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这一切后,何鲤把碗丢进了水池里,在床上将身体摆成了一个大字。
在床头柜上的宇航员台灯旁,摆着一只木相框。
照片里的场景是武当山的玄武当兴牌坊,穿白衣的中年道人身后跟着一个斜插道簪的少年。
.........
翌日。
何鲤推开风水馆的大门,睡了一整晚连个梦都没有做的他现在精神状态极好。
除了放在洗衣机里的衣服忘记晒了之外,一切都是那么美好。
穿着老旧但干净的睡衣,何鲤蹲在风水馆前刷牙。
“是何家小子啊,这两天看你这也没啥生意啊。”
一个佝偻着身躯,但精神面貌还算不错的大爷从何鲤的风水馆前路过,只是大爷的头发里混杂着几根电线和硅条,脸上也有着仿生皮的电流纹路。
“这不李大爷么,这么赶早就去遛弯啊?”
何鲤吐掉了嘴里的泡沫,把牙刷放进水杯里搅搅,一抬眼刚好看见大爷胳膊上的古驰标志,啧啧道。
“呦,您这是新换了条铁胳膊啊,这次里头没藏什么麻将老千机吧?”
“那可不。”
李大爷用右手的烟袋锅子敲击着新换的左臂,嘴一咧就露出那几颗镀金的牙齿,神采飞扬道:“这是我那不成器的儿子前两天刚给我换的,不多不少,十七八万呢,他最近又给我相中了一块墓地,还是藤野公司的房产地盘儿,贵的不行。”
李老头儿的儿子是个没啥能力的混球胖子,但他有个有钱的死鬼爹,在乌托邦银行存了不知道多少钱,他儿子就用他老爹这笔钱去证券公司买股炒股,倒也瞎猫碰到了死耗子,赚了些钱。
不过这卸老头儿胳膊,又给老头儿买坟的举措,还是让何鲤忍不住吐槽。
真特么够孝顺的。
“那您这会儿是准备去武大娘那买炊饼,还是去陈先生那搓麻将?”
清风巷另一头,靠近武庙街的地方有个卖炊饼的武大娘,年轻时是个美人胚子,现在也依旧徐娘半老,风韵犹存。
这本可以去享福的李大爷为啥偏要住进这个穷巷子里,一多半是因为馋人家武大娘身子。
只不过武大娘家里有个二妹子,泼辣的很,以前混过帮派,每次李大爷借着买炊饼调戏武大娘,总是会被武二娘提着根水火棍撵着打。
以至于现在李大爷老远看见武二娘那纹着天伤星打虎的大花臂就会犯怵,两条老寒腿直犯哆嗦。
“找老陈打麻将去,昨天被他赢了我二十块钱,今天我要去讨回来,”说到这里,李大爷又啪嗒啪嗒抽着烟袋锅子往前走去,临了还回头对何鲤招呼道,“何家小子,改天大爷帮你找大娘说门媳妇去,你也老大不小了。”
何鲤听的一脸苦笑,连忙摆手。
送走了人老心不老的李大爷后,何鲤转身上了二楼,摸了摸烘干机上的衣服,也干的七七八八了。
换好衣服后,何鲤对着镜子洗了把脸。
镜子中的青年五官清秀,九龙区典型的东方人黑色眸子,而栗色的头发有些微微翘起。
现在这个世界从不缺乏帅哥美女,有钱啥都能换,只不过纯天然的就显得尤为珍贵。
欣赏了片刻后,何鲤穿戴整齐,将手机放在衣兜里,下楼锁上了风水馆的大门。
经历了避风塘事件的他,还是觉得物理锁最让人安心。
推出铃木隼后,何鲤便骑着机车,径直往分区公司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