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眠停步,她微眯了下眼,她起先还有些不确信,现在倒是确定了,这个赵辉真的在躲着他。
明明她爸葬礼的时候,赵辉还来吊唁过,当时并没有任何不对劲的地方……
景眠心里的疑虑逐渐变大,为什么躲她呢?
她再次看向面前的大楼,这个点人已经走的差不多了,赵辉既然躲着她,再待下去应该也是见不到的,没必要在这里浪费时间。
只能想别得办法。
*
回到家之后,景眠才想起顾雨栀给自己寄的新婚礼物还放在门卫那边没有拿回来。
本想给裴知叙发个消息请他带一下的,但想了想,还是收了手机,换了鞋准备自己去一趟。
巧的是她要开门的时候,门率先从外面被推开,正好与下班回家的裴知叙打了个照面。
“你去哪儿?”裴知叙将门推开了些,他正抱着一个有些大的箱子。
景眠老实应道:“栀子给我寄了新婚礼物,我刚回来忘记拿了,现在准备去拿。”
话音刚落,裴知叙下巴微抬:“帮你拿回来了。”
景眠有些意外,她还以为是裴知叙的东西,赶忙伸出手,却被裴知叙躲过了:“进屋吧。”
“哦好。”景眠赶紧往屋里走了进步,让裴知叙进来。
裴知叙换了鞋,帮着她把东西放在了茶几上,便回了书房放东西,景眠找了把剪刀剪开了胶带,将里面的礼盒一样一样的拿了出来。
一共六个礼盒,茶几上都放不下,只能放在沙发上。
裴知叙将自己的外套脱掉,看着一字排开的红色礼盒,问道:“顾小姐送了什么?”
他没忘景眠说顾雨栀送来的是新婚礼物,景眠道:“我也不知道,她说是顾姨挑的。”
景眠干脆蹲下身,将距离自己最近的礼盒打开,是一对精致的红色杯子。
其他的礼盒打开是一些金首饰,以及一把梳子,成双成对,基本都是结婚前家里会替她准备的寓意好的嫁妆。
景眠和裴知叙结婚的时候十分的迅速,根本没想那么多,也没想要弄这些东西。
裴知叙站在旁边看了好一会儿,随后才将目光放在沉默不语的景眠身上,他道:“周末一起去挑一些回礼吧。”
景眠抬起头看他,本想说自己解决这件事的,但看着裴知叙认真的神色,点了点头:“好。”
晚九点。
裴知叙在书房加着班,景眠今天出去累了一天,坐在梳妆台前护肤。
她打了个哈欠,嘴巴还未闭上,放在床头柜上充电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拍了拍自己的脸,走过去将手机拿起来,看了一眼来电人,接了起来。
“栀子。”
景眠拿着手机走向阳台,“嗯,他确实是在躲着我。”
电话那头的顾雨栀道:“这人心里肯定有鬼,不过你放心,我从我爸那边打听好了,月底有一个豪轮宴会,那个赵辉要跟着他老板一起去。”
“豪轮宴会?”景眠紧抿着唇,顾雨栀道:“这个游轮是首游,绕锦城游一圈,两天一夜,但是票是定制票,都已经发出去了,我爸这里也只有三张。”
这三张就是准备她一家去玩的。
景眠自然知道,她道:“知道了,我想想办法怎么弄票。”
“嗯!如果你到时候实在上不去,我到时候帮你堵着他,等靠了岸咱们把他绑起来慢慢问!”
景眠眼底浮现了一些笑意:“顾小姐,我们两个是女匪吗?好了,时间不早了,你快休息吧,我也准备睡了。”
两个人又掰扯了两句,才将电话挂断,景眠捏着手机看向外面的景色,吁了口气,转过头,却看见裴知叙也正好从卧室外进来,问道:“忙完了?”
裴知叙嗯了声,走到床边:“和顾小姐打电话?”
景眠点了点头,随即又敲了一下自己的脑袋,在裴知叙不解地目光中解释道:“忘记和她说谢谢了。”
裴知叙轻哂一声:“也不用打自己的脑袋。”
打脑袋的人轻耸了一下肩膀,钻进了被窝。
两个人作息很规律,躺下之后便将灯关了,景眠睁着眼看着天花板,心里琢磨着自己该从什么地方弄票,如果弄不到票,到时候也只能在公司堵他了……
“绵绵。”
“嗯?”景眠扭过头,下意识看向身侧的人,那人问道:“月底有时间吗?”
景眠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问,应了声:“月底……还不知道呢。”
如果自己弄到票了,就得提前做去游轮的准备,肯定没什么时间。
那么问题就来了,她该怎么弄票呢?
景眠眉头都皱了起来,下一秒便听见裴知叙道:“月底有个游轮首游,主办方送了一张票给我,可以带一名家属,你有兴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