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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夜色之下,街道静寂地针声可闻,整个街道都充斥着男女打架的呼喝声,连月亮也听到了动静跑出来凑热闹。    宁谧来势汹汹,一拳一脚都极为凶猛,身材娇小,然动作之快身形之灵活把这一劣势都转化为了优势。    陈屿北只守不攻,开始还能勉强抵挡,但是几招下来就占了劣势,被宁谧打得连连败退。    终于,宁谧最后一个过肩摔下来,迅速用膝关节将陈屿北压倒在地。     “叫姐姐!”    宁谧用手扯着陈屿北的衣领,脖子一昂,下巴微扬,面上带着些胜利之后的骄矜之色。    陈屿北尽管被压在底下无法反抗,还是不屑地哼了声。    “宁谧,你别得意,小爷我是没认真跟你打,要是动真格的,你觉得你还能毫发无损?”    “那又怎样?战场上谁管你怎么输的,美人计空城计三十六计,胜者为王——”    宁谧说着话扯了扯嘴角,伸出手拍了拍陈屿北的脸,“败者为寇!”    眸子闪烁着星光般璀璨的光芒,笑靥如花让黑夜为之一亮,陈屿北一时间看得有些呆住了,直到脸上的痛感传来才回神。    陈屿北刚才说了几句别打脸,结果宁谧就竟照着他的脸来了,脸部肌肉动一下都疼,被宁谧这么一拍,陈屿北痛得倒抽一口冷气。    “嘶——”黑心的丫头!    “宁谧你——”    “我,我怎么了我?”    人生最爽的莫过于以其人之道还置以其人之身,宁谧原封不动地还给陈屿北。    复又想起他动不动就捏她的脸,此时不捏,更待何时。    陈屿北的手背在身后被压着无法动弹,宁谧就用膝盖抵住他的胸口,将重心压在他身上,空出了两只手来。    双手左右开弓,将陈屿北的脸又揉又捏,看着陈屿北那张妖孽的脸变形成各种奇奇怪怪的模样,宁谧乐不可支。    “宁谧你幼不幼稚?”    “反正没你幼稚!”    宁谧嬉笑着冲陈屿北做了个鬼脸,虽然这行为的确挺幼稚的,但是的确很开心哈。    “叫不叫姐姐?”    陈屿北动了动,但是宁谧人看着娇小力气却大得要命,他的姿势本就别着劲儿,根本挣扎不过。    冷冷地看着宁谧,陈屿北声音分外严肃,“我陈屿北就是死,也绝不会喊别人姐姐!”    宁谧嘴角抽了抽,这话说得可就严重了,不知道哪句话又碰着陈屿北的逆鳞了。    架也打了,气也撒了,宁谧鼓了鼓嘴,觉得这样下去也挺没意思的。    但是陈屿北拉着张臭脸实在看着想揍啊,想起什么宁谧突然福至心灵,她差点就忘了。    从包包里掏出了一根笔,摆正陈屿北的脸宁谧就要往他脸上画。    陈屿北自然不让,别过头挣扎,咬牙,瞪向宁谧。    “宁谧你敢!”    “嘿,我还真就敢了!”    用左边手肘扼住陈屿北的喉咙,宁谧倾身靠近陈屿北。    “北北啊,我跟你说啊,你可要乖乖的,这可是记号笔,画丑了我可不负责哦。”    陈屿北气得鼻孔都大了,但听了宁谧的话还真的乖乖地没动,宁谧一笑,立刻抓住机会在他额头上画了三横一竖。    看着陈屿北头上显眼的“王”字,宁谧觉得她还是善良了呢,她脸上的猪头脸都洗疼了还留着点印儿呢。    起来拍了拍手,宁谧潇洒转身,大步流星离去。    “陈屿北,别偷袭,你打不过我的。”    陈屿北则是揉了揉自己的脸,龇牙咧嘴地坐起来,呆愣地望着宁谧的背影,神色晦暗不明。    紧闭了闭眼又睁开,入目即是宁谧的超短发,脸上又浮现出些落寞。    他就说么,肯定是眼花了,怎么可能是她呢?    *****    时间过得很快,距离约架那天已经过去一周了。    事后宁谧思及此事,只想说一句话。    为什么我的眼里常含泪水,因为我爱这money爱得深沉。    她真的超佩服她自己,在理智濒临崩溃时还记得要先拿到钱再揍雇主他儿子。    那天晚上把陈屿北胖揍了一顿,宁谧只觉得压在心头半个月的乌云都散开了,心情明媚,连姨妈痛都好受了不少。    至于陈屿北,宁谧下手还是有分寸的,只是些皮外伤,过几天就能好。    拍了拍手,轻轻地走,挥一挥衣袖,不带走半片云彩,宁谧自觉离开得很是潇洒。    以后再也见不到陈屿北那个臭小子了,又想着钱包里面多的几千块钱,宁谧睡着的时候唇角都挂着笑。    但是事实证明,宁谧高兴地太早了。    经此一战,宁谧是觉得家教有些累,既然不那么缺钱,还是去做简单的体力劳动好了。    校门口的快餐店在招兼职,宁谧迅速办好手续去那里做服务生了。    