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道长一直讲科学,原来认真讲道会让人爱上这个感觉……”
:“刚才谁在说胡海山?那事我知道一些,但我听的却是另一个版本,好像他亡的妻死的蹊跷,经常来烦他为此他花了不少钱,四处寻找得道高人,但没人敢管……”
此刻看着场下的人纷纷道谢,震声许诺,张天毅根本不清楚发生了什么。
他的本意是拖延时间,把这些道士热走、饿走。
诵念黄庭经时他感觉整个人都是缥缈的,好像身在一处仙宫骑着白毛“野兽”游玩。
每个景物既陌生又熟悉,就像是回家了一样亲切,其中还有一头青牛在前面引路,很是奇妙……
以至于现在张天毅还有点懵,也就没搭理下面胡海山的请求。
“之前是我小气了,”
张仲寅走来,歉意道,“当初老祖开创五斗米道,是为了让人人都有机会入道。
如今我却因为五雷正法的事情而兴师问罪,着实偏离了当初老祖宗的意愿。
我得回山好好反省一下,它日再来登门道歉!”
接着,玄星尊摆摆手将妙语和妙常叫来,道:“你们玄毅师叔的道观一个人打理不来,你们且留下学习,为师要回去闭关一个月,道盟大会时我们师徒再会。”
听到这,张天毅脑壳抽搐。
这特么不是自己添麻烦吗?
你看我活得太自在,看不顺眼是吧?
跟这二人的假大空相比,倒是院子里的云游散人更加实在,他们纷纷拿出自己的符箓分享给游客。
善缘自然全记在张天毅的名下。
看到这一幕,张天毅有点担心留下后患。
毕竟那些散人里面有道箓的不多,而且还有巫祝道人。
万一出了什么事,到时候再来找自己麻烦,可就得不偿失了。
眼睛一转,张天毅有了决策。
他连忙喊住玄星尊跟张仲寅:
“两位,择日不如撞日,既然你们来都来了,何不借此机会开一场符箓法会?”
符箓法会?
两人欣然相望,乐意之至。
所谓符箓法会,就和布施粥米一样,给平民散发自家符箓,不收钱财,宜在结个善缘。
如今院子里的都是各路人物。
给他们散符,不就是在给自家道观打广告吗?
尽管道门不图名利,但如今方方面面都得用钱,更何况眼下还有比钱更重要的人脉可得。
何乐而不为?
两人一拍即合,开始张罗。
有道箓的画符,没道箓的帮忙打扫道观。
玄星尊更是借了张天毅的朱砂笔,撸开袖子准备大干一场。
:“虽然没看懂到底怎么回事,但我为什么总感觉这些道士都在给道长打工?”
:“可不,游客拿到正经符箓之后,都去善缘箱扫码的扫码,送礼的送礼,还有直接给银行卡的,就是没人理张天师跟玄星尊。”
:“完了完了,道长要是尝到资本家的甜头,以后不讲道了怎么办?”
:“你觉得可能吗,道长可是拒绝过一千万合同的人!”
水友们聊天时也没闲着,小礼物刷个不断。
此时,王帆在帝王套间里原地打坐。
刚才的那番讲经从笔记本里响起,加上荡来的木鱼声,他就让女仆退下了。
而房间里的祁玉儿正抱着一盒骨灰。
她脸上俨然没了之前的痛苦神色,反倒精神饱满,把那件伤心欲绝的事情彻底放下。
拨通哥哥的电话,祁玉儿便出门去买墓地了。
直到傍晚,大半游客跟散人退去,玄星尊跟张仲寅也得以喘息。
笑呵呵的数着一叠叠红票票,张天毅乐开了花。
有钱人的快乐从来都是这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