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道长?”
看着手腕的两道红符,祁玉儿莫名其妙。
但张天毅没作解释,面色凝重地把她拉到了身后,令她生出一种如临大敌,有生命危险的莫名恐慌。
:“道长怎么突就画符了?”
:“不清楚,刚才还在跟我们讲科学……有谁知道画的什么符吗?”
:“我知道,是破邪符箓,驱散邪气的,我家就有一张,因为画起来很麻烦,花了不少钱才求到一张,图案一模一样。”
:“照你这么说,玄毅道长还是有点本事的,一眨眼就画了两道出来,有时间得去紫极道观买一张备着。”
:“何止有本事,怕不是你没看道长怎么抓人贩子的视频!”
默默运起丹鼎功,张天毅才觉得暖和起来。
在他眼中,老头身上有股黑烟。
这可不是一般的黑烟,而是一种没开天眼就能看到的黑烟,旺盛程度像烟囱那样呼呼外冒。
刚才祁玉儿只碰了一下,就已经被沾染上了。
打开天眼,更是看到方圆十米内乌漆嘛黑的,就跟午夜提前来临了一样。
张天毅有点怀疑,老头应该接触归人了。
还是强大的恶归,属于要被镇压的那种。
考虑到很多人在看直播,他含糊不清地问道:“老伯,你……最近接触什么东西了?”
:“我去,道长看起来好严肃,整得我都有点怕了。”
:“难道只有我一个人觉得,这个时候的道长没心思讲科学了吗?”
:“讲什么科学,你还真以为我们是来听科学的?我们是来看道长容颜的!”
“唉!”
老头长长的叹了口气,道:“道长,你师父在吗?”
“他……下山了,还没回来。”
闻言,老头的眼睛里闪过一抹失落。
随即他果断的把红布包往前一递,道:“既然老道士不在,就只好请你下山了,这是礼金。”
看了眼鼓鼓囊囊,同样散发黑烟的布包,张天毅收起天眼没有接。
这钱他不敢接啊!
用脚指头想想都知道,冒黑烟的钱能干净吗!
况且,花这么多钱请人做事,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怎么,嫌少?”老头诧异。
“不,不是这个意思,”张天毅道,“老伯有事直说,你想让我做什么。”
:“话都不说清楚就直接塞钱把人往路上逼,是人干的事吗?”
:“老头可能真遇到事儿了,你们看他的眼窝深陷,好像几天都没睡好。”
:“那个事我知道,全村人大白天的都不敢出门,听说发生了很可怕的事情,但没人知道具体情况。”
:“道长如此严肃谨慎,该不会是看出点什么了吧?”
这时老头道:“我想请道长去村里做个法事,这些礼金是村民凑的,实在是拿不出多少了。”
祁玉儿站在张天毅身后,问道:“爷爷,我们村里出什么事了?”
“我们村前天有一个小青年结婚,当天突然死在了婚房里面,”老头道,“现在还没下葬,因为尸体有点古怪,所以想着请老道士过去做个法事,唉……”
前天结婚,当天死的。
但怎么会有这么浓的邪气,除非人是老头杀的,不然不会这么重。
张天毅不信事情那么简单。
于是道:“不趁早把尸体火化,找道士做什么?难道还指望新郎活过来指证新娘,索要民事赔偿?”
“你去了就知道了。”
看了眼孙女,老头似乎不愿多说,神情窘迫。
此刻,张天毅沉默不语。
比起归人,他更怕接触木偶跟尸体。
自小他就对洋娃娃、木偶人有着莫名的恐惧,尤其是宝蓝色眼睛的洋娃娃,更是童年阴影。
仿佛在祖先遗传的基因里刻着一段信息,时刻提醒着他要远离那种看起来像人但不是人的东西。
忽然,祁玉儿直播间里那位昵称为“道清天尊”的土豪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