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丝材质的睡袍本就很薄,沾了水虽不会变透,但是会贴在皮肤上。
身体凸起的轮廓,一览无余。
“宋时……”
宋时把手里的衣服放到洗手台右侧的衣架上,走过去蹲在浴缸旁。
他想起来这香味在哪闻过了,之前的‘含香丸’就是差不多的味道。
但两者又有细微的差别,闻过现在的这种味道,就知道含香丸的香味有多劣质低俗。
他应该帮帮应殊荃。
“宋时,你这药膏在哪买的?”应殊荃后知后觉,终于意识到不对劲。
看着离他越来越近的某人,他抬起一只腿,用脚抵着对方的胸口。
宋时顺着他的意思,没再动身靠近。
膝盖上的伤多了几分意味不明的凌虐感,香气的源头就在眼前。
右手握住踩在他左胸口上白皙清瘦的脚踝,大拇指不紧不慢地摩挲着内侧突起的骨头。
应殊荃浑身一颤,条件反射地想要把脚收回来。
绷直的脚背动弹不了,气得他只能用力踩了踩。结果,脚底下的心脏在有力地跳动着,震得他脚心发麻。
先撩者不得善终。
宋时低头吻了吻他的膝盖,然后沿着大腿内侧一路往上。
还不忘回答先前的问题,“药膏……我们第一次遇到……药店……”
说话声音断断续续。
应殊荃已经无心听他说什么,所有感官全都消失了。
一手撑在身后的的浴缸边上,一手抓住身前的脑袋。
两人折腾了一通,没做到最后,药膏的安全性没有保证,宋时不敢给应殊荃用。
但是该做的不该做的,全都做了一遍,两人一起洗了澡,等再躺倒床上时,已经过去了许久。
一夜酣眠。
第二天一大早,门铃在响。
公寓久违地有人来访。
王清看到开门了人是宋时,好半天才回过神。
她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端着宋时递过来的咖啡,抿了一口。
宋时穿着舒适的家居服,可能是刚起来的缘故,神色间还带着一丝餍足。
王清打量着宋时的装扮,问道:“你怎么在这?”
宋时神情自若地回答道:“老板让我住在这儿,方便照顾他。”
这个解释对于王清来说并没有任何说服力,她和应殊荃共事多年,对他的性子有所了解,他不可能因为需要照顾就让旁人住在家里。
前头的助理,顶多有张门禁卡,方便出入。
她还想说些什么,就听到卧室门开的声音。
转头望去,就感觉旁光里有道人影嗖得一下冲了出去。
动作快出残影,推着门口的人回了卧室。
王清愣住了,即便宋时的反应动作都很迅速,她也看到了应殊荃。
男人身上的睡袍松松垮垮地挂着,露出一截胸膛,头发有些长盖住了小半张脸,艳红的唇色特别醒目,这还不算什么,腿上的那些星星点点才真的把王清给震住了。
“宋时。”
从应殊荃口中喊出的名字,缱绻万分。
宋时!
这是王清心里的咆哮声。
他就是这样照顾人的,把人给照顾到床上了。
喝了一大口咖啡,才勉强压住心头上翻涌的情绪。
王清今天之所以亲自上门拜访,是因为昨天张胖子跑到她面前嘚瑟,一番打听,她才知道任总竟然把公益广告的资源换给了岑一溪。
她好歹也是应殊荃的经纪人,这事居然一点都不知道。
公司就算要捧新人,也不能不顾老人的感受,这种不打招呼的行为,怎能不让人生气。
趁着应殊荃吃早饭的时候,和他说了这事。
此刻的应殊荃已经换了身衣服,又变成往常清冷禁欲的模样。
神色淡淡地表示知道了。
“放心,抢不走的。”
王清:“你别万事不上心,我觉得任总最近对你可能有意见。你喝的什么?”
她盯着应殊荃,看他一口接着一口,神色间是逃不出她眼睛的满足。
“……豆浆。”
只是有一点点甜。
宋时走过来及时插话道,“清姐要来一杯吗,刚榨好豆浆机里还有。”
王清摇了摇头,她现在不太想和他说话。
看见人就心塞得很。
应殊荃捧着杯子,突然问道,“公司都给岑一溪接的什么商务?”
王清回神,“电商直播居多。”
“现在直播卖货非常吃香,岑一溪身上的流量很大,他又挺会来事的,直播间观众一直很多,品牌爸爸们都挺看好他的。现在圈里有句话,不要在岑一溪直播的时候开直播。”
应殊荃放下手里的杯子,“是吗?”
又转头问宋时,“你喜欢看直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