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怀疑,郑门的目的是离间他们两人,刚好景叶现在作为代号水晶兰,已经将昔日的朋友忘得一干二净,最好的时机就在眼前,以郑痕那老奸巨猾的性格,不可能不抓住。
”暗中保护郑宗的人都是些虾兵蟹将,我和那名杀手联手,就算景叶身手再好也招架不住,郑宗那狗东西,见势不妙居然丢下她自己跑了。”
“那景叶呢?”
“被我打晕了,现在在我家。”
他本来想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如果解药研制出来了趁早给她注射,不成想还没有明显进展,那只能再等等了。
从南浔别苑出来,简慕开车去了花店。
景叶已经很久没有去过他家了,他想,有必要带一件礼物送给她。
景叶睁开眼睛,后颈泛着疼,身上不知怎么回事没有力气,眼底还有些初醒的朦胧,简慕倚着门框,屈起一条腿,唇边噙着一抹温柔笑。
见她醒了,他怀抱一束花走上前,眼里盛着她犯傻喜欢他时浅淡的温情。
当初就是被这温情和温柔迷得神魂颠倒,而没有发现他是最可恶的伪装者,温情背后是冷漠,温柔背后是凉薄。
昔日的景叶真是傻的可怜。
“送给你。”
她看了眼,那是一束唐菖蒲,十个色系,各自美丽。
“唐菖蒲。”景叶顿了顿,“节节高升、怀念、用心,你的意思是什么?”
她似笑非笑,眸中绽出细碎的冷光,“怀念,怎么怀念呢,是你怀念当初为你着迷的我还是让我记着始乱终弃的你?至于用心,你用心过吗?”
情场浪子,手段高明,何曾对她人用心?
她的话字字戳心,他却神态不变。
将花放下,他坐在床边,“我当然是怀念爱我时的你,我也确实是对你用过心,无论当初还是现在。”
她那时柔弱、天真、温和,眼里只有他,可比现在满身的尖刺与恨意强多了,所以他对她,总是有那么些特殊。
“你是不是给我下了药?”她发现了自己的异常。
她想将他推开,想和他再打一场,但却浑身酸软,头也有些昏沉。
她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情况,一定是他做了手脚。
“没错。”
要是不用点小手段,她离开怎么办,他好不容易才将她带到这里,不能因为一点疏忽而前功尽弃。
“卑鄙!”
“谢谢。”
他本来就不是好人,用这词形容他倒也合适。
“说说你的目的吧。”
她没问他要解药,她心里清楚,如果他肯那么轻易就将解药给她,就不会给她下药了。