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几桌席位上同学也发现了徐斌和顾轩两人的交谈,目光向这边望来。
不过顾轩只是平静的笑了笑,没有再说什么。
徐斌是兰城本地人,父母在政务单位任职,有一定的背景,外加他毕业后进入了某研究院任职,俨然已经成为了徐成业他们那个小圈子中的领头者。
“徐斌,能不能让我跟顾轩聊几句?”
许芸溪端着一只高脚杯走过来说道,打破了两人这种诡异的交流氛围。
她亭亭玉立,琼鼻微挺,有着一双近乎完美的大长腿,今天身着一件半漏香肩的上衣,更显曲线动人。
只是此刻她却面色泛红,明显是喝了不少酒。
这些参加聚会的同学早已过了那种一言不合就争锋相对的年纪,徐斌也很识趣的没有再说什么,做了个自便的手势后转身离去。
不远处,洛梵雅正在和一众同学交谈,回头时偶然瞥见坐在一起的许芸溪和顾轩两人,眉宇间那股淡淡的笑意悄然消失不见。
周围几人神色微妙,目光不时望向洛梵雅,随后又看向远处的顾轩和许芸溪两人。
坐在她们这桌的都是一些进入各行业顶级大厂工作和跨进管理层次的同学,俨然又是一个特殊的小群体。
顾轩一开始就察觉到了这点,他很坦然的与那些衣着平平,神色落寞的同学坐到了一桌。
这个社会原本就是这样,充斥着形形色色的攀比与竞争,既然是融入不了的圈子也不必强求什么。
………
“现在来看,当初你和顾轩分手也不见得是什么错误的选择,毕竟所追求的是两种完全不同的生活。”
露天包厢中的左侧区域,同桌一个叫吴紫玲的女同学突然跟洛梵雅说道。
她跟洛梵雅在大学时期是同寝同班的好友,谁知道此刻她看到洛梵雅那微妙的神色后,突然说出这样一句意有所指的话来。
“我跟顾轩是和平分手,不涉及任合其他因素,并不是你想的那样。”
洛梵雅一改往日的恬静淡淡说道,整个人散发着一股自信却又内敛的气质,想了想后又接着说道:
“还有,不管选择什么样的生活都是自己的自愿,每个人追求的东西并没有高低贵贱的区分。”
“梵雅,我……”
吴紫玲带着几分委屈看向洛梵雅,又看了看不远处的顾轩几人,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洛梵雅直接无视了她这幅故作柔弱的姿态,完全没有任何回应,这让原本想内涵她和顾轩的吴紫玲好一阵尴尬。
很惊奇的,同桌坐着的几人看到这对昔日的同寝闺蜜互相拆台面上的神情并无太大变化,似是早已见惯了这种女性间的言语交锋。
只是有几个不怎么爱说话的同学愣了一瞬,眼中闪过些许意料之外的惊愕。
………
秋夜清冷,露天包厢中的桂花盆栽散发着残存的郁香,稀疏的花瓣随着夜风吹来,簌簌掉落满地
许芸溪白皙的下颚上慢慢泛起一丝潮红,其实为了照顾女同学,这场聚会特意准备了不少浓度很低的甜酒。
可跟杂七杂八的饮料兑在一起后依旧让她感觉头脑发沉,有些许的醉意蒙上心头。
她单手撑着脑袋,看着远处璀璨的星河与灯海,突然说道:
“广寒玉兔,桂树吴刚,那样的景致一定很美。”
“可能吧”,顾轩只轻叹一声,酒精作用下连他心头也涌起几缕惆怅来。
其实在那片古代世界中,月华这种东西代表的寓意并不怎么美好,尤其是对于他们这些玄门修士而言,往往与尸变和妖邪勾连在一起。
“听说你一直守着那间家里留下的书店兜售古籍,一定看到过不少古人关于月亮的记载”,许芸溪眨巴着一双亮莹莹的大眼睛看向顾轩:
“所以,你相信曾经有仙佛这种阶层的生命存在吗?”
“怎么突然问这些?”,顾轩有些惊讶,以前很少听见许芸溪跟人谈论这些虚无缥缈的话题。
“我外公他最近不太对劲,老是一个人躲在房间里跟我外婆说话,可你知道,我外婆她早都……”
许芸溪话说一半愣了愣神,神色有些落寞道:可能是年轻时候去昆仑山考古留下的后遗症吧。”
她并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反而说出一则昔日的秘闻来。
她的外公,顾轩这群人大学时代共同的导师韩教授。
那个看起来普普通通的小老头,尚未在大学执教之时竟然主持发掘过一项跟先秦某个‘练气士’有关的考古项目。
顾轩倒吸一口凉气,心中暗暗惊疑。
“练气士,难不成这片世界也有跟玄门修士类似的存在?”
说来先秦之前,练气修玄的人不并叫道士,而是被称做练气士,先秦之后这个称呼才逐渐转变成了后世所称呼的道士,也有人将其称做方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