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一百六十九章(2 / 2)首辅掌中娇首页

太子这下满意了。

“好,既然陈大人做了保证,那孩子你便领回家吧。”

“是。”

陈培尧起身退出了东宫。

脸色不是一般的难看。

忍不住在心里骂了一声太子狗东西。

就是吃准了他要保下朱炳,所以才演了一出戏。

陈培尧带着火气回了府,刚进大门便被府里的人通知唐娇昏倒了。

陈培尧心瞬间就乱了,慌忙回了后院。

大步走进他们房间时唐娇已经清醒了,正靠在床上。

大夫也刚给唐娇诊完脉,正交代着什么。

“怎么样?”陈培尧走到床边,摸了摸唐娇的脸。

唐娇摇头,“小炳怎么回事?”

“是因为他的事晕倒了?”陈培尧来气了,“为了他你再把自己气出病来?你让我怎么办?”

他声音大了一些,脸色难看,而本来还想给他道喜的大夫大气都不敢喘,看向月娘,然后告退了。

唐娇本来担心朱炳,这会儿被陈培尧一顿骂眼睛都红了。

“你出去!”她推开陈培尧。

就不能好好说话吗?

都没问清楚情况就发脾气。

唐娇越想越委屈了,躺下来背对着陈培尧,不想跟他说话。

陈培尧愣了,下意识就要哄唐娇,可想到唐娇为了一个外人都昏倒了,他又不能放下去那口气。

“你还生气呢,你知道我多担心,刚刚心都快要跳出来了,一个外人就那么重要吗?那么在意他让我怎么想?”

他今日必须跟唐娇好好把话说清楚。

明明他才是唐娇最重要的人。

旁人怎么能占唐娇这么重的分量?

唐娇头都没回,月娘把大夫送出去之后回来听到这话,上前就把陈培尧拉开。

“哎呦我的大人,您有气可不能这个时候发,夫人这才刚有了身子,您这样可别让她伤了心。”

“她还伤心,我找谁说理……什么?”

陈培尧如同被浇了一盆凉水,瞬间冷静了下来。

“恭喜大人,夫人有喜了,方才晕倒也是因为气血不足,大夫刚才交代了,要让夫人好好养着,可不能动气。”

陈培尧有些手足无措。

不是为了那个小鬼晕倒的啊。

他看向唐娇,正好看到她悄悄抹眼泪的动作,他心口瞬间像是被攥紧了。

“夫人,对不起……”

他坐下来揽着唐娇的肩膀道歉,唐娇把他的手甩开。

“我知道错了,不应该对你乱发脾气的。”

唐娇还是不搭理他。

陈培尧只好让屋子里的人都下去,然后坐下来,低声问唐娇。

“娇娇难道不想知道朱炳怎么样了吗?”

唐娇一听这个迟疑回头,眼睛都是红的,看的陈培尧心更软了。

“怎么样了?他们说朝堂的意思是要流放……”

“没有,我已经找太子谈过了,只是贬为了奴籍,可人是可以被我带回家的。”

唐娇赶忙坐起来,问:“真的吗?真的可以留在京城?”

“真的,我还能骗你不成?人我已经安排默声去接了,等会儿你就能看到他。”

唐娇提着心算是放了下来。

陈培尧看着唐娇的表情,问:“夫人现在还生我的气吗?”

唐娇瞪了他一眼,把手从他手中抽出来。

“你以后若还乱发脾气我可没今日这般好说话。”

今日陈培尧是担心她才这般,她能理解。

可这种事情就要立下规矩,不能养成他的习惯。

“是,夫人说的对,我今日是糊涂了。”

唐娇坐起来,“小炳快过来了,我得让人给他收拾一间房间。”

“我去安排,夫人你歇着。”

“还要交代一声府里的人,不准为难小炳。”

“好,都听夫人的。”

唐娇看着陈培尧,继续说:“尤其是你,我是真心疼那孩子,你可不能总是吃他的醋。”

“是,以前是我小气了。”

不管唐娇说什么陈培尧都应着。

默声速度很快,没大会儿就把朱炳带了回来。

这么长时间不见,孩子长大了很多,五官更是明显了,和司马晴晴那张脸真是越长越像。

朱炳还是不喜欢把情绪外露,即使看到了唐娇心里很高兴也没表现出来。

“别怕,以后没人能欺负你了。”唐娇把他抱到怀里好好安慰了一番。

朱炳黏着唐娇,若不是王管事过来说要带着他去看看以后要住的地方,这孩子怕是呆在这里都不想走。

唐娇本来是想跟着去看看的,陈培尧拉住了她。

“你就好好歇着,反正以后见面的机会多的是,何必着急这一时半会儿的。”

方才晕倒,再加上刚才大夫交代的要好好休息,唐娇再屋子里也没出去。

唐娇安心养胎,有朱炳在她也不觉得闷。

朝堂上没了司马家的势力,气象一新。

所有事情都向着好的方向发展。

三月初,太子在朝堂上提出了要求娶镇北王之女为妻之事,然而却遭到了一众大臣的反对。

他们褚白露从小在军营长大缺乏教养为由,然后又列举出了一众适合太子妃人选的姑娘。

他们心里安的什么心太子会不知道?

无非就是看着镇北王府已经没了,褚白露没有娘家依靠肆意贬低,然后把跟自己利益相关的人抬进来。

太子脸色已经相当难看,就在他要在金銮殿上发火时,陈培尧站了出来。

“各位大人觉得镇北王之女不适合做太子妃有失偏颇,毕竟各位大人也没了解过她。”

“而且,镇北王镇守边关数十年,为了漠北边境的安定无心后宅之事只留下这么一个女儿,如今朝堂之上各位大人这般说着镇北王女儿教养不严,这等话,岂不是寒了边关数万儿郎的心?”

“镇北王为我文朝安定付出了毕生心血,他的子女难道不应当受到褒奖?如今太子殿下能拿出这样的诚意,各位大人却拦着殿下这一片赤诚之心,是何目的?”

陈培尧轻飘飘一番话,让方才发言的众位大人脸皮发红。

“话不是这么话,要说褒奖,大可以有很多东西,何必非要拿太子妃之位做补偿?”有人说。

“臣附议,不如就让镇北王之女承袭镇北王府,对于女子而言,而已然是天大的殊荣。”

一片附和声,陈培尧却冷笑出声。

“当真可笑,镇北王之女十三岁上战场,十五岁便排兵布阵取下敌方将领头颅,如今更是率领漠北大军镇压北突不敢越境,她承袭镇北王之位,难道不是应当的吗?”

如何就是褒奖了?

朝堂之事一阵寂静,皇上坐在龙椅之上看着这群人,最后视线落在一直没表达意见的老首辅。

“张爱卿,你意见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