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卫绥之蓝眸里涌上了淡淡的雾气,像是在思索,又像是在发呆。
盛嘉鱼望着他接着一字一句说道:“那是因为我于老板娘只是个认识的客人,而受伤的修士于另外的修士却是至交好友,认识的人与朋友是不同的关系,能够做的事,能够容忍的度也是不同的。”
“而我们俩……”眼看着盛嘉鱼终于要把话题引向她所要说的内容,卫绥之却指着从他们俩身旁走过的一对男女开了口:“这两个人是什么关系?”
盛嘉鱼只能看到两人远去的背影,但是从两人同色系的衣衫以及紧握着的手不难看出来两人的关系亲密,盛嘉鱼正在琢磨着,只见远去的两人中女人又依偎上了男人,好了,破案了,确实是她想的那样。
盛嘉鱼尴尬地吞了口口水,吞吞吐吐了半天才对卫绥之开口:“那两个人应该是道侣。”
“有什么不同吗?”卫绥之清冷的声音响起来,盛嘉鱼更尴尬了:“这个嘛,那个嘛,哎呀不同的……总之太多不同了……”
她一脚踢开了脚边的小石子,有些不知道怎么回应的欲言又止,可当她转头看到卫绥之脸上的揶揄的时候,立刻知道眼前这个人分明知道道侣与朋友的不同,现在只是在逗着她玩。
尤其现在卫绥之还在得寸进尺,他脸上的揶揄不变,慢悠悠地出声:“我不可以握你的手吗?”
盛嘉鱼无语了,眼前的人摆出一副好奇的样子,但是实际上一肚子坏水,她有些气恼地重新又扭过了头。而周围又喧闹了起来,因为又出现了两个要切磋的人站上了小擂台,人群也随着两人聚拢过来。
盛嘉鱼正打算继续和卫绥之理论,可她却在聚拢过来的人群里看到了熟悉的面孔,她的大师兄徐谓。大师兄行色匆匆地往这个方向而来,虽然一看就不是为了看擂台赛而来,但是他明显要经过这里,盛嘉鱼怂了,到了家门口却不回去,再加上身边这位,就更不知道要如何解释了。
三十六计,走为上策,她来不及和卫绥之商量,只和他使了个眼色,就匆匆地挤出人群往大师兄过来的反方向行进了,盛嘉鱼七拐八个,确认不会撞见大师兄之后才松了一口气。
可一转头,卫绥之却不在她身后,盛嘉鱼忍不住扶额,怎么着又不见了,难道还得拿根绳子把他们俩的手绑着吗?她叹了口气只得原路返回去找人,而在人群的喧闹声里,一个醒目的声音大喊道:“魔修!”
人群随即喧哗起来,盛嘉鱼的心也同时悬了起来,她奔过去,就要往人群里挤,结果还没挤进去呢,一只手不知道从哪儿伸了出来,牵过了她的手。
盛嘉鱼身后的人群中惊叫的那个人,现在又惊呼了一句:“哦,是我看错了。”
引起了周遭一阵唏嘘,同时又涌出来了嘈杂的人声,“看清楚再说,给爷吓坏了!”“我剑都□□了,你跟我说你看错了?”
盛嘉鱼回头想看看进展,但是她却听不到后续了,因为卫绥之正牵着她往远离人群的方向走。
卫绥之的手其实不像他的手,因为不是像他一样冷冰冰的生人勿近,而是尽管瘦削却由内而外的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