周六晚上宁谧兼职完一回到宿舍,就被舍友群起而攻之。    原来是她换衣服的时候把手机忘兜里锁柜子里面了,然后手机就坚持不懈不知疲倦地响了几个小时。    舍友们不堪其扰,纷纷离开了宿舍,结果回来手机还在响!    舍友们群情激奋,如果宁谧再不回来,她们就准备把锁给砸了。    宁谧呵呵赔笑,正好今天回来的时候买了冰淇淋准备请舍友,这才安抚了舍友们的怨气。    打开柜子拿出手机一看,几十个未接来电全是陈屿北打过来的,还有多条短信问她为什么迟到没去补课不负责任要扣工资巴拉巴拉的。    陈屿北一周没出现,宁谧都快忘记他还有她的电话号码来着了。    正想着陈屿北的电话又打了过来,宁谧就接通了。    “陈屿北你干嘛?疯了是不是?”    应该是乍一听到宁谧的声音没反应过来,陈屿北顿了片刻才回话。    “宁谧,你看看现在都几点了,有你这么不负责任的家教吗?”    “对不起陈同学,说好的一个月已经过去了,我现在已经不是你的家教了,以后我们什么关系都没有,不要再打我的电话,谢谢!”    话落宁谧就啪地挂了陈屿北的电话,顺便把他拉进了黑名单里。    *****    电话被挂断的滴滴声传来,陈屿北一愣,随后迅速按了一串数字,按键声音响得不知道的还以为他用的是老式键盘手机。    陈屿北抿着唇,面色冰冷,憋着一股怒火。    陈父一接电话,陈屿北就开始出声质问。    “为什么不吭一声就把我的家教辞了?”    “什么?”    “我说,为什么我的家教被辞了我自己都不知道?”    “哦,你说那个宁大的学生啊,你阮姨说是她自己不想继续了,又给你联系了一个有经验的老教师,明天就能过来。”    陈屿北几乎是吼了出来:“那为什么都不告诉我一声?你们把我当什么?”    陈屿北这么冲他发火,陈父暴脾气也上来了。    正准备吵陈屿北,有客户过来问他怎么了,陈父打发人走之后费力压抑住了自己的火气。    “陈屿北你打架的事情还没跟你算账呢,我现在正在开会,回去再跟你说!”    电话被挂断,陈屿北一气之下怒把手机摔在了地上,手机屏瞬间四分五裂。    动作太大不小心碰到了手臂,陈屿北痛地躺回了床上,额头直冒冷汗。    只见陈屿北的脸上青一块紫一块,左臂用石膏固定着垂在胸前,缠着厚厚的纱布挂在脖子上。    缓了一会儿陈屿北还是下了床,气势汹汹地跑到了楼下。    “姓阮的,谁让你不吭不声地辞退我的家教的?谁给你的权利?”    “谁给我的权利?我是陈家的女主人,这权利不用别人给。”    小西妈妈淡淡地瞟了陈屿北一眼,若无其事般地继续染她的指甲,且悠且哉。    “陈家的女主人什么时候轮的上你了,你算哪根葱?”    陈屿北本来就在气头上,见状一脚将茶几踢翻,殷红的指甲油洒落满地,还有几滴飞落在了小西妈妈的身上,在浅粉色的裙子格外明显。    “我新买的衣服,从意大利订购的地毯!”    小西妈妈气得脸都绿了,吃人似的眼神盯着陈屿北。    “陈屿北,我还就跟你说了,你爸配偶栏上的就只有我一个,你短命的妈早就死了!你信不信,我今天就能让你从这个家搬出去!”    小西妈妈边手指着门外,边用手撑着腰挺了挺肚子。    在私下早就扯破了脸皮,也不差这一次,两人都没把对方看在眼里。    “你肚子里能不能生出来还不一定呢!”    “哈,你敢咒我!”    眼看这对继母子一个大着肚子一个缠着手臂就要打起来,张妈等佣人连忙过来拦住。    早有人拨通了一家之主的电话,陈父很快赶了过来。    小西妈妈先声夺人,直指陈屿北诅咒她未出生的弟弟,这是事实佣人点头。    陈父转头问陈屿北说没说过这句话,陈屿北也梗着脖子承认了。    “陈屿北,你骨子里都是冷的,我真后悔生了你!”    “我是我妈生的,关你什么事?”    “你不配提你妈!”    “啪”地一声,陈屿北的脸上就落下了一耳光,力气之大让陈屿北的步子都踉跄了几下。    陈父的眼睛发红,看着陈屿北的眼神不像是看亲生儿子,而像是看仇人一样,令人恐怖而心寒。    “张妈,给他收拾收拾东西,明天搬出去吧,就之前学校旁边的那套房子,你跟着他一起。”    陈父的声音有些无力,吩咐之后径直走进了常年上着锁的那个房间,把自己关进了屋内。    陈屿北死死盯着那个房间的门,眨眼间一滴泪无声地落了下来。    小西妈妈气得跺了跺脚,方才的得意不在,瞪了陈屿北一眼也气冲冲地回了自己的房间。    张妈则望着这对父子无奈地叹息,“唉,命运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