郓哥斜着眼睛瞪向周扒皮,
气呼呼的胸脯一起一伏,
似乎随时要发疯扑过去干一架!
“打架,讲究的是一个气势。首先在气势压过对方,这场架就先赢了三分!”
乔郓哥把武植的这句话奉为金科玉律,打算在自己第一次行侠仗义、打抱不平中运用。
“嘶~呼~”
乔郓哥故意把呼吸喘的很粗重,牙齿呲的像一只小狼狗,又像一只昂首挺胸准备战斗的大公鸡。
“我这副模样应该很凶了,肯定能激怒周扒皮,只要他怒了,心绪便会不稳,出招也就会随之出错……”
乔郓哥心里想着。
又过了一会儿,躺在摇椅的周扒皮还是没有被激怒。
郓哥自己的气势倒是先弱了三分,
毕竟一直摆着个架势,胳膊不酸腿也酸了。
“到底是个什么情况?是哪个环节出错了?”
郓哥挠了挠脑袋,大惑不解。
再仔细看时,润州第一行为艺术家周扒皮手中的蒲扇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停止了摇晃。
鼻息中响起了抑扬顿挫的鼾声!
郓哥差点儿没当场气晕过去!
好家伙,
我搁这儿摆了半天的臭架势,人家压根儿没瞧见!
找谁说理去……
实际人家润州一霸周扒皮其实早就看到了,
只不过你一个小屁孩光天化日之下撅着个屁股摆造型,
人家还以为你是专门来猪肉摊子前玩行为艺术的呢!
周扒皮压根儿没搭理乔郓哥,
瞥的眼珠子都发斜了,也没见那小伙玩出来啥花样,
由于实在太无聊,直接歪过头睡着了!
郓哥气的火冒三丈,
索性直接大喊一声:
“呔!”
“你这厮就是润州一霸周屠户吧?”
周扒皮睡梦中听到有人叫他名字,还以为是有大客户要来买猪肉,忙不迭的从躺椅坐起:
“哎~来了,客官,您要多少斤肉啊?肥的瘦的五花的?”
周扒皮一动,三百斤的体重将躺椅压的吱吱作响,几欲歪倒。
定睛一瞧,原来是刚才玩行为艺术的那小屁孩,
周扒皮大失所望,冷哼一声:
“滚滚滚,一边儿玩去,少来打搅爷爷的清梦。”
这个时候恰恰是最好的时机,
如果乔郓哥有鲁达的手段、鲁达的脾气,再加有老种经略相公做后台,
那么他可以对周扒皮这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