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齐临兆的笑声,安凝砂回过神来,很想做出一个害羞的表情,不过在齐临兆戏谑的眼神下还是放弃了。
只得僵硬的转移了话题。
“我们现在去干什么?”
“当然是去堵一下薛家的人了。”
从安凝砂这里得知薛家之后,他就将薛家查了个底儿掉,对于这一家人的行事已经非常了解了。
“那个薛二郎,前一段时间赌博,输了不少钱,明天就是还钱的时候,所以他今天一定会去林家。”
安凝砂挑了挑眉头,她倒是没有想到事情会这么巧。
那个薛二郎看起来是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混子,若是将他逼急了,他明天早上就能去府衙状告林申姜。
果然没过多久两人便在林家不远处的街道上看见了薛二郎。
齐临兆叩了叩车壁。
虽然外面没有多余的声音,但是安凝砂知道有人离开了。
“林老板这么帮我,是为了什么?”
这些事情其实和齐临兆没有什么关系,但是他却这么帮着她,让她有些坐立难安。
她也不想猜他的目的是什么,猜来猜去的实在是太累了,所以就直接问了。
“自然是为了和你交好,希望你能去给我的外祖父看病。”
齐临兆看着安凝砂,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转头看向车外说道。
“真的?”
这个原因她自然想得到,可是她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我很像会骗人的人吗。”
“像!”
安凝砂重重地点了一下头,她看不透齐临兆,对方说话做事都有一种漫不经心的感觉,每句话都像是别有深意。
……
“改天若是我骗你了,你再这么控诉我啊!”
齐临兆表示他很冤枉。
“你怎么了?”
过了一会儿,齐临兆发现安凝砂没有回嘴,再看她好像有点走神的样子,皱了皱眉头。
“没有,就是突然想到了一些事情。”
安凝砂笑了一下,低头垂眸盯着她放在腿上的双手。
齐临兆不知道安凝砂为什么明明刚才还很开心的样子,却突然一下变得沉默起来。
但是他也很识趣的没有再说话。
每个人的心里都有一些痛苦的角落,只要触碰到,整个人就会以极快的速度暗淡下来,无论多少束光都照不进去。
这个时候尊重对方的情绪也是一种关怀。
第二天天亮之后,便有人来到关押安凝砂的牢房门口。
“安凝砂,今日衙门升堂,审理你蓄意毒害他人一事,跟我们走吧。”
一个看起来像个官差头儿的人对着安凝砂说道。
随后牢房的门就被打开了,两个官差给她带上了手铐和脚铐。
她很平静,也很配合。
走到衙门的前堂,立在两旁的衙役开始用手中的水火棍敲击着地面。
县令身着官服,头顶是明镜高悬的牌匾。
“堂下何人。”
还没等她有机会将四周的情况看看清楚,便有声音传进了她的耳朵里。
“草民回春堂大夫安凝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