿过许乐的种子,还是心有瑞瑞。
之前他不止一次分析过许乐的能力了。
有关于树……许乐的能力,有点强的夸张。
“这是什么树的种子?”
“额……生命之树。”
不是噬魂之树?一旁的赤霄撇过头去,嘴角抽抽,怕自己暴露。
在这种环境和情况下,沧溟根本没得选。
哪怕是他感觉到许乐的这颗种子有问题,为了接下来的计划,他也不得不用。
“好,那就多谢许乐先生了。”
感觉自己被许乐坑了,却还要谢谢对方,沧溟心里是有点难受的。
但这些挫折和牺牲,都是有必要的。
他有感觉,木偶离他们,很近了……
将种子按在飞羽的手臂上,充满生机的种子立刻嵌入飞羽的血肉,飞羽也没有用自己的力量排斥它。
所以很快,如同藤蔓一样的枝条,就缠绕出来。
没有很影响飞羽的动作,而且确实可以吸收掉周围那些紫色如同液体一般的灵能。
而且在吸收这些灵能的过程中,树苗的根茎,已经开始茁壮成长了。
“走吧。”
……
没有了灵能的干扰,许乐三人干脆跳到了飞羽的背上,由飞羽直径朝着母树之界深处飞去。
飞羽的速度极快,随着他们的飞行,那曾经遥不可及的距离,似乎近在迟尺。
越来越大的树,让许乐产生了一些巨物恐惧的感觉。
“这就是真正的母树么……”
“也不是。”赤霄摇摇头,否认了许乐的说法。
“那真正的母树,到底是什么样的?”
“没有人见过,在古音多之子的说法中,古音多母树可以存在于这个世界的任何地方。
只要是在这个世界意志影响的范围内,它在,它亦不在。”
“不是传说在东方的海洋上么?”
“谁知道呢,人类,怕是已经有千年没有出过海了。”
“好吧。”
很快,四人来到了母树的近点,这段距离,以飞羽的急速都飞了将近6分钟。
但到了近点后,树的体积,似乎又没有许乐想象中那么大了。
“感觉它变小了。”
“不是变小了,是虚幻和现实之间的界定,模湖了。
许乐先生如果不明白的话,可以看看我的魂锁。”
沧溟此时眉头紧锁,举起了自己的灵魂锁链,示意让许乐看看。
有机会观察沧溟的能力,许乐自然是要仔细看看的。
可眼前这条锁链,好像已经没有了之前灵光绽放的样子,变成了一条平平无奇的灰蓝红色交接的锁链。
“这是……实体化了?”
“是的,实体化了,我的魂锁是本命武器,对于它我有着绝对充分的了解。
魂锁是灵化的武器,它具有威力,但又不会存在于现实当中。
可现在,它实体化了。
也就是说,这里已经处于现实和虚幻的交融中。
也许是现实世界的扩张……”
沧溟突然中断,而许乐直接补充道:
“也许是现实世界的崩塌,是这个意思吧?”
“是的,也许这里已经是现实世界的边境,我们的世界正在崩塌和缩解,总归不是好事。”
“明白了。”
“继续找木偶吧,那才是我们的目的。”
“好。”
来到这里,在周围搜寻了一下,四人依然没有发现木偶的踪迹。
周围充斥着浓烈的古音多气息。
但母树就在眼前,所以他们也不知道木偶是不是真的隐藏在这里。
“我们好像失去了木偶的线索?”沧溟蹙眉。
“许乐,现在怎么办?”赤霄这边就简单多了。
遇到搞不定的事情,问问许乐就好,一般来说,不是特别难以处理的问题,许乐都是能够给出解决方案的。
许乐捏住了自己的下巴,闭上眼睛。
这一次,他不是在思考了,而是在感受命运的力量。
这是命运交付给他的能力。
他之前也用过几次,不过那些都只是冥冥中的感知。
而这一次,他是真正的在主动去用这个能力。
“命运的丝线,会将我们连通在一起,是这样的吧,木偶。”
心中默默启动命运的力量。
时隔多日,许乐又一次的看到了命运之丝。
散发着澹澹灵光的丝线出现在许乐面前,错乱无章,数量非常多。
可即便有着那么多的命运之丝干扰,许乐还是在第一时间里,感知到了其中一根的不同。
一根跳动的丝线,它似乎想要摆脱命运的束缚。
“木偶,也想要挣脱什么么,到了古音多之子这个级别,命运这种东西,恐怕早已经无法干涉他们了才对。
或许是不能干涉全部?
但每次古音多之子改变命运的时候,都会形成新的命运。
每次的改变,命运之丝的束缚和羁绊,就会加深一些,就像是之前木偶的陷阱一样。
唯有自身实力无限制的壮大,才能够完全无视掉命运的束缚。
但无限制扩大自身,又会让自己陷入某种新的麻烦。
就像夜煞那样,无法控制自身实力的成长。
终将毁灭掉一切……”
许乐缓缓睁开了眼睛,短暂的命运交互,让他有种心灵洗涤的感觉。
很舒服。
他的手中抓住了一根丝线,在拉向丝线的同时,丝线的另一头,也将他拉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