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不可能,因为这份成就的背后,还有着一位名为张鸿冲的天师府高人的指点。
作为奠基人之一的您老,自然也就会因此被后人记住并敬仰。
成仙路漫漫,前人的枯骨铺就了我们如今的道路,但是那些枯骨能有几个能留下姓名呢?”
说到这里,姜礼顿了顿,看出了张鸿冲眼神中的意动,继续道:
“凡是能留下姓名的人,能成仙的叫仙人,不能成仙的也能称一声圣人,都是能流芳千古的好事啊。”
虽然知道姜礼说的话有画大饼之嫌,但是张鸿冲还是有些动心。
毕竟姜礼在此之前已经捣鼓出了符法和阵道的杂交品种,而且听张鸿冲说除了设计有点反人类,但是效果确实不错,有可行性。
所以对于姜礼能再次做到同样的事情,他是并不怀疑的。
而且,他已经活在老天师的阴影下太久了。
世人只知老天师,却不知道他张鸿冲也是天资卓绝之辈。
虽说修行之人不图虚名,但是受到世人敬仰和千古留名这样的好事,又有谁会拒绝呢?
这辈子他已经很难再突破了,天级估计也就到头了。
既然不能成为体系的巅峰者留下姓名,那能混一个奠基人的名头似乎也不错。
“嗯...”
张鸿冲缓缓颔首:“其实,我也觉得我们天师府的太上正一神箓比起齐名的上清灵宝两脉来说,还有不少提升空间,如果说你能融合别家之长,让天师府符法的层次更上一层楼,我的确没有拒绝的道理。”
姜礼心中一喜,成了!
果然,没有导师会拒绝学生的论文署上自己的名字!
张玄笠没有得到姜礼暗示在论文署名加上名字的承诺,所以站的角度相对客观,见状对张鸿冲开口:
“老爹,我觉着有些不妥,咱家符法都是老祖宗传下来的,随意与其他体系的法门交错使用,会不会...”
“嗯?你一个修雷法的,懂什么符法,换你哥在这儿还能跟我论上几句,你瞎掺和什么?”
张鸿冲瞪了张玄笠一眼。
你就这么没眼色?你说的这些我会不知道?你根本没听清楚重点是什么?
张玄笠一愣,一脸委屈,自己是好意啊,怎么说翻脸就翻脸,而且还歧视雷法,雷法怎么你了,打起架来一路火花带闪电不比玩符咒好看?
“况且又不是改良过后原来的传承就没有了,各有千秋,多一分可能性,有什么不好的?”
张鸿冲挥了挥手:“我和姜礼还有正事要说,你先出去吧,反正你从小也不爱学符法,听了也白听,不如把你积压的那些工作给做了。”
张玄笠就这么稀里糊涂地被轰了出来,直到坐在了办公桌前,他还是没想明白,老爹怎么就突然改变主意了?
这一交流,就是一整天。
姜礼悟性很高,缺少的只是修为境界带来的眼界,而这些,张鸿冲恰好可以补全。
至于张鸿冲,能修炼到天级,自然也不会差,光是听了姜礼当初具体实现符阵的理论,就明白了其中奥妙,对姜礼的各种奇思妙想赞叹不已。
“我就说嘛,专业的东西还得是说给专业的人听,张道长他就一直说我那些设计很反人类。”姜礼如同找到了知音。
“那是他小子不懂。”张鸿冲摆摆手:“修雷法的,只知道劈和不劈,哪里知道符法的奥妙,对了,一直只听你们说起,但没有见到真正的成品,你给我看看。”
“没问题。”
姜礼当即把当初的最强符阵给搬了出来。
看着虎视眈眈的五只恶鬼和若隐若现的密密麻麻的符文,张鸿冲点点头:
“这就是玄笠说的五黑房吧,以五只恶鬼作为阵灵,再以阵法将其控制并源源不断地转化灵气输送给它们,最后再以符法增幅,融合进它们原本不具有的特性,爆发出更为强大的力量。
不错,很不错,构思很巧妙,元素也复杂多变,如果不以绝对的实力从正面碾压,只要入了阵,就几乎没有破阵的可能。”
姜礼很欣喜,符法大师张鸿冲不仅一眼就看出了本质,还给出这么高的评价。
但他没有太激动,只是挂着神秘的微笑:
“您老再仔细看看,还有惊喜。”
“哦?还有惊喜?”
张鸿冲又仔细看了看,下一刻,他诧异地发现,那些若隐若现的符文竟然在不断地重新排列组合,这样一来,符文的可变性就更多,被破解的可能性也更加微乎其微。
“这符文...是活的?”张鸿冲迟疑地说道。
“没错!”
姜礼咧着嘴介绍:
“这些不单纯是符文,而是被刻印在蛊虫身上的符文。
巫蛊门有种很常见的蛊虫,叫做暗蛊。
它们没什么特别的,但唯一的特点就是多,而且没有任何特性,因此能完美地融入各种环境难以被发现。
因此蛊术的修行者特别喜欢用它们来传递消息或者下毒。
我发现,这种蛊虫能携带精神力,所以在每只暗蛊的身上都刻印下了不同的符文,这样一来,它们就能随我的心意随意排列组合,我也不用为了施展不同的符法就重新撰写符文。
要用的时候,把它们重新排列就好了。
我将其称为,活字施法术!”
当初姜礼阴死钢魁,用的就是这种蛊虫,很显然,他从巫蛊门弄来了很大一批暗蛊,理论上来说,只要不一次消耗,考虑到自然增长率,这辈子都是用不完的。
“所以,五黑房的完整性和多变性也因此得到了进一步提升,只要我想,那其中蕴含的符法种类就是我学会的所有。
考虑到载体是蛊虫,所以我把这个改良版叫做——五黑房夏日版!”
张鸿冲盯着暗蛊,眼睛都有些发直。
符法...居然还能这样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